沿著東方走,就是上山的路線了,也許是石火真的發現有其他人跟蹤了,所以沒有繼續做記號。但是這樣我們也就沒有辦法確定方向是不是正確的了。 “為什麼現在都已經走了怎麼遠的距離了,還沒有發現火哥的記號?”石木蘭問我。 “你隻關注記號了嗎?你難道沒有發現之前的玉米地的玉米樹是被碧骨鼠咬斷的嗎?”我看著石木蘭。 “什麼意思?” “意思就是說,我們可能已經離目的地很接近了。” 往東翻過了山,就看見了群山圍繞之下的一片棉花地,甚至空氣中還飄蕩著血腥以及野獸的臭味。 “那不就是嗎?”我指著在棉花地裡穿梭的碧骨鼠說道。 “就是這裡了嗎?”石木蘭順著我手指的方向去,眼中閃爍著莫名的光彩,唯獨沒有畏懼。 “當然,那裡有我之前挖的地洞。”我看著下方黑壓壓的鼠群,隨便指了一個方向。哪怕是現在的我,也沒有辦法直接麵對這些猙獰的野獸帶來的壓迫感。 “你有什麼辦法可以引開鼠群?”石木蘭問道。 “引開鼠群不難,問題是你應該怎麼搜索?我又該引開多長的時間。”我看著石木蘭,鄭重地說道。 “畢竟時間已經過去這麼久了,而且這裡離村子可是有兩天的路程。真的值得冒這麼大的風險,去確定一個可能根本就不存在的東西嗎?”我有些猶豫的說道。 “這個你不用擔心,我自然有我的辦法,你隻需要幫我引開一會兒就好了。”石木蘭已經從開始準備了。 “這可是你說的,我隻能盡量延長時間吧,我可不能保證鼠群什麼時候回來。”我看著石木蘭希望她能夠打消那個危險的念頭。直到我看到石木蘭那堅定的眼神時,我沒有再說話。 其實引開鼠群的方法很簡單,隻需要往棉花地裡放上一把火,這些碧骨鼠一定四處逃散。但是石木蘭需要在鼠窩裡搜索,這個辦法就不能使用了,最後隻能學習蝙蝠怪的手法,用血肉引誘鼠群。 我手上捏著一枚骨釘,選擇了靠近邊緣的一隻碧骨鼠。三指集氣,“咻”骨釘劃出一條清晰的綠色線條。那隻碧骨鼠應聲倒地,隨後鼠群開始出現了騷動,有些碧骨鼠聞到血腥味,開始對這隻倒地的碧骨鼠展開了撕咬。我連忙用手中的繩套套住那隻倒地的碧骨鼠身上,然後接著拉力把這隻碧骨鼠拉上了樹梢,甚至有兩隻碧骨鼠甚至因為咬得太緊,差點被一起帶了上來。 我用短刀在碧骨鼠身上劃出一條一條的傷口,然後把碧骨鼠扔進鼠群,然後又拉回來。反復幾次保證,整個鼠群都被吸引了之後,我開始拖行碧骨鼠的石頭,保證整個鼠群能夠被我引誘鼠走。 百來隻羊羔一樣的碧骨鼠,浩浩蕩蕩地跟隨著我的步伐。激起了地麵的塵埃,也打破了森林的寧靜。畢竟我是用身體的跳躍,並不能像蝙蝠怪那樣可以飛行引怪。有幾個起落,我差點被跳起來的碧骨鼠撲到。 也許一兩隻的碧骨鼠沒有那麼可怕,但是如果被成團的碧骨鼠包圍,簡直就像陷入泥潭一樣。碧骨鼠雖然不會爬樹,但是他們的跳躍能量很強,如果被接二連三的撲到身上,即使是石火估計也沒有辦法掙脫吧。 因為鼠群的數量過多,所以前麵四五隻碧骨鼠會一直跟著血淋淋的碧骨鼠屍體,但是對後麵鼠群的吸引力就逐漸減弱了,甚至還有一些已經回去了。“快跑。”我把“氣”聚到嘴巴上,大聲的喊道,整個山林都回蕩著我的聲音。 這個時候我才覺得上次蝙蝠怪引誘鼠群奔襲是多麼不可思議的事情。因為碧骨鼠是非常聰明的動物,他們能夠判斷出獵物的體積而決定出動多少數量的碧骨鼠。就像我現在這樣,一隻碧骨鼠的屍體最多能夠引誘四五隻。上次蝙蝠怪是用的什麼辦法我不得而知,眼前的情況已經意味著我的行動失敗了。幸好之前還是驚動了全鼠群出動,隻是不知道這點時間夠不夠。 我扔了手中的繩子,從白樺樹上跳躍著趕回去。來到了靠近鼠群的白樺樹上,遠遠的已經能夠看見石木蘭正蹲在地上挖著什麼。但是那些碧骨鼠的反應也是很迅速的,已經有幾隻感受到了她的位置,弓著身子準備攻擊了。即使是我的手速也沒有辦法再短時間內射殺這些碧骨鼠。 “快跑啊。”我著急地對著地上的石木蘭說道。石木蘭就好像沒有聽見一樣,不管不顧地挖著什麼東西。 “啊。”最先的一隻碧骨鼠撲到了石木蘭的身上,然後越來越多的碧骨鼠跳到了石木蘭的身上。石木蘭所處的地方並沒有高大的樹木,我如果跳下去,不但就不了她,反而還會讓我自己陷入險境,看著地上漸漸被蜂蛹而來的碧骨鼠群淹沒的少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搖了搖頭。我想救她,但是我卻無能為力,隻能眼睜睜地看著石木蘭漸漸失去了蹤跡,我手裡死死地攥著骨釘,又擔心自己的力量會傷害到石木蘭。如果在鼠群中被我的骨釘刺穿,那…… “禁”就在我以為石木蘭已經沒救的時候,一聲怒喝如同平地驚雷,驟然炸響。隻見石木蘭的周圍出現了大量的棉花樹枝將一隻隻碧骨鼠彈開,此時的石木蘭就好像棉花包裹著的精靈一般。 眼看著石木蘭麵色蒼白的吐出一口鮮血,而這些碧骨鼠聞到了鮮血的味道,又瘋狂地湧了上來。石木蘭趁著剛才的空檔向著我這邊跑來。“快救我。”石木蘭抬著頭,對著樹梢上的我吼道。 我看著黑壓壓的鼠群,來不及多想,縱身跳到了石木蘭的身邊。“咚”隨著我不遺餘力的投擲,石木蘭被我扔上了樹梢。但是這個動作卻使得背後的鼠群撲到了我的身上。那種感覺真的就像被水淹沒一樣,我連呼吸都變得困難了,這大概就是所謂心理的壓迫感吧。 “轟”我的身上還帶著緊緊咬進肉裡的碧骨鼠跳上了白樺樹的枝頭。“呼呼”我坐在枝頭平復著自己的心跳,順便把那幾隻糾纏不放的碧骨鼠扭斷了脖子。 “沒事吧?”我看著雙手緊緊抱著樹乾的石木蘭問道。 “我快堅持不住了。”石木蘭虛弱的說道。 我連忙把幾隻碧骨鼠扔到樹下,然後抱住了扒在樹上的石木蘭,幾個騰挪就遠離了這片樹林。 “東西找到了嗎?”我問道。 “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