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黃昏時分躺下休息到月上枝頭,陳少清足足在狹小避難所裡呆了5個小時。 因為他身處的地方是北部山區山腳下的鬆樹林,一到夜晚喪屍們都會從落葉中爬起來活動,氛圍有一點恐怖。 兩個小時前為了尋求刺激跑到屋頂上去欣賞夜晚的鬆樹林,很快就被冷風吹了進來。 他把一袋子的紅薯從櫃子裡麵倒出來滾到地板上,用來擺著玩,擺金字塔或者擺士兵和國王的方陣。 夜漸漸的深了,聞到一絲酒香。櫃子裡留有一瓶珍藏酒,那本來就是特意留下喝的。 烈酒可以對抗痛苦,也可以對抗孤獨。因此廢土上大多數獵人都酗酒,陳少清也不能免俗。 不過陳少清不酗酒,酒癮沒有那麼大。他還年輕,隻經常喝紅石鎮廢品收購站那帶著薯臭味的紅薯酒。 像珍藏酒這麼烈的酒他還是第一次喝。 陳少清是不怎麼會喝酒的人,沒有量,一次不敢喝太多。 他用力扭開瓶蓋,傾斜瓶子倒入一瓶蓋的酒。一咬牙,一仰脖子喝了下去。 烈酒入喉如同烈火,燒灼口腔和喉嚨,陳少清體會到一股爽感和刺激。 他意猶未盡,又倒下一瓶蓋喝下去。 喝完酒,總算肯躺下睡覺。 …… 一早醒來陳少清想去紅石鎮廢品收購站坐坐,剛剛“砌”完二層一麵墻不想再安排工作。自個兒又不是高達,不能當牛馬使。 他收回便攜式避難所走出鬆樹林,來到荒野認清方向後一直朝著紅石鎮的方向走。 荒野上沒有一個人影也沒有任何建築,陳少清辨別方向的方法是看背後,隻要背後正對著遠處天邊的大山就一定能走到13號公路,走到13號公路再看道路指示牌就能走到紅石鎮。 他還記得自己以前住的聚居地在路牌上是13號聚居地。 他翻過一個小山丘後低頭往下走,忽然看到在山丘底下土地上有一株奇異植物,一株葡糖草。 按理來說奇異植物很少出現在荒野上,荒野上碰到野生的奇異植物就跟撿到一萬塊的概率一樣。 陳少清會心一笑,又在釣魚。 仔細觀察那株葡糖草能發現根部有新挖掘的痕跡,不用想那下麵肯定是一隻腐爛者。 陳少清眼饞那株葡糖草,決定跟這隻腐爛者乾一架。 趁著腐爛著還沒有從泥土中鉆出來他退下山丘,去附近找長棍子。他不想近距離接觸腐爛者,打算用根長棍子把它勾出來再用槍解決。 他看到一棵枯萎的樹,乾凈利落地斬斷了這棵樹來年開春重新發芽的希望。 拿著一根長棍子,陳少清重新來到前方的山丘上,伸出棍子去捅葡糖草地下的土地,棍子插進泥土帶來軟軟皮肉的感覺。 果然,下麵就是一隻腐爛者。 腐爛者怒了,從泥土中暴起。地麵上草皮高高聳起,葡糖草掉到一邊,它鉆了出來。 陳少清雙手一前一後握住長棍子,像用長槍突刺一樣猛戳腐爛者的膝關節。 它剛剛從泥土裡麵爬起來,站都沒站穩又跌倒了。身體重重砸到地麵上後,又艱難地爬起來。 陳少清右手隨手抄出希望曙光手槍,對準腐爛者的腦袋砰砰砰砰開槍。 打喪屍不比打人,盡量是能多開幾槍就多開幾槍。各種類型喪屍的生命力都頑強,少開幾槍沒準就撲上來咬你腦袋。 腐爛者再也沒能爬起來,徹底從這個世界上解脫。 陳少清彎腰在荒草地上撿起那株葡糖草,準備把這株葡糖草和櫃子裡用大米保存的葡糖草一起種起來。 葡糖草的種植技術他以前聽過一些,正好現在可以利用便攜式避難所進行隱秘種植。 很多獵人都會把從城市廢墟中帶出來的奇異植物種起來,一是為了以種植培育的方式延長保質期,二是可以讓奇異植物快快長大,一株當作兩株用。 盡管奇異植物無論用什麼方法都不能培育下一代,廢土上奇異植物的種植技術還是有所發展。 陳少清從便攜式避難所裡拿出原本用來裝紅薯的袋子,在荒野上找肥沃的泥土裝進袋子裡去。 他用尼泊爾軍刀來挖泥巴,很是快捷省力。 大約裝了半袋子黑泥土,陳少清把袋子扛在身後穿梭進釋放出來的便攜式避難所。 接下來就是把大米和黑泥土混合。 他沒大米,便去紅石鎮找人買,用自己喝的那瓶珍藏酒倒給別人一兩杯換了點大米。 回來。 陳少清打算把兩株葡糖草種在二樓,一樓位置有點擁擠。 他雙手抱起墻角裝水的大水桶,咕嘟咕嘟往袋子裡麵倒水,幸好裝紅薯的袋子裡麵還套了個用作密封的塑料袋,水不會漏出來。 倒進去水後開始用手攪和,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攪和成一團爛泥後陳少清把兩株葡糖草都種進去。 他站在避難所一層樓頂上,心想這樣應該能讓葡糖草存活很久,應該能吧。 他跳下地麵的同時收回便攜式避難所,啪嗒一下,他身後裝著泥巴葡糖草的袋子從半空中掉到地麵上。 陳少清回頭看去,重新把袋子整理好放進避難所一層,看來隻有二層碉堡整個建成之後才能在裡麵放東西。 收回便攜式避難所後陳少清沒有忘記自己要做的事,要去紅石鎮廢品收購站坐一坐。 “等有了錢我一定要買部自行車或者摩托車,天要變冷了。” 走在荒野上覺察到寒冷的陳少清把買交通工具的事提上日程。 其實仔細一想交通工具挺重要的,而且對於擁有便攜式避難所的陳少清來說很適合,不騎的時候就放進避難所裡。 而且有了自行車和摩托車後還能用避難所搞長途運輸,陳少清沒忘記自己第一次利用便攜式避難所的優勢就是搞運輸。 他來到紅石鎮,在廢品收購站門口碰到羅與洪那夥人。 羅與洪和他那幾個鐵桿都是樂嗬嗬的,穿著不厚的衣服在廢品收購站門口曬太陽。 “好久不見了,羅哥,你這段時間跑哪去了?”陳少清打招呼。 “去坦克城玩了一陣子,嘿嘿。”羅與洪雙頰飛紅。 “錢花光了吧。”陳少清說。 羅與洪把兩個褲兜和兩個衣兜都翻出來展示給陳少清看,表示一分都沒有了。 陳少清掀開紅石鎮廢品收購站骯臟的門簾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