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入他人的電信賬戶是一種比較嚴重的犯罪行為,還好秋婷和馬尾辮女生是外行,換做一個懂行的人,恐怕早就舉報、拍照、扭送警視署,一鍵三連。 “真的太羨慕你們這些能轉行擺脫材料天坑的人,同樣的學校,計算機專業起薪比我們工作十餘年後都要高。” 馬尾辮女生一臉羨慕地看著江河。 江河笑了笑,簡單閑聊幾句後,轉頭進入裡間實驗室,繼續工作。 下午兩點剛過,趙露打來電話,說自己已經到教學樓下。 江河去衛生間簡單洗個臉,然後去樓下與趙露匯合。 趙露上身是一件白色襯衫,下半身是一件丹青風格的馬麵裙,裙擺過膝,露出晶瑩如玉的小腿,腿上裹著一層薄如蟬翼的膚色絲襪,腳上則是裸色高跟涼鞋。 這樣的打扮,完美擊中江河的軟肋。 “看呆了?” 見江河眼睛在自己身上停留了很久,趙露嗔怒道。 “露姐你今天的打扮太亮眼了,忍不住想多看。”江河真誠地回答。 “小色狼。” 趙露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後讓他上車。 但他們沒注意到的是,此時教學樓上兩個不同房間的人正注視他們。 “婷婷,保時捷啊,你要不要考慮放棄你那位烏拉爾的黑人小哥,試著追江師弟?我要是有你那樣的身材和長相,我今晚就把他拉到賓館睡了。女追男,隔層紗。” 馬尾辮女生將目光從樓下收回來,轉過頭調侃秋婷。 她和秋婷都以為趙露是江河的姐姐,誤以為江河是家世顯赫的富二代。 “你這個女流氓,就會當事後諸葛亮,怎麼到江學弟麵前時就變成了鵪鶉。” 秋婷對著馬尾辮女生啐了一口。 隻是,她的目光落在江河乘車離去的方向,一直沒有移開,心中漸漸有了別的想法。 同一時間,教學樓最西側的房間裡,陳慶義盯著趙露背影,狠狠咒罵: “騷貨,在我麵前裝貞潔烈婦,轉眼間就和男大學生混在一起。” 趙露當初義正言辭拒絕陳慶義的騷擾,讓後者心中很不爽。 此刻見趙露和江河關係親昵,他內心充滿了妒火,心態也發生扭曲,隻想找機會狠狠地報復趙露,讓對方身敗名裂。 就在這時,他的電話響起。 他掃了一眼手機,是一個陌生來電。 “你好,我是陳慶義教授,請問……” “我是葉氏集團葉程超,有一件事想請陳教授幫幫忙。” …… 下午四點,江河與趙露抵達警視署。 洛瑩提前接到江河的電話,早就在門口等著他們。 在洛瑩的帶領下,他們來到審訊室。 “白江波就關在裡麵,房間四個角落都裝有攝像頭,我們會密切關注房間裡的動態。趙女士,你如果想離開,隨後向攝像頭示意即可。” 洛瑩簡單交代了一下審訊室內部狀況,隨後做了一個請的動作。 “讓我先進去吧,如果我能說服白江波認罪,露姐就不需要再進去了。” 在趙露即將進入審訊室時,江河將她攔下來,然後轉身對洛瑩道。 “你?” 洛瑩錯愕地望著江河,猶豫了一會兒,她回道:“也不是不行,但我得先請示領導,畢竟……” 她話還沒說完,從隔壁房間就傳來一道洪亮的聲音。 “年輕人既然這麼有把握,就讓你去試一試。不過提醒你一下,白江波很不好對付,你有幾分的把握?” 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治安官走了過來,將審訊室的門打開。 “大概七八成吧。” 江河笑了笑,然後推門而入。 就在剛才,張長寶給他發來信息,兩名人販子成功被白雲省治安員們抓獲,白筱筱也已經被他們送上返航的飛機。 白江波的報復計劃已經被他釜底抽薪,他自然有把握讓那家夥徹底認罪。 洛瑩和身材高大的中年治安官緊隨在江河身後進去。 房間裡,白江波被鎖鏈牢牢地綁在定製的不銹鋼椅子上。 等看到與治安員一起進來的是江河時,他身體向後傾斜,輕蔑地笑了一聲: “原來是你小子,趙露呢?” 江河還沒說話,洛瑩則重重地拍了拍桌子,嚴聲斥責道: “白江波,老老實實點。” 江河向洛瑩揮手,示意對方接下來的審訊交給他。 然後,他從審訊桌下麵拉出一張木質方椅,擺在白江波麵前,並坐下來。 “露姐目前不想見到你,我來和你談一談,足夠了。” “你算什麼東西,也配和我交談?告訴趙露,她不來見我,會後悔的。” 白江波不屑地冷笑一聲。 “你看看這兩張照片,就知道我有沒有資格和你談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江河把手機掏出來,點開相冊裡的一張照片。 “現在我們來玩一個猜謎遊戲,你看我猜的對不對?” 白江波起初對江河玩這種小孩子把戲嗤之以鼻,可當他看到照片上那兩人後,麵色頓時變了。 照片中的不是旁人,正是他那兩名人販子獄友。 “你是不是想讓這兩個人綁架白筱筱,達到報復露姐的目的?” “他們是你的獄友,曾因拐賣婦女兒童被判刑,現在他們打算去緬北做電信詐騙,我說的對不對?” 江河不緊不慢地說。 白江波目光死死地盯著江河。 “你在詐我?” 讓兩名獄友在自己行動失敗後誘騙白筱筱的事情,他誰也沒告訴。 他不相信江河會知道自己的計劃。 他猜測江河不知道從哪裡找到那二人的照片,拿過來誘供自己。 “你再看看這張。” 江河手指向右滑動屏幕,第二張照片出現。 這張是白雲省警視署發來的名人販子落網時的畫麵。 “你到底是誰?” 白江波瞳孔驟縮。 兩名人販子落網,意味著他報復趙露的計劃徹底破產。 “你可以稱呼我破壁者。” 江河把手機收起來,話語中帶著調侃。 白江波蹲了十幾年的大牢,自然不懂江河話語中玩的梗。 他死死地盯著江河,恨不得將後者生吞活剝。 他兩次計劃都被江河破壞。如果不是身上有鎖鏈,他此時絕對站起來,捏碎江河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