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弗林監獄中,時間仿佛是一種沉重的鎖鏈,緩慢地拖拽著囚犯們的心靈,鐵窗外的鐵柵欄將他們與外麵的世界隔絕,讓他們沉浸在孤獨和絕望之中。 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中,每一個囚徒都像是被無形的枷鎖束縛住,無法呼吸、無法掙脫,隻能默默地承受著囚禁帶來的苦痛和絕望。 “哈哈哈哈。” “不行,笑死我了,這個東京熱真是個人才。” 剛逛完論壇的‘喜歡吃老壇酸菜麵’在監牢之中放肆的笑著。 但回到遊戲中後,小玩家又很快擺上了一張苦瓜臉。 “這囚牢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要不然重開得了。” 在這段日子當中,酸菜麵每天麵臨的隻有鐵窗。大部分的消遣時間,都是通過其他玩家的沙雕發言,和對自己這個特殊開局後續的殷殷期盼。 但這股期待感,隨著時間的流逝,一點點的消散著。 當然,還有少數時間,有著其他事情做。 不然,真成了“大碗牢麵”了、 酸菜麵正這般想著,監牢的門被緩緩打開,發出一陣沉重而金屬撞擊的聲音。 “出來吧,教皇想見你。” “快點。” 酸菜麵的監牢外,一名獄卒打扮的人不耐煩的催促著,語氣陰森冷厲。 這名獄卒的身材高大魁梧,肌肉結實。他的麵容棱角分明,線條硬朗,眉宇間流露出一股不可侵犯的威嚴和冷漠。 還有他的光頭,折射出冷酷的光芒,頭頂上的光亮仿佛在暗示著他無情的本性。 手中握著一柄鐵錘,鐵錘上殘留著鮮血和鞭痕,讓人望而生畏。 “那個老不死的又要乾嘛。” 從牢房邁出,酸菜麵小聲嘀咕著,似乎並不把這個光頭獄卒的樣子當成一回事。 “說話注意點。” 光頭獄卒對口中所說的‘教皇’極為尊重,在酸菜麵說出不敬的話後,前者下意識晃了晃手裡的鐵錘。 “跟緊了。” 光頭獄卒又冷眼看了看小玩家後,轉身開始帶路。 在他的帶領下,二人向弗林監獄深處走去。 出乎意料的是,本該與世隔絕,平日不見天日的弗林監獄深處,竟有一個半人大小的殘缺洞口。 一抹光束通過這個洞口從外照進。 酸菜麵熟練的彎下腰,小心翼翼地從洞口走出,護著自己的腦袋,不讓它撞在墻上。 從洞口出去,耀眼的陽光刺激著長時間待在監牢中的酸菜麵。 而後,映入眼簾的是一塊橢圓形的建築,四周的石墻從低到高,都是裂痕斑駁,苔蘚從石頭的縫隙中頑強地生長。 這是弗林監獄裡建造的囚犯角鬥場,到處彌漫著一股孤寂,荒涼,以及兇殘的氣息。 角鬥場內,地麵上鋪著沉重的鐵鏈和生銹的鐵環,散發著腐朽的金屬味。 兩名囚犯著赤裸上身,裸露著飽受摧殘的身體。他們的麵容疲憊而兇狠,都席地而坐,且相隔較遠。 但時不時的,總是會相互瞟對方幾眼,如同受傷的野狼從上到下的對對手進行全方位的觀察。 “遊戲公司絕對是仿照古羅馬鬥獸場設計的。”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來到這裡,踏入角鬥場的酸菜麵還是忍不住小聲吐槽。 不過,吐槽過後,酸菜便將麵前的景象拋在腦後,徑直與光頭獄卒來到了角鬥場背麵。 一個略顯佝僂的背影早早等待在了那裡。 光頭獄卒高大的身材對著麵前老頭微微一躬,畢恭畢敬道: “瓊斯大人,人帶到了。” 名叫瓊斯的老者轉過身來,看向光頭獄卒微微頷首,並吩咐道: “叫下麵開始吧。” 吩咐完後,瓊斯便不再理會光頭獄卒,將視線移動到了酸菜麵身上。 