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雲公會這邊已經有兩個S級獵手和一個S級司南,算是很高級的配置了,所以沒等來其他組員加入。 “這會兒應該隻有我們自己了,等正式行動的時候,會再有一組光之紀元的人和一些自由獵毒師加入。” 少叔雲說道。 對此,幾人隻是對視一眼,沒有發表意見。 少叔雲視線掃過幾人,進入正題。 “我們這次的任務是奪取星核。” “臥槽,就我們幾個,是不是人有點少?” 奪取星核和回收病毒不同,因為星核本身往往帶有一定強度的保護機製,也是管理方嚴防死守的重地。暮色星球變成β星之後,還不知道對星核做過哪些調整,不確定的因素太多。因而,周臨風才會在第一時間感嘆。 “不,不止是我們。” 少叔雲解釋道:“按照元安盟的部署,這次負責奪取星核的會有四組人,大家走不同路線直搗黃龍。其他組則主要負責牽製住那些智能病毒,給我們減輕壓力。” 他寥寥幾句就說明白了總體的戰術,接下來重點在此次行動之上。 “行動時間定在今晚,我和小野商量了一個初步的計劃,大家一起來看看,計劃確定下來後,就要立刻召集組內的人安排下去。” 少叔雲向三人講解,野生甜妹則調出了元安盟共享的情報,快速掃過各條信息。 她根據情報的內容,提出對計劃的細微調整,何子鷗和周臨風也各自提出了自己的想法,隻看到殘影則沒怎麼參與討論,全程靜靜聽完行動計劃的修改確定。 接下來麵向公會內外部其他的獵毒師的溝通,何子鷗並不需要參與,會由少叔雲和野生甜妹主持。 何子鷗有幾個小時的時間,為接下來的行動做好準備。 在吳凰的私密虛擬空間,她取出一件裝備扔給何子鷗。 “試試這個。” 何子鷗接過長槍,讀取裝備的信息。 【名稱:沐蒼】 【著作人:蒼耳】 【類別:攻擊類】 【性質:專用型】 【品級:精品】 【說明:遊龍一擲乾坤破,孤槍九連國境絕。】 “給我的?” 何子鷗的嘴差點沒咧到耳後根。 有護心甲在前,吳凰打造裝備的本事可見一斑,更何況現在她還是元安盟認證過的S級匠師。 這段時間吳凰不是和他一起搗鼓夜魘,就是一起研究治療周臨風的方案,沒想到她居然還偷偷擠時間做了這把槍。興奮的同時,何子鷗也有了一絲異樣的情緒,很想抱抱自家女朋友。 這麼想著,他也這麼做了,忍不住在吳凰臉上親了一口。 吳凰的數字化身比她本人要高一點點,擁入懷中的觸感依舊嬌嬌小小的,像是稍一用力就會把她揉碎。 “你在哪?我想見你。” 何子鷗忍不住說道。 吳凰輕輕推開他。 “別鬧,你快試試看,剩下的時間不多了。” 她低垂下目光不看他,冷冰冰的小臉在這時顯得十分可愛。 “怕什麼。” 何子鷗上前抱住吳凰的纖腰,他預判到吳凰會害羞得想掙開,所以用力將她禁錮住。 吳凰掙紮了兩下,而後何子鷗低頭再次吻了下去,這次不是一觸即分,吳凰逐漸安靜下來。 雖然隻是數字化身,卻通過腦機接口連接了人的所有感官體驗,何子鷗可以感覺到吳凰柔軟的觸感,和她因為緊張而繃直的身體。也可以感覺到女朋友一寸一寸柔軟下來,像是冰封的外表一點一點融化,露出溫柔的內裡。 一吻結束,何子鷗的頭靠在吳凰額頭上,吳凰兩頰緋紅,已經沒脾氣了。 “行了,你還是先試試吧。” 片刻之後,吳凰聲音低沉提醒。 何子鷗適可而止,知道再逗弄下去,說不定會適得其反,便鬆開了手。 一轉頭,看到一個雙馬尾女孩站在兩人旁邊,圓溜溜的大眼睛緊緊盯著兩人。兩人都嚇了一跳,有種偷情被抓包的即視感。 “臥槽!” 何子鷗驚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囡囡雙手架在胸前,朝他投來鄙視的眼神。 “去去去,小屁孩,少兒不宜。” 他擺擺手驅趕。 囡囡輕輕“呿”了一聲,在吳凰的眼神警告下轉身回了別墅。 “哎呀,這小家夥越來越像個人了。” 何子鷗感嘆道。 另一邊,女人從別墅裡走出來,囡囡徑直撲進了女人懷中。如果不是知道這兩人都是吳凰創造的虛擬人,何子鷗一定會覺得這就是一對真正的母女。 “嗯,多虧了夜魘。” 夜魘被植入胞體變成智能病毒,又憑借何子鷗的改造升級成數字人,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何子鷗和吳凰在這個過程中監測到了大量數據,也對其有了新的理解。 “其實我一直想問你,為什麼要做這些。” 何子鷗視線指向遠處的母女。 吳凰抬頭看著何子鷗的眼睛,沒有糾結太久,旋又低下頭。 “那是我媽媽。” “她去世的時候我才剛上小學,然後她老公就把那個女人和他們的兒子領了回家。” “我怕自己會忘記她的樣子。” 短短三句話,足夠讓何子鷗讀懂吳凰的想法。 吳凰回收智能病毒,研究智能病毒,製造那麼多虛擬人,無非是為了讓自己創造出來的媽媽能與陳年的記憶更接近一些。 何子鷗感覺心裡被一把刀刮了一下,隱隱有些難受。 他上前兩步,再次抱住了吳凰,這一次與剛才的心情完全不同。 他想起自己年幼時被一群比自己大的同班同學圍堵,挨過的巴掌,撕爛的作業書本,踩得稀巴爛的手工作品。那些懷著惡意滿滿的人,總是比他高大,比他強壯,跑得比他快。隨著他一次次跳級,換了一批又一批。 年紀小的時候,父母隻顧著吵架離婚。後來父親出國,母親改嫁移居外地,他變成遭人嫌的拖油瓶。被扔到舅舅家時,他已經十歲,懂得了很多事情,也知道看人臉色。 他無法找到能保護他的人,甚至無法找到一個傾訴對象。 所以他習慣了在心理上將自己與其他一切區隔開,不主動接近別人,也不喜歡他人的觸碰。 當然,他也慢慢學會了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