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寶玉驚訝道:“三哥,你怎麼也在這裡?” 紫衣公子不理會他,目光不善的盯著仙姑。 仙姑嘆了口氣,說道:“我並無惡意,既然侯爺不願意,我這就送他回去,以後也不再打擾。” 仙姑一揮袍袖,賈寶玉就從雲端墜落下來。 賈寶玉嚇得大叫一聲,坐起身來,才發現是做了一場夢。 襲人被驚醒,連忙點上蠟燭,問道:“爺,你怎麼了?” 賈寶玉說道:“方才做了沒夢,有點嚇到了。” 襲人鬆了一口氣,說道:“原來是這樣啊,嚇死我了。” 賈寶玉說道:“沒事了,你接著睡吧。” 說完話,重新躺下,蓋上被子接著睡覺。 襲人給賈寶玉掖好被子,然後吹滅了蠟燭,回到自己的小床上繼續睡覺。 翌日,賈瑯一大早出城,先後巡查了揚威營和火器營。揚威營現在由胡長風這員穩重的老將統領,不用賈瑯操心。火器營已經配齊了火槍和火炮,正在加強訓練。一萬五千人的火器營分為騎兵,步兵和炮兵。騎兵三千人,配備短火槍和馬刀。步兵九千人,分為三個衛,配備長火槍。炮兵三千人,配備不同口徑的鐵製火炮。 火器營訓練耗費頗大,朝廷撥付的軍餉根本不夠用。賈瑯也不敢自掏腰包,那可是犯忌諱的事兒。賈瑯絞盡腦汁,終於想到了辦法。經崇安帝批準,火器營幫海軍試驗火炮,海軍支付相應的財物作為報酬。至於報酬是多少,就有很大的操作空間了。 賈瑯觀看了火器營的訓練。步兵的三段式射擊,效果還不錯。炮兵的射擊精度還有待提高。騎兵成軍晚,還沒有什麼戰鬥力。總的來說,賈瑯還算滿意。 午後,賈瑯回府,就聽晴雯說賈寶玉又挨打了。賈政這次下了狠手,如果不是賈母及時趕到,賈寶玉到有可能被打死。 賈瑯很好奇賈寶玉又犯了什麼錯,會讓賈政如此憤怒。 晴雯說道:“寶二爺在二太太屋裡調戲金釧,被二太太碰到了。二太太大怒,寶二爺就跑了。二太太打了金釧,還要趕她出去。金釧想不開,就跑到後院跳了井。幸好護衛姐姐看到了,救下了金釧。二老爺知道後,就讓人拿了寶二爺,綁到長凳上,用大棒子往死裡打。二太太都攔不住,還是老太太到了,才攔下了二老爺。” 賈瑯問道:“金釧現在怎麼樣了?” 晴雯說道:“大太太讓人領去了東路院,平兒姐姐也跟著去了。” 賈瑯心道:真夠熱鬧的,連大房都攪和進來了。 晴雯問道:“爺,金釧好可憐。我見她人傻呆呆的,別人怎麼勸她都沒反應,像是掉了魂兒。” 賈瑯說道:“我去看看,我要不要跟著。” 晴雯說道:“我看到有些人就氣得慌,不去了。” 賈瑯搖頭,晴雯這小暴脾氣……算了,習慣就好。 晴雯不想去西府,香菱不在,估計是在西府看熱鬧。賈瑯領著豎笛和橫琴去了西府。 從甬道的小門進入西府,賈瑯先去了東路院。喚來一個小丫鬟帶路,找到了暫時安置金釧的屋子。房門開著,賈瑯走進去,就見平兒正在開解金釧。 見賈瑯進來,平兒連忙起身,說道:“三爺來了。” 賈瑯說道:“平兒姐姐也在呀。我才回來,聽說金釧受了委屈,就過來看看。” 金釧福身行禮,說道:“奴婢謝過三爺。” 賈瑯說道:“不管這件事兒誰對誰錯,你留在二太太房裡都不合適了。以後有什麼打算?” 金釧淒苦道:“奴婢從小就在府裡,如今太太要趕奴婢出去,奴婢不知道能去哪裡?” 賈瑯說道:“我可以給你兩個選擇,一個是去怡紅院,讓寶玉納你做姨娘,一個是去暖香塢,岫煙妹妹身邊缺個大丫鬟。” 金釧猶豫不決。 平兒說道:“三爺,金釧還迷糊著呢,我再勸勸她。” 賈瑯說道:“有勞平兒姐姐了。這事兒不急,金釧可以慢慢想。我去看看二老爺,聽說他氣著了。” 平兒說道:“我送送三爺。” 金釧也想跟著送賈瑯出門,平兒使了個眼色,金釧知平兒與賈瑯有話要說,便停下腳步。 賈瑯在房廊下停住腳步,轉身看著平兒,問道:“平兒姐姐有什麼話要對我說?” 平兒說道:“三爺想怎麼處置寶二爺?” 賈瑯說道:“寶玉調戲金釧,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本不是什麼大事兒。他要是真喜歡金釧,直接向二太太討來做個姨娘也沒什麼。他的錯在於沒有擔當,拋下金釧自己跑了。賈家的男兒,可以花心好色,可以不求上進,唯獨不能沒有擔當。等寶玉傷好了,去跪幾天祠堂吧。” 平兒說道:“三爺,寶二爺已被老爺打慘了,二爺何不饒過他這一遭,免得老太太憂心。” 賈瑯說道:“無規矩不成方圓。寶玉犯了大錯,險些鬧出人命,我做為族長,不能裝作不知道。再說了,隻是讓寶玉跪幾天祠堂而已,又沒把他怎麼樣。平兒姐姐,你多多勸勸金釧,讓她看開些,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 平兒應了,送賈瑯離開後,回來繼續勸慰金釧。 賈瑯去尋賈政,路上遇到了獨身一人的王熙鳳。 賈瑯笑道:“二嫂子這是去做什麼私密事兒?連個丫鬟都不帶。” 王熙鳳啐道:“呸!老娘光明磊落,能有什麼背人的事兒,你少在這兒敗壞我的名聲。” 賈瑯說道:“我哪有膽子敗壞二嫂子的名聲,這不是難得見到二嫂子一個人嘛,就隨口問問。” 王熙鳳說道:“說的我有多大排場似的。”看了眼跟在賈瑯身後的豎笛和橫琴,接著說道:“三爺的丫鬟個個都是好顏色,你和璉二,寶玉真是好兄弟,都是一個德行。” 賈瑯好奇道:“寶玉犯的錯我知道,這璉二哥做了什麼錯事兒?” 王熙鳳咬牙道:“他現在出息大了,天天在外麵偷腥兒,連家都不願意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