眼前名叫瓊斯的老者,正是監獄的主人,之前與酸菜麵交流,自稱自己為“鏡子教皇”的老頭。 當然,自從得知了老頭的名字,酸菜麵並不是無所作為。 他通過其他玩家,從‘幽父’卡茲莫那裡打聽瓊斯這個名字。 但得到的是回應是對這個名字表示陌生。 酸菜麵並不氣餒,反正,這也是他普通的一個嘗試罷了。 真正讓他上心的是,也不知道為何,這位監獄的‘守護者’似乎對自己很有興趣,有事沒事就把他叫到身邊說話。 有時是對方封閉的獄長辦公室,有時就是來到眼前的角鬥場。 還有時,他會被帶到一個奇怪的房間,那裡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鏡子。 “你覺得下麵兩個哪個更有勝算?” 瓊斯隨意扯開了話題,將酸菜麵的思緒拉了回來。 他又要開始叨叨了。 酸菜麵覺得自己已經摸清了這個老頭的思路,反正每次叫他來,就是東扯一頓,西扯一頓。 還時不時警告他不要有逃跑的想法,雖然沒有明說,但酸菜麵感覺意思大差不差。 不過,再與這家夥交談時,經常可以向他提問,大多時候,都能得到不少官方背景裡沒寫到的東西。 或許,這時他這個特殊開局得到的真正好處: 獲取隱秘知識,後程發力! 所以,‘喜歡吃老壇酸菜麵’認為自己應該是玩家之中,最了解黃昏世界的那個。 沒有之一。 出於這個原因,酸菜麵在與瓊斯交流的時候,還是保持了一定的尊敬。 “呃,不知道,但猜一手是右邊那個,感覺他一直占據了上風。” 此刻,原本在角鬥場中兩名等待的囚犯,已經赤手空拳的扭打了在了一起,他們時不時出壓抑的咆哮和吶喊,語氣中恨不得將對方撕碎。 酸菜麵不是第一次看到這種有些不怎麼人道的畫麵。 起初,他對這些人的遭遇有些不忿,但直到後來,“鏡子教皇”告訴這些家夥的出現在這裡的原因。 他們之中所犯下的事,例如為了獲取力量而獻祭平民,隻是最為輕的一條。 “並不是。” 瓊斯淡淡的說道。 “不過,也不是右邊那個。” “在這場角鬥中,我想讓誰贏,誰就能贏。” 酸菜麵沒說話,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因為這老頭總會這麼裝唄。反正意思就是說他在這裡是老大,必須要聽他的。 二人沉默了相當長的一段時間,酸菜麵突然想起來什麼,突然問道: “教皇冕下,我有一個問題。” “我曾經有一個朋友,他某天突然被帶入到一個地方。在那個地方,他先後非常想吃東西,非常想睡覺,非常想讀書。想的不行的那種,你說,他這是到了一個什麼地方了呢?” “你描述的簡陋,僅從你的描述中,我覺得他應該是到了一個被性相杯影響很嚴重的地方。” 瓊斯淡淡的回應道,仿佛他就像一本百科全書,對酸菜麵的問題知無不言。 “那他之後從這個地方出來,遭到了不認識的人...” 酸菜麵還沒說完,就被瓊斯打斷了。 “與性相杯有關的人,大多都來自隱秘組織,他們的信仰,往往充滿帶有深深的惡意。” “我所知道的隱秘組織有倆,一個叫覓食會,另一個叫血月教...” “血月教...” 酸菜麵自我嘀咕一聲後,便沒有了聲音。 良久,瓊斯突然不在看角鬥場中的囚犯打鬥,而是轉過來,微笑的盯著酸菜麵。 “孩子,回答了你這麼多問題,你能不能回答我一個問題。” “我?” 喜歡吃老壇酸菜麵指了指自己。 他有點摸不著頭腦。 這位“鏡子教皇”頓了頓,看向小玩家的雙眼中流露出濃厚的好奇。 “其實,孩子,你本該已經是個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