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到教室,江河還沒坐下,就有不少同學過來詢問他導師林溪論文造假的事。 這群人中有的是關心江河,還有的是來看林溪和江河的笑話。 江河嘴巴很嚴實,並沒有透露任何的消息。 他知道對別人口頭解釋是不會有人相信自己的,就連宿舍的兩名好兄弟都不信他能做出固態電池,何況別人。 而且,他也沒必要在這些人麵前拿出固態電池解釋。 等了大概一分鐘後,林溪帶著手提包走入教室。 這堂課是她帶的《材料學導論》。 當林溪進來後,原本嘰嘰喳喳的教室瞬間變得鴉雀無聲。 “江河,你跟我出來一下!” 林溪掃了一眼下麵的學生,目光隨即落在江河身上。 江河跟著她來到教室外麵。 “舉報的是朱洵,就是昨天糾纏我的那個男老師。把你牽連進來,是我的錯。” 出乎江河預料的是,林溪居然主動向他道歉。 “原來是他,我就說誰這麼無聊,舉報我寫的這兩篇論文,還把矛頭指向你。” 在明白舉報人是誰後,江河笑了笑,然後對林溪道: “如果調查組找你,你直接讓他們找我就行,我會來處理此事。” 林溪點了點頭,然後道:“你有多大的把握?” 江河做固態電池這件事,她完全沒有參與進去。 所以,要想自證清白,隻能讓江河自己來。 “跟拍死一隻蒼蠅樣簡單。”江河回答。 二人隨即轉身進入教室。進入教室後沒多久,幾名身穿行政夾克衫的中年男人敲了敲教室的門。 “是林溪老師嗎?我是學校風紀委員會趙德漢,後麵這三位分別是材料係張東海教授、陳敏之教授,以及科研處的朱洵老師。” 一瞬間,整個教室的氣氛都凝固了。 誰都沒想到,調查組居然會在林溪上課的時候過來。 “其他同學先自習一會兒,我們找林溪老師聊聊天。” 或是感覺到下麵學生的氣氛太過嚴肅,風紀委員會趙德漢對著他們笑了笑。 隨後,他又掃了一眼在座的學生,問道: “哪位同學是江河,也和林溪老師一起過去一下吧!” 江河站了起來,不過還沒等他說話,舍友張揚先拉了拉他衣袖,對他提醒道: “不利於自己的話,不要說。我剛才已經給我導師發消息了,他會暗地裡幫你一把。” 張揚的導師就是調查組的陳敏之教授。 “我知道。” 江河對張揚點了點頭,表示致謝。 然後他轉過身,掃了一眼風紀委員會趙德漢以及調查組其他兩名教授。 在兩名教授的後麵他還看到了昨天剛剛見過的朱洵,也就是本次事件的舉報人。 江河微皺眉頭,不太明白朱洵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按規矩來說,對方不可能是調查組成員。 不過,他也沒將這個跳梁小醜放在心上,隨即仰起頭對風紀委員會趙德漢朗聲道: “三位老師,我覺得沒必要另外找地方談話。這裡人多,地方又大,有什麼話我們不妨在這裡講明白、講透徹。” 風紀委員會趙德漢眉頭微皺,這是他從事工作二十餘年來,遇到的最膽大的學生。 這家夥難道不知道他這種舉動相當於對抗調查嗎?他平時就這麼勇的嗎? 不光是趙德漢,就連後麵兩名教授以及下麵的學生,也是張大嘴巴看著江河。 誰能想到,作為主要當事人的林溪還沒開口,江河一個剛入學的研究生反倒率先跳出來。 朱洵此時心裡都快笑死了。 自從看到江河時候,他就發現這家夥不就是昨天林溪口中的男朋友? 對方居然是林溪的學生! 他原本隻是想搞臭林溪,沒想到會有意外的發現,簡直是雙喜臨門。 特別是此時江河此刻主動跳出來對抗調查,非但不會讓林溪澄清清白,反倒會把事情弄得更糟。 果然是沒見過什麼世麵的臭屌絲……朱洵心中暗自冷笑。 “老江,你瘋了!” 一旁的胖子彭原急得連忙拉住江河。 “這位同學,你知不知道我們要談什麼,這種談話很有可能會決定你老師林溪的前途,決定你的學業?” 趙德漢麵容嚴肅地盯著江河。 “你們來此,是為了調查我和我老師林溪發的兩篇論文造假事情。 涉及論文就是涉及學術,既然是學術上的事情,那更要公開講一講,讓所有人看一看。 所以我需要一場公開的談話,徹底打消謠言,避免事情澄清了而人心沒澄清。” 江河毫不畏懼地回應趙德漢。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趙德漢眉頭皺的更厲害。 在他以往的調查過程中,所有談話都是私底下進行的,從沒有遇到過要公開的。 正當他想著如何拒絕江河時,陳敏之教授突然主動開口: “江同學的膽識和口才都很厲害,我倒要想聽一聽你對此事有什麼說法。就如你所說的,既然是學術上的事情,你用學術的方法自證一下清白。” 陳敏之是教學口比較有威望的老教授,對方都開口了,趙德漢自然不能再拒絕了,便答應了江河的提議。 眼見趙德漢答應江河的請求,朱洵心中很是不爽。 如此一來,江河對抗調查的帽子就扣不上了。 給你公開辯論的機會又能怎麼樣,到時候證明不了什麼,隻會讓你更加丟人現眼……朱洵心中冷笑連連,坐看江河和林溪名聲臭掉。 他不相信江河真的能做出來固態電池。 “這件事情其實很簡單,不就是有人質疑我們發表的論文在造假。既然如此,我也不隱藏了,我們確實造出了新型固態電池,而且已經將其商用。” 江河此言一出,全場頓時寂靜。 特別是陳教授和張教授,二人一度懷疑自己聽錯了,眼前這個剛考上研究生的小家夥居然說自己造出了可商用的新型固態電池。 “江河,你確定你自己沒發瘋?” 即便是對江河有傾向性的陳敏之教授,此時也忍不住懷疑自己剛才替江河說話的決定是否正確。 “陳教授,我現在神智很清醒。”江河平靜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