一陣天旋地轉後,歐陽昊天的身形已經落在禁地之中,環顧四周,一棵棵黑色的腐朽樹木,腐爛宛如泥沼般地麵,淡灰色瘴氣彌散在整個樹林之中。 歐陽昊天把法袍變化成黑色夜行衣,同時開啟隱匿功能後,這才拿出地圖,開始確認位置。 經過一番對比,得知現在所處的位置名為“瘴氣林”,此地並沒有什麼有用的靈藥,倒是存在著許多毒蟲妖獸。 繼續觀察地圖,發現過了“瘴氣林”就是“烏龍潭”,那裡生長著名為“寒煙草”的靈藥,倒是沒有什麼危險,隻有在水潭深處,有著一群一級下階妖獸寒冰蟾,不過它們性情溫順,不會主動攻擊人。 確定好方向,歐陽昊天就直接往“烏龍潭”潛行而去,一路上也遇到了一些毒蟲妖獸,都是低級妖獸,直接順手處理了,材料都懶得收集。 不到一柱香的功夫,歐陽昊天就穿越了“瘴氣林”,終於看到一池深潭,水潭麵積不算大,處在大片蛇蜒樹的包圍中,不過其寒氣驚人,不但水麵上冒著肉眼可見的寒氣,甚至在潭邊的地方,還結上了一層晶瑩的冰霜,冰霜中那幾株白茸茸的靈草正是“寒煙草”。 歐陽昊天確認了周圍沒有其他人後,走上前去把幾株年份達到的“寒煙草”收集了起來。 采完“寒煙草”,歐陽昊天就繼續朝禁地中心趕去,同時心裡也很疑惑,他依稀記得“烏龍潭”應該是有一場大戰的,難不成自己到的太早了。 正當歐陽昊天胡思亂想之際,突然發現前方有鬥法的聲音傳來,歐陽昊天隱匿身形,找了個地方暗中觀察起來。 爭鬥的兩人都是靈獸山弟子,一位是十三層大圓滿修為,正是之前見過一麵的絡腮胡男子,另一位則是十二層高階,是個白凈青年,兩人身旁還有一具巨劍門修士的屍體,應該是被兩人合力殺死的。 不遠處正是一株築基靈藥“紫猴花”,看樣子應該就是為了這株靈藥兩人才反目成仇,不過應該是那白凈青年先動的手,此時那絡腮胡後腰帶著傷,一看就是讓人從背後偷襲了。 隻見兩人你來我往的一陣打鬥下來,最終還是還是絡腮胡男子堅持到了最後,靠著他的狼形靈獸硬抗白凈青年的攻擊,將其斬殺,當然此時的靈獸也是奄奄一息。 看到這裡,歐陽昊天抓住機會,趁絡腮胡男子準備收拾戰利品時果斷出手了。 絡腮胡男子萬萬沒有想到,此地竟然還有外人在,隻見一把銀色飛鉤出現在眼前,都沒來得及反應,直接被洞穿了腦袋,至始至終也沒見到偷襲之人。 在絡腮胡男子倒地的那一刻,歐陽昊天看到對方的狼形靈獸也是突然暴斃,確認對方已經死透,於是才上前將三人的儲物袋和靈獸袋收走,狼形靈獸的屍體也被收進了靈獸袋。 隨後歐陽昊天發出一個火球術,將三人毀屍滅跡後,這才采了“紫猴花”,向遠方遁去。 當歐陽昊天的身影徹底消失的無影無蹤時,一名白衣飄飄的少女突然出現在剛剛鬥法的現場,看其服飾,赫然是掩月宗修士。 “奇怪,此地明明剛剛有人在鬥法,竟然這麼快就感知不到人了,是高明的隱匿術嗎?” 白衣少女若有所思到。 “算了,先放不管了,我還是先忙正事去吧,不過希望不會破壞我的事。” 最終,少女微微皺眉,還是抬手掏出了張符籙,一揮手,整個人在一陣耀眼的綠光下,消失不見了。 此女使用的正是修仙界難得一見的“木遁術”符籙,如果有人在當場看見此景,恐怕會立刻心痛的大罵此女敗家,逃命用的符籙竟然拿來趕路。 此時的歐陽昊天,卻是躲在一個巨大的樹洞之中,剛剛清點完戰利品,兩名靈獸山弟子倒是各自貢獻了三株任務靈藥,那被靈獸山弟子殺死的巨劍門修士才貢獻一株。 不過想想也正常,畢竟現在還屬於在禁地外圍,歐陽昊天準備調息一下,馬上進入中心區了。 此時禁地內,已經有人進入中心區,到處都上演著大戰,有修士與修士之間的鬥法,也有修士與妖獸的戰鬥。 在中心地帶,不禁有各種奇花異果等天地靈物,而且還有一些實力強大的一級妖獸守護著它們,這些妖獸都足以與練氣頂峰一較高下。 每次擊殺了妖獸,把藥采走後,隻要此地再誕生出靈藥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那些妖獸也會同樣的莫名出現,雖然和上一頭不一定種類相同,但也令各派高人百惑不解,懷疑這些妖獸也是秉天地靈氣憑空而生的,隻是這完全顛覆了他們的認知。 依他們的認知,妖獸應該是野獸之類的生靈,經過常年無意識的吞吐日月精華,才能偶爾進化成有了妖力妖獸,其能演變成功的概率,並不比人類中誕生修仙者的比率高到哪裡去。 而且,歷年來各派弟子隻能在中心區的外圍收集靈藥,稍再靠近核心的話,就會被一些還在生效的禁製和陷井給困住或抹去,並且越往裡,妖獸也越發難纏,憑他們這些小卒是無法擊退的,因此隻能老老實實的在外圍徘徊著。 此時的韓立也是躲在一個角落裡,在恢復自身靈力,他剛剛經歷了一場大戰,最後靠著“金光磚”擊殺敵人。 剛剛恢復靈力的他,就發現有人靠近,並在向他發出求救: “哪位師兄在這裡?快救救小妹!” 一個黃衫女子從附近的樹林裡,跌跌撞撞的出現在韓立的視線中,而她身後的不遠處,一個白色的人影慢悠悠的走了過來,和女子的驚失措截然相反,似乎非常的暇意。 看到這一切,韓立翻了翻白眼,對這位女同門招災引禍的行為大為的不滿,不過事已至此,也是隨即拿出法器,對兩人進行防備。 韓立冷眼看了此女苦苦哀求的神情後,並沒有毛毛躁躁的發起攻擊,而是仔細打量起隨後跟來的白色人影。 他可不願為了個素不相識女子,就搭上了自己的小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