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少清在荒野中釋放出便攜式避難所歇息一晚,第二天早上抗著兩輛戰損版自行車來到紅石鎮。 他一邊肩膀扛著一輛,逢人就問機械師的店在哪。 本地資深獵人羅與洪瞪大眼睛瞧著陳少清說:“你簡直是一頭牛!上次扛鋼筋回來,這次扛自行車。” 他當獵人這麼多年頭一次看到陳少清這種,像看新奇物種一樣圍著他轉了好幾圈,期間還要用手捏捏他的肌肉和自己比較。 陳少清心想:自行車算什麼?一會你看到我扛著幾百斤重的玻璃桌過來恐怕要嚇死。 他問羅與洪:“機械師的店在哪裡?” “馬克的店在……”羅與洪指明方向。 陳少清扛著兩輛自行車來到機械師馬克的店門前,看到身穿白色大褂的機械師兼醫生馬克在搗藥。 店裡麵一邊掛著白色簾布,簾布下是用一塊床板和一堆紅磚搭建出來的簡易病床。另一邊堆滿各種廢棄零件,黑色的機油把地麵染黑。 兩邊涇渭分明,互不乾擾。 馬克一看到陳少清走進來就問:“是來修車嗎?” 看到陳少清點頭後他立馬脫掉剛剛洗乾凈的白色大褂,露出裡麵的機械師工作服。 陳少清誇馬克:“真有本事,又會當醫生,又會當機械師。” “嗬嗬!”馬克坦然一笑,“我覺得修理人和修理車沒有本質的區別,我更喜歡別人叫我修理工。” 隻希望你不要拿修理車的東西修理人就行了,陳少清暗自嘀咕,開始向馬克講述自行車的狀況。 “我自己修理了一下這輛自行車,我想用藍色自行車上麵的零件修好這輛自行車。”陳少清對馬克說,“剩下的零件都不要了。” 馬克上下打量了一下兩輛自行車後點頭表示可以修。 陳少清繼續解釋:“有些地方我已經修好了,但這輛車的車載武器係統可能壞掉了,導致輪子轉不動。” 說著從兜裡掏出一把鋼珠來遞給馬克。 “哪來的車載武器係統,”馬克嘴角勾起,“這是自行車軸承裡麵的東西。” 陳少清不知道軸承是什麼東西,於是閉口不言,免得再次暴露自己知識淺薄這個事實。 馬克拿起扳手把自行車前軸後軸都拆開來檢查,檢查完後說: “飛輪沒有壞,鋼珠數量夠,潤滑劑要重刷,內胎都要換掉,鏈條要買一個,還有噴漆。修理費我不收,換零件一千。” 不收修理費是因為陳少清拿來了兩輛自行車,而且自己已經把最耗時間的打磨工作做了。 陳少清欣然點頭,心想自己對自行車的修復還是有點用的。 馬克把自行車車架整個拆下來,拿起一個黑色噴漆罐朝已經打磨好的車架噴漆。黑色的車漆覆蓋上車身,很快車架再次變成黑色。 陳少清站在一邊假裝無所事事,用半隻眼睛偷偷盯著卷發佬馬克的每一個操作,想偷師。 馬克給自行車車架噴完漆後開始修理自行車的各部位軸承。 我倒要看看他怎麼修。 陳少清雙手插兜哼著小曲,斜著眼睛盯著馬克手上的操作。 頂著一頭卷發的馬克回頭看了一眼陳少清,非常客氣地說:“你去外邊坐一下,修好了我會拿出來給你。” 如今的馬克沒有直接叫陳少清滾出去,因為陳少清身上帶著槍,手上拿著尼泊爾軍刀。 “哼!敢叫我滾出去我砍了你。” 陳少清在心裡麵嘀咕,一臉惋惜地走出馬克用來修理自行車的房間。 他很惱火,心想這些個機械師怎麼都這樣,一點分享精神都沒有。 坐在外麵店麵裡的小凳子上,陳少清開始憧憬擁有自行車的未來。 以後去13號城市廢墟就不用走路了,而且還不用像那些獵人一樣費勁巴拉地找地方藏自行車。 廢土上很多獵人的交通工具都是自行車,自行車便捷便宜,不耗油,不耗電。摩托車這種東西隻有秦立那種財主才用得起,而且摩托車加油很麻煩,整個坦克城區域隻有坦克城城區才有加油站。 當然,也有一些野生加油站。有些人會拿大玻璃瓶裝汽油扛到獵人來往的地方去賣,用量筒量著賣。 陳少清想到自己有便攜式避難所,可以一次性裝很多油,以後有了十幾萬塊買到一輛摩托車就很方便。 現在他付完修理費後身上就剩下幾百塊,滿心期待的還是馬克修理好那輛自行車。 “修好了!” 馬克推著一輛自行車從裡麵房間走出,可以看到隨著自行車的前行車輪和踏板都在緩緩地轉動。 陳少清付完錢後騎上自行車,踩下踏板後感受到了順滑的轉動。 馬克開始推銷:“你要買一個打氣筒,沒有打氣筒不行。你看這個怎麼樣,二百六。” 陳少清搖頭拒絕,提出想給自行車安裝兩個後視鏡。在廢土上安裝後視鏡是有必要的,方便觀察身後有沒有危險。 馬克在墻角一堆零件和破爛裡麵翻找,找出兩個摩托車後視鏡,收了五十元給黑色自行車安裝上。 陳少清滿意地看著安上兩個大耳朵的黑色自行車,推著走出馬克的修理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在13號公路上練習自行車,一次次的摔倒後爬起來,一個小時後學會了騎自行車。 叮鈴鈴!叮鈴鈴! 一個路過的獵人經過陳少清時連連按下鈴鐺,表達自己的祝賀。 陳少清騎上自行車,像一陣風一樣離開紅石鎮。 他在茫茫荒野上盡情馳騁,感覺自己像是一個躍馬疆場的大將軍。 前方荒野上出現一個喪屍。 看我如何戲它! 陳少清不按剎車反而加速起來,雙腳猛踩踏板像一柄劍一樣沖向喪屍。經過喪屍的時候他伸出右腳,一腳把喪屍踢倒。 喪屍從地上爬起來,嘶吼著張開嘴巴追趕陳少清,怎麼也追不上自行車。 陳少清在後視鏡裡看到喪屍被自己甩得越來越遠,調頭轉了一個大圈再次來到喪屍的背後。 他雙腳猛踩踏板的同時自行車驟然加速,伸手把車筐裡麵的尼泊爾軍刀拿在手上。 此刻自行車就是他的戰馬,尼泊爾軍刀就是他的長槍。 他如同一陣風一樣從喪屍身邊飄過,手中的尼泊爾軍刀揮出一刀彎月形狀的斬擊,一刀梟首。 陳少清右腳著地,用腳剎的方式讓自行車原地漂移調頭,注視著喪屍的軀體重重砸在地上,徹底從這個世界上解脫。 他查看四周,把便攜式避難所釋放在大地之上,將自行車放進去。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都在避難所裡度過,之後陳少清把幾百斤重的玻璃桌扛出來前往紅石鎮。 他要把這個玻璃桌賣上一個大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