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點50分,在我將一切可以準備的工作都完成以後,在我的吉娜幫我先推遲了一周的公共任務後,我平靜得躺進了那臺任意門900S中,即使是昨夜很早就入睡,此時的我依舊還是有些困意。 時間還有3分鐘,我將遊戲倉的全套設備穿戴上,就在打開登錄頁麵的時候,那個花骨朵一樣的裝置也慢慢落了下來,將我的腦袋給包了起來,我能清晰得感覺到,一根根細微的觸手和我的頭部頸部麵部的一大片皮膚慢慢粘合,眼睛則是被一塊像是果凍一樣的膠狀物體包裹,耳朵也是被一些細微的觸手連接。就這樣一整的把我的頭給包起來了,隻留了鼻子和嘴巴在外麵。 此時的我已經看不清任何物體,也不能聽見任何聲音,就連吉娜的聲音都聽不見,此時我有點慌張,有點胸悶,說實在的,我還是不太適應這種感受,所以我立馬發出停下關閉的命令,可等了好一會兒,我才從這種狀態中掙脫出來,掙脫以後,我張大嘴不自覺得深呼吸了幾口空氣。 “怎麼了?”吉娜突然問我, “這東西讓我有點難受,感覺要被它吸進去一樣!”我指了指頭上的花骨朵一樣的頭罩,無法形容那種感受, “那也許是你還不習慣,這種高感知遊戲倉的設計,是在你的身體感官之上,直接將遊戲場景模擬的感官電信號刺激你的神經末梢,隻要適應一會兒,你就感覺不到他們的存在了”吉娜向我解釋, 我在猶豫了一會兒後,慢慢接受這種不適感,就在一切不適應的感覺慢慢消失的時候,我的視線也從慢慢的黑暗,變得有了一絲亮光,眼前出現一個倒計時, 01:11 01:10 01:09 ... 00:03 00:02 00:01 周遭的景物開始變得清晰,此時的我正坐在一輛馬車裡麵,馬車一搖一晃,我手裡正拿著一本書,視線從書上的舊時代的文字掠過,我默讀了裡麵的文字,剛讀到第一行,我就被文字的內容所吸引,不得不輕嘆一句: “有點意思!” 馬車繼續載著我晃晃悠悠了10分鐘後,終於是停了下來,走下馬車後,發現現在身處的位置,正是兩條大路的交會處,路兩旁是一些木製房屋,大概有二三十間的樣子,大多數房屋都隻有兩層,這給常年居住在高樓大廈裡的我,帶來了不一樣的視覺沖擊。 此時我發現腳邊多了兩樣物品,一個公文包和一個箱子。 我打開公文包,裡麵有一封信,信的內容所書寫的文字是所熟知的,我大致讀懂了信的內容,內容大概說的是一個叫懷特的農場主邀請我來一個叫白水鎮的地方,擔任他小女兒的家庭教師。 ‘因此我的第一個身份就是當家庭教師,然後現在需要去找一個叫做懷特的農場主?’我做出這樣的推斷, “您好!先生!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您應該就是夏洛特先生吧”正當我拿出那封信的時候,一個兩鬢掛著將軍胡的金發大叔向我打招呼, “哦,是的”我在愣了一會兒後,回答道, 這種突然的身份代入讓我還不太適應,難道所有的劇情和線索都需要自己主動去觸發嗎? “您看起來可比我想象得要年輕,如果不是卡特醫生的推薦,我想我可不會尋找一位這麼年輕的家庭教師”這個叫做懷特的農場主嚴肅地說, “是的,先生,年輕有什麼不好嗎?我有活力,愛下功夫,而且還廉價”我試圖順著他的意思回答他, “如果不是我的艾米莉隻有9歲,我一定會讓您立刻打道回府!”懷特似乎有些不太高興, “9歲,天真活潑的年紀,但也是一個學習知識的最佳年紀,懷特先生,請您相信我,我一定能把您的孩子教好的”我開始適應著這種角色扮演。 “但願如此,希望你不會把她教成和我那個愚蠢的南希一樣”懷特先生繼續說, “真不知道是中了什麼邪,居然愛上一個黑鬼,她姑媽怎麼會允許這樣的事發生”懷特小聲抱怨了一句。 接著,他繼續往前走著,來到一輛拉草料的馬車前停下,而後示意我上他那輛馬車,我沒有猶豫,跟著他上了那輛車。 我坐在拉草料的馬車的料鬥裡的間隙時候,我試圖去理解這是個什麼遊戲, ‘難道是真人劇情模擬?如果是那樣,那這個遊戲未免也太無聊了吧!’ 