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子昊忽然想起昨晚做的夢,他夢到了十幾二十年後的自己。
那時候,他是世界上謠言最多的明星,諷刺的是,沒有一個謠言是真的。
比如說他有五六個老婆。
開玩笑,把法律當做不存在了嗎?
講文明樹新風,兩個老婆都觸犯了重婚罪,何況五六個,簡直無稽之談。
夢裡還有人說他是香蕉人,黃皮白心。
你們學了十幾年的英語,我都沒說什麼,甚至也跟著學了十幾年,差點考過六級了。
現在,我就寫了幾首英文歌,就這麼汙蔑我。
《成都》和《布拉格廣場》等歌曲用了童聲,你們又說我對兒童心懷不軌,我比六月飛雪還冤……
還好那是個夢,現實生活中沒那麼離譜的事。
那麼多大哥不是白認的,他們怎麼可能允許自己的小弟受此奇恥大辱。
王子昊很欣慰,夢裡的焦慮和擔憂煙消雲散。
還是現實生活美好,夢裡都是些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令人不齒。
柳老師的房間裡。
看著那兩具春光炸裂的嬌軀,王子昊忽然又惆悵起來。
現實生活的日子未必比夢裡好過多少啊,麵朝他這邊側躺著的徐美麗睜開眼睛,魅惑的眼神中帶著一絲慵懶。
眨了眨眼,她掀開裙子。
王子昊的心跳頓時漏了半拍似的,呼吸一窘。
太辣眼睛太勾人了,使不得!
真想給徐大妞一頓棍棒教育,告訴她做人要有廉恥之心,就算我們是男女朋友關係,也不能在我另一個女朋友麵前這麼放肆。
換做是別的女孩,那就沒什麼了。
很快,徐美麗把裙子放下,朝小男人打了個手勢,讓他出去。
閨蜜半醒著呢。
為了對閨蜜表示尊重,不能在閨蜜麵前做出逾越的行為。
剛才她掀裙子的行為不算,又不是掀閨蜜的。
王子昊深明大義,退出房間,回到三樓書房。
這種醉生夢死的生活太墮落了,還是為人民服務吧。
碼字,繼續存稿。
存個十天半月才有安全感,因為柳老師馬上就要放暑假了。
到時候,兩人要出去旅遊一下,享受生活,把大姨子和小姨子也帶上,愛情和親情兩不誤。
開始碼字後,王子昊的心逐漸平靜下來。
我們曾如此渴望命運的波瀾,到最後才發現,人生最曼妙的風景,是內心的淡定與從容。
我們曾如此期盼外界的認可,到最後才知道,世界是自己的,與他人毫無關係。
為人民服務使人快樂,王子昊心情愉悅地敲打著鍵盤,一行行字出現在寫作文檔裡。
鍵盤碼字,錯別字越來越少,基本上碼一萬字,出現錯字也就四五個,使用寫作文檔的“糾錯”功能,大部分還能檢測得出來。
碼了近一萬五千字,柳悅悅進書房來。
她已經脫下睡衣,換上了正裝。
此時的她穿著一件清爽的連衣裙,紋與色彩鮮艷奪目,溫柔地襯托著她白皙的膚色。
薄紗材質的裙擺輕盈自如,擺動中展露出修長的美腿。
她的頭發放下來,散發著淡淡的清香,很飄逸,整個人看起來輕盈優美,慵懶卻嫵媚。
王子昊看過去,看一眼是尊重,一直看一直尊重。
他很尊重大姨子。
“我要回家了。”柳悅悅對眼睛有點直的王子昊柔聲說道。
“不在這吃午飯了嗎?”回過神來,王子昊看了看時間。
該下去做飯了。
“不吃了,帶寶寶來跟你告別。”柳悅悅俏臉上充盈著母性的光輝。
“寶寶再見!”王子昊起身走過去。
柳悅悅摸著小腹,說道:“不跟寶寶來一個吻別嗎?”
啊?
王子昊有些為難,你都不顯懷,小腹平平,根本看不出來啊。
要是顯懷了,我摸摸倒沒什麼心理負擔,親一下也不是不能接受。
“算了,我跟寶寶回去了。”柳悅悅也不強求。
不能太急,慢慢來。
孩她爸不都開始接受自己是寶寶的爸爸了嗎?
等顯懷了,再讓他摸一下親一下,就沒那麼突兀了。
王子昊很內疚,大姨子就這麼點小小的要求,自己居然不答應。
太沒愛心沒公德心了。
正準備出書房,柳悅悅忽然停下來,對王子昊說道:“我想去廟裡上個香,捐獻點功德給佛祖,你有沒有寺廟推薦。”
大姨子忽然停下來,王子昊差點追尾,扶著門框,不答反問道:“你知道為什麼歷史上有滅佛滅天主等教的行徑,卻沒聽說有滅道教的事發生過嗎?”
柳悅悅沉吟,妹夫不問,她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為什麼?”想不出來,柳悅悅隻得問道。
王子昊說道:“我們的道教,可以說是所有主流教中最奇葩最具有特色的教派,天主教、猶太教、佛家等教,都是靠信徒供養。”
頓了一下,王子昊繼續說道:“道教呢?他們自己打工賺錢,自己看風水、算命、健身、驅邪、習武……更可怕的是,別的教都說死後、下輩子如何如何,道教就很實用主義,開展的都是現實有用的業務,就這麼個打工人組成的苦逼教派,為什麼要滅?”
柳悅悅若有所思,點了點頭,說道:“明白了,求佛不如求你,聽念經不如聽你講故事,以後我常來,不方便來就打電話。”
王子昊呆了呆,我能把我剛才說的話收回來嗎?
求佛也不錯的啊,你又不是沒錢求。
要不我念故事,你給我念故事的錢也可以。
算了,現在這個年代真心不好過,乾爹都得幫忙養乾孩子。
還是古代好啊,車馬很遠,書信很慢,一生隻夠愛一個人,但可以……
可以納很多妾。
也不是很好,王子昊便不羨慕古代了。
下樓來,柳老師和徐美麗已經起床了,還吃了點東西墊肚子,午飯再吃個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