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文才瞬間覺得自己悟了,於是取出三瓶聚氣散道:“對了師妹,差點忘記了,這是師兄讓我轉交給你的,師兄現在既要煉藥,又要修煉,這段時間太忙了。這聚氣散藥效強勁,三瓶還能用上十天,助你突破煉氣五層應該是沒問題的。” “真的嗎?太好了。”陳小雲一掃方才的沮喪,開心的接過聚氣散道,“多謝劉師兄。” 她忽然想起,鄒銘剛入宗門時,那可是一位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少年郎,是個性情中人,以前他那是驕縱慣著自己,所以一直都壓製著本性。 自己這兩年的所作所為,好像是有點過分了,如今師兄對自己不耐煩了,是打算欲擒故縱麼…… “我就說嘛,鄒師兄心裡還是有我的!” 自以為看透鄒銘的陳小雲,頓時喜笑顏開:“劉師兄,你快教我如何挖地裡的靈蟲,等我把養殖靈雞學會了,定要叫鄒師兄那個那個……” “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劉文才到底在凡俗時讀過幾年私塾,還考過童生,看她扭捏了半天,於是脫口提醒道。 “對對,就是這個!”陳小雲美眸中冒著星光,興奮無比,同時想起這麼多年來,她還真沒怎麼去真正了解過鄒銘,於是又問道,“劉師兄,你跟鄒師兄那麼好,你能跟我講講,我在他心裡到底是怎麼樣一個人麼?” “這我倒不是很清楚,不過每次一提起你的時候,他總是傻笑。”劉文才正色道,“哎,不是我說師妹你也真是的,師兄他從來都節儉,唯獨對師妹你,就像是迷了心竅一樣掏心掏肺,你可要好好對我師兄……” …… “阿嚏!” 練功房內的鄒銘,剛結束打坐便打了個噴嚏。 “大早上的,誰他媽又在惦記我?” 【境界:煉氣四層(94.5%)】 瞅了一眼麵板上的數據,鄒銘伸了個懶腰。 他今天打算什麼都不做,打算好好放鬆放鬆。 每年花燈節最後一日,由趙家親自主持,算是青雲坊的壓軸節目。 地點,便是在春水樓。 節目內容,自然就是推出精心培養的花魁了。 在藍星上幾乎每個男人,對青樓的花魁大會多多少少都帶著幾分向往,鄒銘當然也不免俗,隻是前世他常年深居木峰,等知道這事時,已經因為築基窮困潦倒,連進入春水樓的入場費都交不起了。 如今這等盛會近在眼前,自己終於能夠一飽眼福。 “嗯,青樓裡人多眼雜,一些重陽峰的弟子來這青雲坊就是為了去裡邊爽一爽,我得好好打扮一番。” 來到梳妝臺前,鄒銘花費了好一番功夫貼好胡子,用各種藥材敷在臉上,又試著用水沖洗、用手用力搓,見易容的妝沒掉,這才放心。 “葉大哥起了。”櫃臺前,劉詩雨見他下樓,拿出一本賬目,道,“這是昨天的進賬,共計五十七靈石八十靈珠。” 隨意瞟了一眼賬本,聚氣散售出四十二瓶,破瘴丸二十三粒,回春丹十二粒。 這說明聚氣散市場已經趨近飽和,主要一瓶能使用四天,隻有等他們把手裡的用完了,才會回到前幾天大賣的盛況。 破瘴丸的需求則是在穩步上升,這幾天前來坊市的散修,許多都是在大山中冒險之人,像何應鑫這樣的獵妖隊更是不在少數。 至於這回春丹,除了第一天有特殊需求的人較多外,每天其實也就賣出去一兩粒的樣子,昨天突然賣得這麼好,主要還是因為今天春水樓的盛會。 囑咐了劉詩雨幾句後,鄒銘便放下賬本出門。 “每次出門,光為了易容都要耽誤不少時間,看來以後得想個法子,弄一門能夠直接易容的法術,甚至較之效果更好的丹藥才行……啊,今天內街好多人啊!” 盡管已經在梳洗臺前試驗了幾次,望著街道上的人山人海,鄒銘還是擔心臉上的胡子和易容裝會被蹭掉。 光是街上就這麼多人,春水樓內外又會是什麼樣子? 青雲坊作為方圓千裡內唯一一座坊市,來此觀摩這一年一度盛會的修士,恐怕得有好幾萬吧? 甚至還不止! 方圓一千裡,那是多大一片地域,囊括了整個重陽山脈,以及大邙山脈的一角,記得在藍星時有個“八百裡秦川”,那麵積差不多有兩個省。 光是五陽宗重陽峰外宗,就隨時有上千弟子在其中,要知道這些絕大多數可都是從凡間選來的好苗子。 那些到了年齡未進內宗之人,便留在這片地域自行闖蕩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與外界之人混居成為“本地修士”,就連五陽宗也不知道,這片地域究竟有多少散修。 “真是肉眼可見地比前幾天要熱鬧。”鄒銘走在內街,恍惚間有種身處藍星上過節的感覺,前幾日畢竟是交易買賣,今日可是一場盛會,雖然不能入春水樓親眼目睹花魁,可在外邊看一些春水樓妹子的攢勁表演還是值當的。 “前世我下山相親還真是沒挑對日子,今天這麼多人,就算是忽悠也能忽悠到一兩個大白兔吧?” 看到那些來來往往的酒樓中,一個個媒人忙的不亦樂乎,鄒銘便想起相親之事,不禁懊惱無比。 花甲之年還是絕世童子功,世所罕見吶! “嘿,這不是葉掌櫃麼!” 正隨著人流龜速前行,便聽到有人在喊自己。 鄒銘回頭,與那人……不,準確的說,是那幾人的目光撞上。 林擎擠在人群中,堂堂煉氣七層的修士,不知為何看上去麵容有些憔悴,像是操勞過度的模樣,可即便如此,他還是跟打了雞血一樣道:“葉掌櫃,昨日我去買回春丹時還想著叫你呢,嘿!也是,這等花魁盛會你怎麼可能不來!” 在他身旁,吳坤三人的臉色也好不到哪兒去,但那興奮勁一樣不少,跟著打招呼道:“葉掌櫃,我們知曉有條小巷,快隨我們來!” 說實話,鄒銘很不想跟他們一起。 尤其是知道這幾人是豬一樣的雜食動物後,打心眼裡有些膈應。 真不是對少數群體有偏見,問題是那林擎啥口味都吃,是否太過於變態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