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天仙笑道：“想去就去了，規模小點，不那麼賠錢。”
年輕的時候，很多決定不計後果，隻為一腔熱血。
“那就是有計劃了，想好去哪裡開了嗎？”厲娜問道。
王子昊風輕雲淡道：“生命的真諦就在你的眼睛後麵，你想找是找不到的。”
厲娜拍了下腦袋：“忘了這事。”
復出後，這封信成了她心裡的一個結。
“不簽，本來都要上山了，還簽什麼公司。”厲娜很乾脆道。
陳天仙好奇地朝厲娜伸手：“我看看。”
中午在隔壁吃午飯的時候，厲娜忽然問陳天仙：“姐，你有打算開演唱會嗎？”
厲娜忽然說道：“我覺得柳芊芊配不上他。”
“為什麼突然問這個？”陳天仙奇怪。
讓他用？
一個月都不見得有機會開一次，電瓶都換過一個了。
厲娜吃驚：“雲中那邊地處偏僻，經濟和交通都不發達，去那裡開演唱，會賠錢的。為什麼要選那邊？”
“當然有。”王子昊說道。
說完，她又回屋研究新歌去了。
“著相了”是一個佛教術語，意思是執著於外相、虛相或個體意識而偏離了本質。
晚上。
王子昊也疑惑。
“厲姐，你都沒開過演唱會吧，為什麼不開幾場？”王子昊問厲娜。
王子昊和陳天仙隱隱聽到裡麵傳來聲音：“呀，拉鎖……黑……”
“
退隱前，她收到過一封歌迷的信：“天仙姐，我太窮了，恐怕一輩子也沒有機會去聽你的演唱會了。但是沒關係，還有下一世，下一世你不要改名字好不好，還叫陳慧纖，我一定攢夠錢去看你的演唱會。”
“以前我挺看不起讀書人的，覺得他們不是太虛偽就是太自以為是，說一套做一套。”厲娜說道。
陳天仙點頭說道：“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不是君王才能做的事，讀書人一樣可以，是不是？”
像讓王子昊沒事就開小號去書評區或本章說、論壇互動，寫軟文啥的，他根本做不到。
這個年紀，也該有那麼幾次不計後果的決定。
身體餓了，麵前有食物，總不能不吃，讓自己餓死吧。
你要是出家了，你媽會開心嗎？
“啥？”拿過來看了一眼後，厲娜吃驚，“這就寫好了？”
爸媽出去約會錢了。
揚了揚手裡的紙張，厲娜說道：“決賽唱這首歌，有沒有希望拿歌王。”
她這是逃避，是偏執狂。
比如寫手論壇，他不怎麼混，根本不知道版主是可以查ip的，開小號一下就露餡。
陳天仙把碗筷放洗碗池裡：“這麼說，你又熱愛生活，熱愛這個世界了？”
“要是別的歌手拿到歌王，我可能還真咽不下這口氣，你的話，無所謂。”陳天仙說道。
厲娜眼睛一亮：“那我把眼睛扣下來呢？”
“我也是打算最後一首歌唱他寫的新歌。”陳天仙說道。
厲娜忍不住問王子昊：“我有希望嗎？”
陳天仙把碗筷端進廚房，對身後的厲娜說道：“你要去山上修身，可惜了。”
“吃飯吃飯。”陳天仙暗暗鬆了口氣，她昨晚苦口婆心，說娜娜你還有母親，並非了無牽掛。
厲娜吃驚：“你這麼有把握，真不怕失手？”
厲娜好勝心更加強烈了：“既然你們都這麼覺得，那我就不客氣了。”
“確實，我以前也覺得人生沒什麼意義，直到遇到日出東方，他蓬勃旺盛的生命力感染著我。既然他認為這個世界還很有趣，那應該是有趣的，我們忽略了而已。”陳天仙說道。
徐美麗的那輛車早就過戶掛在王子昊名下，現在基本上都是交給老王和許藝欣開。
“不管你找不找，它就在你眼睛後麵，你著相了。”王子昊說道。
陳天仙看了眼在客廳裡玩耍的孩子，對鐘廣鳳說道：“小鳳，先帶東東回那邊去。”
差不多一個小時後，厲娜才從房間裡出來。
陳天仙很想說我也有慧根，還很大，我自己都把握不住的那種。
教練便讓他上午來，上午女生多。
“如果隻開一場的話，半年是夠了。”陳天仙說道，很顯然，她一開演唱會，肯定不止一兩場。
她學歌的速度是沒陳天仙快，但鉆研精神無人能及。
樓繼江吐槽今天練車的遭遇，他在外地上大學，忙著搞對象，都沒學駕照。
反正不會太差，做飯阿姨的廚藝比王子昊精湛多了。
厲娜繼續說道：“日出東方這才是真正的讀書人，有遠大理想抱負，跟別的讀書人不一樣。”
“半年還不夠嗎？”厲娜說道。
幾分鐘後，她驚嘆道：“確實很厲害，太適合你了！”
昨晚樓繼江問教練：我明天什麼時候練車。
“我怕你看完之後，演唱你手裡這首歌都沒勁兒了。”陳天仙笑道，“好好練這首歌，希望我們能在決賽見。”
“也是。”厲娜嘆道，“你的感情觀很偉大，我可能做不到這麼大度。”
家裡就這個客廳適合會客，房間太小，不像她的另外幾個別墅，主臥能當一套小公寓用。找書苑 wwｗ．zhaoｓhuyuan.com
“我們的語言是世界上最富有魅力的語言，華語歌的歌詞有化腐朽為神奇的能力，這是世界上其他國家音樂的歌詞無法具備的條件。我決賽要唱的歌，歌詞能力壓一個時代。”陳天仙自信道。
王子昊下樓來，把兩頁紙遞給厲娜。
厲娜進決賽倒比陳天仙更穩，因為她在舞臺上的穩定性和林以真是一個層次的。
厲娜說道：“現在很多歌手都紮推開演唱會，質量參差不齊，我看得很不痛快。”
王子昊哭笑不得：“生命的真諦是依托你的眼睛而存在，你把眼睛毀了，那不是本末倒置了嗎？”
教練說：我跟她們說上午有個帥小夥，她們才肯來練車。
樓繼江：我有時候是裝傻，但你也不能往死裡騙我啊。
教練說道：那能怪我嗎？是你來晚了，女生都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