約莫過了20分鐘後,我們來到了一幢三層木屋外,這幢木屋比鎮上那些顯得更氣派些,想必這個農場主應當在當地還算得上是個富人,我做出這種初步的判斷。 還沒進門一個長著雀斑的小姑娘就從房子裡跑了出來,農場主和小姑娘進行了一番親昵的對話,而後我跟著農場主進了門,農場主給我安排了一個樓梯下的小隔間作為我的住處,之後農場主似乎要去看看他的工人們的工作效率,也就沒再和我繼續發展劇情。 接下來,就是我的自己活動時間了嗎?我試著去問小艾米莉一些問題,試圖去觸發什麼劇情,獲得些許線索,終於在進行了一些無聊的對話後,我終於了解到一條信息, 艾米莉的姐姐南希,今年春天去她的姑媽家做幫工的期間,和一個黑人相愛了,還把他帶回了家。雖說,那個黑人早就已經是自由身,並且還能彈得一手好鋼琴,顯得很有紳士風度。但她們的父親,也就是一出場的那位懷特先生,顯然不會同意他們之間的關係。 於是南希就和那個叫做傑夫的黑人搬到鎮上,打算在鎮上開一間診所。也是因為這件事,南希和她父親的關係降到了穀底,所以他希望他的另一個女兒能有一個正確的價值觀,至少是變得規矩聽話,於是就依托他的朋友推薦了一位家教,也是我所扮演的角色,夏洛克。 和艾米莉觸發完對話後,我在她們家的屋子裡外也逛了一圈,就在我即將離開房子打算去遠處走一走的時候,一個身材勻稱的婦人叫住了我, “嘿,您就是夏洛克先生吧,艾米莉能遇到像您這樣一位優秀的家庭教師,真是她的榮幸!” “是的,我是夏洛克,能教導艾米莉也是我的榮幸”我恭敬的回了一句, “我是懷特夫人,我聽懷特提到過你,歡迎來到我們家,如果生活上遇到什麼困難都可以來找我”邊說著,她便直接過來環抱了我一下,接著便走向了房屋大門,直到她走開,我才發現剛剛她用她那被塑身衣擠壓出的胸脯與我的襯衣緊貼的感覺,似乎是那麼的真切! 看著這位夫人的樣貌,年紀大概隻有30來歲,怎麼會有兩個那麼大的女兒,回頭我還要繼續弄清楚。 我走向了不遠處山坡下的一處馬房,裡麵的工人正在給馬兒喂草料,我本以為這個遊戲也和大多數遊戲一樣,可以輕鬆獲得像一匹馬一樣的道具,可以在地圖上自由馳騁,可當我走到馬兒身邊的時候,卻發現不能觸發任何線索,也沒有任何提示,就連馬兒也對我一臉的嫌棄。 等等,我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這個遊戲似乎沒有任何劇情展現以外的提示,我試著去尋找遊戲內的係統麵板,但我發現無論用何種方式,都沒有任何反應! “我去,連下線菜單都沒有,難道要我一直在這裡麵待下去!”我無奈得抱怨出這一句, 我又嘗試著喊了幾句“下線、下機、吉娜。。。”,等了一會兒,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難道連遊戲的控製麵板都要靠劇情去解鎖?’我心裡泛著嘀咕, ‘先不管那麼多了,走一步看一步吧’在一切還沒什麼頭緒的時候,我一般都會這麼來規劃。 就在我從馬房閑逛完往外麵走的時候,懷特先生此時正好走進來了,他看見我,便直接開口, “夏洛特先生,你不在屋子裡給艾米莉上課,來這兒做什麼?難道你還想再乾一份馬工的活嗎?”懷特先生有些疑慮, “哦,是這樣的,我需要準備一些材料,如鋼筆、墨水、紙張還有一些其他的東西,當然這些都是用於教學,我需要再去一趟鎮上,采買一些物資”我代入夏洛克這個角色,麵帶微笑的說, “你應該在我們回來之前就想到的,希望你下次不要浪費這麼寶貴的時間了,我雇你來,可不是讓你來閑逛的!”懷特先生似乎有些不太高興,但緊著他就善解人意的和他的馬工說了一聲,找一匹膘肥體健的母馬,讓馬工給我套上馬鞍,好讓我快去快回。 就這樣,我終於獲得了一匹馬的使用權限。 我騎著這匹漂亮的母馬開始向著白水鎮的方向前進,沿著筆直的土路不緊不慢的走著,還好之前在體驗其他真實環境遊戲裡麵,練習過如何去駕馭一匹母馬,不然在這個遊戲的劇本裡還是真的寸步難行啊! 在越過一片溪流淺灘之後,前方是一片林地,我嘗試著不按既定路線前進,便拉了一下韁繩,將我前進的方向改向了樹林裡,想要去探索一下這個劇本地圖的邊界,就在我在這片林地裡走了一些時間後,終於是走出了這片林地。 