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城？”許藝欣膽子小，聽到徐美麗的話，有些惶恐問道，“什麼鬼城？”
徐美麗解釋道：“就是子昊寫的《鬼吹燈》
早期的攝影棚，跟一個棚子差不多，不會太大。
後來，攝影棚發展迅猛，大的攝影棚足以稱為一座城，令人瞠目結舌。
許藝欣眼睛瞪著兒子：“你寫的都是些什麼書，我一本都看不下去！那什麼《遮天》和《鬥破》也就算了，捏著鼻子倒也能勉強看。《鬼吹燈》……一看這書名我就頭皮發麻，看幾章後，再怎麼硬著頭皮，我都看不下去了。”
王子昊不服氣道：“媽，不是還有《人民的名義》嗎？你看這本就行了。”
“你當我一輩子就看這本書嗎？”許藝欣埋怨，“也就這本能看，真搞不懂現在的年輕人，喜歡的都是些什麼破書。”
王子昊無語，哪裡是破書了，都很賺錢好吧。
《鬥破》的渠道開始發力，僅僅一部分結算，上個月到手就有一百萬+。
《遮天》因為字數占優勢，更不用說了。
《鬼吹燈》雖然才開始連載十天，六七萬字，但實體版權已經賣給了陽碩出版社，也就是許藝欣工作的出版社。
稿子還沒寫完，隻寫了近五十萬字。
楊瑩玉早就審過，書號下來後，可以著手印刷。
名人特權，像唐三那種網文之王，書寫完，實體都出版幾冊了，網上才開始連載。
訂閱怎麼樣，他已經完全不在乎。
“許姐說的對，少寫天馬行空的小說。”陳慧纖笑道，“許姐，《鬼吹燈》是驚悚類小說，跟鬼片一樣，你看的時候最好別一個人。”
陳天仙發現，她喜歡看這類小說和片子，是《鬼吹燈》的粉絲。
這些天沒事的時候，她就問王子昊要原稿看。
網上連載的那些，根本滿足不了她，字數太少，不過癮。
“子昊，《鬼吹燈》有幾卷？”吃著飯，徐美麗忽然問道。
王子昊說道：“暫時隻有四卷。”
意思是四個副本了，徐美麗點頭，夠了。
至少目前的她，不用那麼多。
先把《精絕古城》拍出來再說，這一部不拍好，後麵幾部大概率是沒戲了。
“小徐，書都還沒出版，你就打算拍《鬼吹燈》了？”許藝欣一臉擔憂，聽說拍這種電影很燒錢的。
又是演員片酬，又是場景搭建，打底一個億吧。
“嗯。”徐美麗一點也不慌，用心拍的電影，不會太差。
她能掌控劇組，就已經成功了一半。
有的電影是為了捧某些明星，外加胡亂塞人，導演也是為了錢折腰。
這樣的劇組，想讓他們拍出一部好電影，確實有點強人所難。
“會不會有點草率了，書還沒寫多少，讀者的反響還不知道。”許藝欣憂心忡忡。
徐美麗笑道：“阿姨，你放心，我就是讀者，陳姐也是，我們都覺得好看。退一步說，讀者不喜歡，喜歡那些《遮天》《鬥破》之類的書，也不打緊。先出電影，再出小說的成功案例也不少見。”
陳慧纖也說道：“姐，你別擔心，大不了我跟茜茜都參演，有我們在，票房有一定的保障，虧本不了。”
王子昊適時說道：“茜茜和陳姐有粉絲，號召力很強，光靠賣情懷賣人氣，這個項目就能保本。如果盈利不了，下一部就不拍了。”
“能保本嗎？”雖然有些不吉利，但許藝欣還是忍不住問道。
徐美麗笑道：“我剛放出消息，看過劇本的人都搶著要投資，要塞人進來。保本是肯定的，虧的隻能是別的投資人。”
死道友不死貧道。
吃完飯沒多久，陳慧纖惦記著兒子，下樓去了。
主要是這頓飯吃得有點久，大家都喝了點小酒，吃了近兩個小時。
兒子該睡覺了，陳慧纖得下去給他講睡前故事。
老師也能做這些事，但能自己做的，陳慧纖盡量自己去做。
王子昊則跟徐美麗下樓散步。
一棟居民樓左邊是垃圾處理站，味道有點重，居民有些嫌棄，不怎麼往那邊走。
王子昊和徐美麗也不例外，往右邊走。
也正因為一棟靠近垃圾處理站，這一棟的房價相對低一些。
相比隔壁的終南小區，金湖府很幽靜，尤其在冬天晚上九點以後，幾乎看不到什麼人了。
精力再旺盛的小孩，這個時候也都被父母趕回了家中。
“緋月中文網那邊，發現你發新書了吧？”月光下，漫步小區林蔭裡，徐美麗問道。
“嗯，我說給別人寫了。”王子昊笑道，“他們也不點破，大家和氣生財。”
“不撕破就好，兩邊都有籌碼。”說著，徐美麗忽然嘆氣，“我現在壓力很大，《人民的名義》最穩，太多部門盯著。《精絕古城》就難說了，它的成敗能影響到月亮島項目。月亮島項目失敗，我們將來隻能過小日子，想跟我媽一樣買私人飛機，一日千裡，做不到了。”
“不買私人飛機也能坐飛機，別有壓力。”王子昊安慰道。
徐美麗想了一下，點頭說道：“也是，說不定哪天我們兩個坐頭等艙，頭等艙隻有我們兩個乘客。而頭等艙有獨立的衛生間，隻要你不覺得空姐坐衛生間外麵而害羞，我們進衛生間，一日千裡……你急什麼，等等我呀。”
王子昊甩開追上來的手：“虧我還以為你真有壓力，很心疼你。”
“真有壓力。”徐美麗說道，“居然懷不上，來了親戚，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問題，改天我去醫院檢查一下。”
如果是在群裡，王子昊早就退出群聊。
“多鍛煉身體，你最近好像虛胖了點。”王子昊說道。
“胡說，那是衣服穿厚了，我在家隔一兩天就量一次體重，沒胖也沒瘦。”徐美麗說道，“芊芊倒是胖了兩斤，我懷疑都是長胸上了。”
“我怎麼感覺不出來？”王子昊說道。
徐美麗白了他一眼：“你天天看，當然感覺不出來。我上次跟她泡澡，察覺出來了。”
“沒天天看，看你的比看她的還多。”王子昊說道。
徐美麗很滿意：“快點走，轉完一圈我們上去，我給你看。”
王子昊想說不稀罕，但沒說出來。
這樣未免太傷人了。
不得不感謝初戀，給了很多試錯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