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查下我的等級。” 　　何子鷗說道。 　　老頭努力睜開兩隻眼睛，上下打量著他，然後重重咳了一下，連帶幾聲喘息，好像隨時都會噶過去。 　　【嗬，沒有典當，沒有等級。】 　　老頭伸出一隻手，他的手掌比何子鷗的頭還大，沒有多少皺紋，不像是老年人的手。 　　何子鷗想了想，從空間取出一個藍霧氣球放上去。 　　老頭一看，一臉嫌棄，將藍霧氣球扔了出去。 　　【什麼垃圾玩意兒，去去去。】 　　他擺手驅趕。 　　何子鷗無語，居然被嫌棄了！ 　　看來想要進入貳進製，首先得拿點好東西出來當敲門磚。可現在他拿得出手的東西沒幾件，最極品的要屬吳凰打造的護心甲，他不可能拿這個出來上貢。 　　他找了又找，最終選擇拿出一張分身卡試試。 　　這次老頭依然一臉嫌棄，倒沒再把分身卡扔了，而是癟了癟嘴。 　　老頭揉了揉鼻子，打出一個噴嚏，一塊牌子不知從哪裡飛的出來，掉在地上。 　　老頭抬手指著那塊牌子，示意何子鷗撿起來。 　　何子鷗看過去，牌子濕噠噠的，上麵不知道沾著什麼液體，有點惡心。 　　他兩根手指尖掐住牌子的一角，拎起來看了一眼，牌子上刻著奇怪的文字，同樣看上去像古漢字，卻又不是他認識的任何字。不過，何子鷗曾經在主街上見過和這些字一樣的招牌。 　　這是不是意味著，何子鷗拿著這塊牌子再進入對應的店鋪，就不會被趕出來了？ 　　他當即拿牌子在老頭衣服上擦了擦，被老頭一巴掌扇出屋子，差點跌進河裡。 　　老頭用何子鷗聽不懂的語言罵罵咧咧，大門“砰”的一聲關上。 　　何子鷗扶著欄桿站起來，把牌子在河水裡涮了涮，甩乾水漬揣進衣服裡。他沿著街道一路尋找，很快找到對應的店鋪，徑直走進去。 　　這一次，虛擬人沒有再將他攔在外麵，而是引他進入店鋪深處。 　　店鋪的屏風後有一扇小門到達天井，天井有一小片竹子，拐個彎有一條向下的樓梯。虛擬人帶何子鷗沿著樓梯往下，光線越來越昏暗，往裡走儼然成了一條隧道，兩旁由夜明珠點亮，並裝飾著一些中國風的物件，有種別樣的味道。 　　不知道走了多久之後，前方豁然開朗，天色也跟著亮了起來，變成一條繁華的街道。街道上人來人往，與先前的景致像是兩個世界。 　　何子鷗一邊往前走，一邊觀察周圍的狀況，人頭攢動卻不顯得嘈雜。這片空間一眼望不到頭，從人流的狀況粗略估算，這裡比之前看到的回字形空間大得多。 　　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後，他發現有很多人都聚集在一處，像是在看什麼公告。何子鷗也好奇湊了過去，不等擠到最前排，一張虛擬投屏就出現在他眼前，列表上有多條信息，他可以點開查看。 　　何子鷗翻了翻，一張藍色圖片吸引了他的注意力，他點進去。 　　那是一條拍賣消息，下周將有一批好東西會進行拍賣，這一條信息裡展示的就是部分拍品，其中有一條巨大的藍龍。 　　何子鷗點擊放出藍龍的虛擬模型，不管從哪個角度看過去，這條藍龍都很像是敖舟。 　　難怪這麼久都聯係不上這小家夥，原來他被抓住了。 　　何子鷗又看了一下，拍品中不見丸子的身影。不過這些信息也隻是部分拍品，沒準丸子也會在這次拍賣中出現。 　　他留意了一下拍賣的具體時間地點，拍賣地是一個叫“巳之城”的地方。 　　那麼問題來了，何子鷗現在所處的地方是哪裡？ 　　公告裡不同的信息會涉及不同地點，按照這些地點推算，貳進製至少有十二座城，分別以十二地支命名。 　　何子鷗想了想，走到一個無人的角落，將夜魘放了出來。他調出那則拍賣信息，展現在夜魘麵前。 　　“查一查這個星球是怎麼回事，要是能有辦法把他救出來更好。” 　　何子鷗指著上麵的藍龍。 　　夜魘微微瞇起眼睛，環視一圈，像是在尋找什麼。 　　【你沒感覺到不對勁嗎？】 　　聞言，何子鷗也朝四周看了看，這裡地處偏僻，隻有他和夜魘兩人，沒發現任何異常。 　　“有什麼問題？” 　　何子鷗問道。 　　夜魘又看了幾眼，而後轉過頭看著何子鷗，似笑非笑：【沒什麼。】 　　他這副表情，似乎剛才就是和何子鷗開了個玩笑，又好像是一時解釋不清楚而敷衍一句。 　　何子鷗狐疑地看著他，找書苑wwｗ.zhaoshuyuan．ｃom眼前這個自己親手創造的數字人，何子鷗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他索性不再糾結，讓夜魘先行動起來，自己則下線離開。 　　第二天早上何子鷗才看到吳凰的消息，對於論壇上的帖子反應很平淡，隻說不用在意。此時一覺睡醒，何子鷗也沒有昨晚那麼擔心，反而從吳凰的反應中讀出不同的味道。 　　以吳凰的智商和性格，不可能想不到那些照片意味著什麼。他相信任何正常人忽然發現自己的行動一直被有心人默默關注，都會生出不安甚至憤怒，何況吳凰比一般的女孩子性格更要強，絕不可能是這種反應。 　　現在的狀況隻有一個解釋，吳凰很可能知道自己一直被跟蹤，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了，所以她才會無動於衷。 　　想想她和家人的關係，以及那個女人的嘴臉，何子鷗忽然想明白了什麼。 　　吳凰嬌小身板的觸感忽然浮現在何子鷗的腦海中，他第一次真切覺得，原來這個女生如此瘦弱。 　　何子鷗的設計通過，今天的課程剛結束，他就馬不停蹄來了生科院。吳凰看上去和之前沒有任何不同，也無心談論論壇的事情，何子鷗識趣地沒有多說什麼。 　　兩人很快投入到新一輪研發中來，這次改動不大，他和吳凰分工合作，很快就完成了開發和測試。 　　工作日的治療隻能安排在夜間，依然是周寧驅車帶兩人去醫學中心。 　　周臨風依舊在昏迷，吳凰緊盯著屏幕，何子鷗站在他床邊。 　　程序跑了十幾分鐘後，何子鷗忽然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