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新東方呢？”
“可愛可敬又可人的新東方哪去了？”
“這他媽怎麼回事，作者怎麼變了？”
《鬼吹燈》的讀者們目瞪口呆，原本新人新書的新東方和《鬼吹燈》，現在前者變成了“東方不敗”，後者則掛在東方不敗名下。
《鬥破蒼穹》的讀者很快也發現了這點，東方不敗名下怎麼多了一本《鬼吹燈》，這他媽什麼情況。
“見鬼了嗎，《鬼吹燈》怎麼成了教主哥哥寫的書？”
“什麼鬼，《鬼吹燈》跟《鬥破蒼穹》是兩本風格完全不同的書好嗎，怎麼成了同一個作者的書？”
“新東方被收購了？”
“從來隻聽說企業被收購，沒想到筆名和書也能被收購，漲姿勢了，笑哭。”
《鬥破蒼穹》和《鬼吹燈》都是在飛飛閱讀首發的，兩邊的讀者曾掐過架。
東方不敗的讀者說，新東方蹭熱度，取筆名都學東方教主，是個弟弟。
新東方的讀者說，東方不敗也就那水平，寫的文水漫金山，跟某團一樣，隻會搶菜農的碗飯，還會什麼？
什麼時候能跟中華有為一樣為國爭光，再出來放屁吧，就你那逼樣，還敢說中華有為的壞話？
這一天，《鬥破蒼穹》和《鬼吹燈》的讀者幾乎都知道了自己攻擊的作者，竟是同一個人。
感覺相戀多年的人，跟自己竟是兄妹。
能怎麼辦？
雙方都很沉默，默契地不再去重提舊事。
你看你的，我看我的，咱井水不犯河水。
寫手論壇上可就不是這樣了。
“艾瑪，笑死了。”
“勁爆消息，《鬥破蒼穹》和《鬼吹燈》的作者竟是同一個人。”
“《鬼吹燈》合並到了大號上，猜猜這個大號是誰，竟是東方不敗教主。”
“難以釋懷，寫出《鬥破蒼穹》的東方教主，怎麼可能寫出《鬼吹燈》這樣的盜墓文來啊。”
“三觀毀了，東方不敗和新東方居然是一個人，好比一個足球巨星下午踢完世界杯比賽，梅開二度，幫助隊伍打進決賽，晚上又出現在籃球世錦賽賽場上，拿下三雙，幫助隊伍登頂。”
“年度最大樂子，同一個網站，為了爭月票，《鬥破蒼穹》和《鬼吹燈》的讀者之前不是一直在掐架嗎，現在兩本書合並到東方不敗名下，雙方讀者全都啞火了。默默看書，當作沒發生過。”
“這讓我想起了柯基和金毛隔門吵架的視頻，柯基吵累了，進屋喝口水，金毛臉別過一邊去，當作沒看到，柯基喝完水出去，隔著門，兩狗又齜牙咧嘴吵了起來。”
魔都。
開著車回家，正等紅綠燈的暖陽收到一條信息。
看了眼紅燈，綠燈還要四十多秒，暖陽點開支架上的手機信息。
這一看，他眼珠子一瞪。
《鬼吹燈》那個怪才作者，也是日出東方？
我特麼的，伱還是個人嗎？
工作室的書？
但暖陽很快否定掉這個想法。
真能寫出這種書的人，怎麼可能甘心去當槍手，自己寫不好嗎？
腦袋被門夾了才會當槍手。
網文圈裡，有的大佬殞落，就是從把自己的書交給槍手寫開始的。
能寫出幾萬訂的槍手，鳳毛麟角。
十萬訂？
跟我有錢了，乾嘛要買一個金犁耙去犁地。
有那錢，我直接承包一大片土地，雇人幫我乾活不好嗎？
“這個日出東方會精神分裂大法的吧，寫個網文還會幾種文風，風格都不一樣。”暖陽詛咒老天不公，為什麼世上會有這種人。
想當初，主編微米為了讓會爬樹的老虎拿到新人王，極力推動月票規則改版。
楊總編也偏心微米。
現在，楊總估計想怎麼把微米弄走。
太氣人了！
如果沒有緋月的針對，日出東方大概率不會再去飛飛閱讀開書。
《鬥破》要是放在緋月中文網，更適合網站拿來推廣運營，讓它成為網文標桿。
綠燈來，後方車輛狂按喇叭，暖陽回過神，連忙掛前進檔，鬆開腳剎，踩向油門。
這些事，讓總編和總裁拓跋文典這些人愁去吧，跟我無關。
幾公裡外。
跟女朋友約會，等待燭光晚餐期間，流光心不在焉。
他也收到消息，自己發掘出來的“新人”有三重身份。
現在曝光了“新東方”的馬甲，合並到了東方不敗名下。
“工作不順利嗎？”女朋友看出男朋友的狀態，心事重重的樣子。
流光嘆道：“不是不順利，是太順利了，有點不知所措。”
“什麼意思？”女朋友奇怪問道。
流光說道：“日出東方要開新書了。”
女朋友笑道：“早就應該開了，都五百多萬字，快六百萬字了吧，這麼寫下去沒完沒了。”
流光搖頭：“你不懂，《遮天》的均訂還在漲，三十六萬+的均訂，再寫幾個月，四十萬也不是不可能。”
女朋友羨慕道：“一個月的稿費就能在魔都市中心買一套寬敞明亮的豪宅，我們去郊區買一套小居室，還得辛辛苦苦還十幾二十年的房貸。”
自己咋就遇不到這樣的人呢？
“人家有本事，再怎麼水，讀者都看不出來，或是不在意，仍然覺得好看，繼續訂閱。可他居然不想掙這份錢了，要重開一本。”流光心中百般滋味，他去年的年終獎全靠日出東方一個人撐起來。
一個頂別的責編幾百個作者，畢竟那些作者很多五百均訂不到，千訂、精品、萬訂越往上越少。
日出東方的《遮天》可是三十六萬均訂。
由於他名聲在外，相當於給網站引了流，緋月這幾個月湧進來不少新用戶。
一開始這些用戶隻看《遮天》，後來慢慢也看了一些別的書。
時間越久，這些讀者看的書越多，不再局限於日出東方的書。
正因為這樣，緋月願意讓日出東方一書白金，下下本書開始都同意不要電子以外的版權了。
當然，如果日出東方願意讓緋月來幫忙運營一些小版權如有聲漫畫等，緋月也很樂意。
“你說，日出東方的更新量這麼大，還同時寫三本書，這是一個人能乾的事嗎？”女朋友不由得問流光。
流光搖頭：“每天的更新量這麼多，是個人的話肯定都寫不來。但前段時間網站跟日出東方做了一個訪談，他說有的書，譬如外站那本《鬥破》，他十九歲就開始寫了，至於寫了多少，他沒說，網站也沒問。”
“十九歲開始寫？日出東方現在二十三歲了吧？寫了三年才發布，這不是腦子有點問題嗎？”女朋友對網文也有所了解，有的寫手存稿一兩百萬字，結果特麼簽約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