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要耐撕表情沒什麼變化,環視一圈,注意力落在長馬尾身上。 “隨我挑?” 他問道。 “你的場子你做主。” 看守答得爽快。 “那好,就她吧。” 他指著長馬尾的方向。 眾人順著看過去,立馬鬆一口氣,同時在心底暗暗嘲笑。 這人還是太年輕,以為人家是個小姑娘,就能隨便拿捏。也是被關進來得太晚,不知道長馬尾的厲害。 有人忍不住露出幸災樂禍的表情,等著看他被揍得哭爹喊娘的樣子。 長馬尾依舊坐在原地,連一個眼神都不屑於給他。 看守沖做人要耐撕豎了個大拇指,這位是真漢子。長馬尾一看就是個刺頭,他居然有膽子上去招惹,頭不是一般的鐵。 做人要耐撕大步上前,蹲在長馬尾麵前。 “妹子,給個麵子唄。” 他們不敢靠近長馬尾,所以都隻能聽到做人要耐撕的聲音,看不到他的表情。 這是給麵子的問題嗎? “滾一邊去。” 果然,長馬尾語調一如既往地冰冷。 他們絲毫不懷疑,下一秒小姑娘就會暴起給他個過肩摔,讓他見識一下江湖險惡。 “不用這麼兇神惡煞……” 話沒說完,一個白嫩嫩的巴掌呼嘯而至。 好在做人要耐撕眼疾手快,及時抓住了長馬尾的手,勉強接下這一擊。 “好你個黃毛丫頭,敬酒不吃吃罰酒。” 做人要耐撕臉色一沉,猛然站起身,語氣也不似之前溫和。 他用力拽住長馬尾的一隻手臂,將她提起,而後一圓盤拍在她身上。 長馬尾尖叫一聲,渾身癱軟倒地,蜷縮成一團。 “活該。” 做人要耐撕轉過身,環視眾人,眾人震驚,紛紛回避。 “哼,我們走。” 他大搖大擺走出了丁字房。 啊這…… 本來以為有一場好戲看,長馬尾有多兇悍,有些人是親眼見識過的。做人要耐撕之前與他們打過交道,看著是個謙和有禮的好好先生,怎麼就能一招放倒長馬尾? 怎麼看怎麼魔幻。 難不成是下蠱了? 這場交鋒未免過於簡單了! 何子鷗遠遠看著長馬尾,小姑娘還窩在地上,他心中莫名不安,有點想去一探究竟。 做人要耐撕如法炮製,又光顧了一遍乙字房和丙字房,無一例外,他都是挑最不合群的刺頭開刀,給他們以狠狠教訓。 刺頭們都不是任人拿捏的軟柿子,少不了要與他動手。做人要耐撕見招拆招,身手不濟但扛不住他裝備多,即使被打都隻是輕微傷,反倒是刺頭們最終都被收拾了,一個個倒地不起。 事情的發展大大超出眾人意料。 孤舟釣雪本意如做人要耐撕猜測的一樣,隻是想讓他與所有人對立,老老實實待在他的賊船上。沒想到做人要耐撕不僅完成了任務,而且動的是最難啃的幾個刺頭,結果不要太驚喜! 囚室眾人直接麻了,沒看出來做人要耐撕有多大本事,但實實在在搞定了一幫刺頭,簡直就是年度懸疑大片,開掛也不是這麼個開法。 要不是看他們之前不認識,眾人都要以為這幫人在演戲了。 見手下這麼給力,孤舟釣雪幾乎要飄起來。 他領著幾人再次進到放刑具的小房間,一番精挑細選之後,取下一根棒子。 這根棒子通體呈亮藍色,頂端有一隻紫色的海星,渾身長滿細小的尖刺,腕多達十幾隻。海星下係著粉嫩嫩的蝴蝶結,夢幻仙女棒,他一眼就相中了。 “biu~” 孤舟釣雪用仙女棒一指眾看守,蘿莉音嬌哼一聲。 看守們雞皮疙瘩掉了一地,好想把眼珠子摳出來。 “走,去玩玩。” 孤舟釣雪對他們的想法毫無覺知,把玩著棒子往甲字房走去。 “喲,這麼快就緩過來了呢。” 此時他像是度過了變聲期的少年,隻剩下滿口蘿莉音,配上魔劍修的邪氣外貌,極度違和。 何子鷗死死咬住嘴唇,握緊拳頭,怕會忍不住一邊笑一邊打他,他這形象屬實有點無理取鬧。 孤舟釣雪捏住仙女棒,翹起小拇指,點了一下何子鷗的方向。 “36號,還不去把你的好朋友請過來,老娘要和他好好玩玩。” 眼皮一翻,千嬌百媚。 做人要耐撕一言不發,拽起何子鷗,走到孤舟釣雪麵前。 “嘻嘻,現在感覺怎麼樣?是不是沒想到會落到這步田地?” 孤舟釣雪故意瞥過做人要耐撕,不忘挑撥離間一把。 “是啊,第一次受到這麼嚴重的精神汙染。” 何子鷗笑了笑。 “哼,好戲才剛開始呢。” 孤舟釣雪嘟起嘴,抬起仙女棒在何子鷗額前轉圈圈。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巴啦啦能量,biu~” 海星觸碰到何子鷗的瞬間,他身體像是被無數鋼針刺穿,每一寸血肉都疼痛不已。 因為強烈的疼痛感,他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踉蹌著退後幾步,勉強落在凳子上,趴在桌麵動彈不得。 何子鷗忍著一聲不吭,抬頭繼續盯著孤舟釣雪,似有嘲弄。 見狀,做人要耐撕微微蹙眉。 “我倒要看看你骨頭有多硬。” 這根仙女棒中藏有毒素,可以讓人渾身刺痛,敏感一些的人還能感受到強烈的頭疼、痙攣,是一件好看又好玩的刑具。 隻不過,任憑孤舟釣雪怎麼折騰,何子鷗始終緊咬牙關,既不慘嚎怒罵,也不哭喊求饒,讓他毫無遊戲體驗。 做人要耐撕忍不住上前。 “差不多了吧?” 孤舟釣雪瞪著他:“你心疼了?” 他癟癟嘴,似是想到什麼,換上笑意。 “可惜,人家未必領情呢。” 冷嘲熱諷了一陣子,何子鷗都沒有太大反應。 許是感覺沒多少意思,孤舟釣雪最後翻了個白眼,扭著屁股離開了。 做人要耐撕深深看了何子鷗一眼,欲言又止,最終跟著眾守衛一起退出去。 機甲男一直默默觀察牢房中發生的一切。鬧劇結束後,他第一次主動起身,坐到桌邊,看著何子鷗。 何子鷗一身冷汗,剛剛緩過勁兒來。 “你好像一點也不怨。” 也許是發瘋暴怒的場麵見多了,何子鷗這樣的,他覺得很新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