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要耐撕扔出了一把符篆,符篆碰到羅美雲就開始燃燒,她不得不揮手驅趕。 做人要耐撕繼續出擊,羅美雲一時間竟招架不住。 下一瞬,整個屋子裡電光閃爍,比白晝時更加明亮,電弧如同雨點一般,自上而下密集貫穿。 羅美雲大半個身子都落在陣中,被劈得焦黑,不住地抽搐。 此時哪裡還有何子鷗初見她時,那乾凈清冷的模樣? 這是做人要耐撕提前布好的雷陣,誘餌在手boss自然會來,至於是羅美雲還是張雅琴都不要緊,劈就完了。 驅動雷陣的時候,做人要耐撕已經離開雷電攻擊的區域,眼看著羅美雲上套,他也轉身下樓。 淩晨天還沒亮,這邊雷聲陣陣,加上刺目的白光持續閃爍,吸引了廠區內所有人的注意,何子鷗、豹爺、滄海一聲笑紛紛投來目光,並朝辦公樓靠近。 做人要耐撕一直離開辦公樓幾十米遠,才俯下身子,大口喘氣。 對付僵屍什麼的,還是太費勁了,氪金戰士表示有點吃不消。 閆燦和高亮看到他,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立即現身聚攏過來。 開玩笑,對付這種超自然力量,他們完全沒轍,除了跟緊大佬以外,哪還有別的選擇?丟臉總比丟命強。 本以為做人要耐撕會因為兩人擅自逃走而生氣,閆燦和高亮靠近的時候都小心翼翼,做好了跪舔的準備。 結果做人要耐撕隻是淡淡瞥了他們一眼,什麼也沒說。 這種場麵做人要耐撕見得多了,本就對他們不抱期望,自然談不上失望。 不過這時,做人要耐撕感覺身上涼颼颼的,像是忽然降溫了。 高亮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先去找個地方落腳吧。” 做人要耐撕說完,不等兩人回應,調頭便走。 剛走出一步,他又停了下來,猛然回頭看向兩人。 【怎……怎麼了……】 他動作突然,閆燦正要跟進,被嚇了一跳。 做人要耐撕仔仔細細打量著兩人,蹙起眉頭。 難道看錯了? 他剛才好像看見了三個人! 閆燦和高亮麵麵相覷,擔心做人要耐撕還是要找他們算賬。 當然,做人要耐撕要是打罵他們兩句也無所謂,隻要別趕他們走就行。 一陣微風吹過,做人要耐撕嗅到不同尋常的氣息。 “什麼味道?” 他愈發狐疑。 【有點臭。】 高亮捂住了鼻子。 做人要耐撕一轉頭,正對上一張慘白的臉,濃重的水腥氣撲麵而來。 “臥槽!” 他驚愕退後,隻見女生一襲白色長裙,渾身濕漉漉的,腳趾尖還在滴水。 關卡正主張雅琴,終於現出了真麵目。 閆燦不由分說,轉身撒丫子就跑,卻被地上忽然伸出的水草絆倒。 水草主動纏住了她的腳踝,任憑她胡亂蹬腿,也沒能掙脫。 【你……你別過來!】 她用手撐著地,依然想要爬著走開。 高亮雙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 見狀,閆燦立刻變換姿勢,跪著連磕三個響頭。 【你你你別找我……和……和我沒關係啊!要怪……要怪你就怪薛東武和高亮!對,怪他們!】 她挺直了身子,抬手直指廠長,禍水東引。 【雅琴姐,是他們串通好了害你的,不關我的事啊,我什麼都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嗚嗚嗚……】 喊著喊著,閆燦忍不住哭出了聲。 身後,剛經歷天打雷劈的羅美雲,一瘸一拐從辦公樓走了出來,正好堵住幾人的後路。 她大半的身軀被燒得焦黑,不剩一塊好皮,像是燒糊的烤全羊。 隻有膝蓋以下還留有一截血肉,皮膚上有不少屍斑。 做人要耐撕將金錢劍擋在胸前。 張雅琴身上的陰煞之氣,相較於鬼新娘也不遑多讓。 做人要耐撕經過輪番戰鬥,已經有些吃不消了。 地上的水草迅速順著閆燦的身軀,纏上了她的脖子,一點一點勒緊。 閆燦臉憋得通紅,伸手去扯,卻怎麼也無法扯斷。 羅美雲仿佛受到了某種召喚,徑直撲了過來,伸手去掐高亮的脖子。 做人要耐撕立即揮劍斬斷水草,同時直劈羅美雲,讓她不得不出手抵擋,放棄攻擊高亮。 張雅琴怒而放出更多水草攻向做人要耐撕。 做人要耐撕一邊要應付張雅琴的攻擊,一邊分神防著羅美雲偷襲,有些疲於招架。 正在這時,張雅琴周身出現了黑色的線條,線條勾勒出一個大甕的輪廓,將張雅琴罩在裡麵。 水草們的攻擊戛然而止,迅速回縮。 做人要耐撕看見何子鷗小跑著趕過來,鬆了一口氣。 “乾活了。” 他眼神掃過在場幾人示意。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不用做人要耐撕提醒,何子鷗也早就看清了眼前的狀況。 下一秒,隻聽見“嘭”的一聲,黑色線條連帶甕形禁製被打了個粉碎。 【目標攻擊力超過限值。】 【玄甕已自動回收。】 【玄甕自動修復中,請稍後再使用。】 何子鷗意識中響起提示音。 呃…… 他一臉無語,第一次遇到這種狀況。 其實不管是哪種類型的裝備,都有可以承受的極限。 一隻螞蟻的武功招式內勁再強,在蟻群打遍天下無敵手,也能輕易被懵懂無知的小嬰兒一腳踩死,因為上限就在那裡。 而此時的張雅琴,便是玄甕不足以禁錮住的。 “嗖嗖嗖——” 搶怪的機會,豹爺自然不會放過,他和滄海一聲笑同時出手,偷襲成功。 張雅琴怒視兩人,數條水草立即貼著草皮沖去,試圖纏住兩人的腳踝。 閆燦再也按捺不住,跳起來拚命往廠區大門跑。 她還這麼年輕,怎麼能死在這裡? 有這些人牽製張雅琴,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她不想死,一點都不想死! 閆燦跑出去不到五米,就感覺肚子上被人狠狠踹了一腳,心肝脾肺腎跟著一震,疼得齜牙咧嘴。 低頭一看,肚子上有一隻白皮鞋,鞋頭還嵌在肉裡。 閆燦捂著肚子倒在地上,疼得站不起身。 更多雙白皮鞋,像是被看不見的人穿著,一步一步向前,從四麵八方朝幾人聚攏,將眾人團團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