可就在我走出林地的時候,我意外的發現,我現在的這個位置不就是之前路口的那個位置嗎?剛剛正是從那個位置走進了樹林。而且我進樹林的方向明明是樹林的左邊,等我走出樹林的時候,我卻來到了路口的右邊。 ‘難道是鬼打墻?不會吧,這應該不是一個恐怖遊戲啊’我又開始胡亂猜測起來, 我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繼續深究,而是沿著當初的道路繼續往下走下去,因為我敢肯定,到了鎮上應該能解鎖新的劇情,到時候肯定會有新的線索。 在又翻過了一座山坳後,我終於看到了來時的那條十字交叉的大路,正準備騎著馬兒快速奔過去,此時我看了一眼天空,天色的太陽在雲層裡,我並不能確定此時的時間,於是我摸了一下身上,發現在襯衣裡麵的內袋裡,放著一塊懷表,拿在手上一看,雖然並不是金質的外殼,但時針和分針都有著很高超的工藝。 此時時間顯示是,11點55分。 我騎著馬快步邁進小鎮,就在我剛走到小鎮中央的時候,突然一聲槍聲打破了小鎮的寧靜,我順著街道上人群注視的方向看過去,發現有一個人踉踉蹌蹌的從一間屋子裡出來,那個人出來後一直捂著胸口,再後退了幾步後,終於是倒在了街道中央! 我下了馬快速隨著人群走向那個倒地的男人,就在那個男人倒地後,有一個黑人也從那間屋子裡麵沖了出來,黑人的衣衫有些破損,看著像是經歷過了一場打鬥,從那個黑人的眼神中,能夠明顯得看出慌張與驚恐,並且此時在那個黑人手裡握著的,赫然是一把老式左輪手槍,人們在看到握槍的黑人後都紛紛壓低身子向後退了一步,可此時黑人突然放下了手裡的手槍,然後掩麵哭泣起來。 在街道上的一些人在看到這一幕後,似乎是明白了什麼。 一個黑人男子在一個大白天的中午殺死了一個白人男子,黑人男子似乎對他的行為追悔莫及,在知曉自己闖下大禍後,在地上掩麵哭泣。 即使此時奴隸解放的呼聲已經傳遍整片大陸,但人們的種族歧視似乎並沒減淡多少。終於,幾個大漢很快上前把黑人壓在了地麵,正等著人們拿來繩子將他捆起來,此時突然一個年輕女人從房子裡沖了出來,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企圖阻住那些人把兇手帶走。 “你們不能把他帶走,他是無辜的!求求你們請放過他吧!” 一旁的則全然不顧女子的哀求,有的甚至高喊, ‘絞死他,他這個兇手’ ‘他這個黑鬼,就該下地獄去!’ 最終,黑人男子被人群挾持著帶走了,我走到那個年輕女人跟前,輕輕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她則是無助的一直哭泣,我把她扶進了出來的那間房間裡,輕聲安慰她, “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我或許能幫你”我輕聲說, “都是我的錯。。。人不是吉姆殺的。。。是我不小心。。。”女人一邊抽泣著,一邊回答我的問題 “當時隻是。。。我太害怕了,我不應該。。。”女人繼續訴說著什麼,可就在她繼續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門突然被推開了,一個戴著牛仔帽,身上別了一枚警徽,看樣子是個警長的男子走進了房間,他突然開口道: “其他人先出去,我有些話要詢問一下這個現場目擊證人” 警長的語氣不容他人爭辯,無奈我隻得和另外幾個進來的鄰居先走出去。在外麵,我能聽到房間裡,女子的哭泣聲音似乎更大了。 ‘難道是這個女人殺了那個人,然後那個黑人為了讓女人擺脫謀殺的指控,就自己把罪名背下了?’我在內心作出這種初步判斷,就在我做出這種判斷以後,我的視線的正前方突然出現了一圈小小的亮斑,我用手掌靠過去,彈出了一個菜單界麵。 “我去,居然是遊戲係統功能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