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米長的暴鼠有三十多斤重,拿在手裡沉甸甸的。 陳少清覺得把暴鼠抱在懷裡不方便,夾在腋下也一樣。假如一會有喪屍來襲,手中的暴鼠會耽誤自己反擊。 他在房間裡到處翻找,想找到書包或者登山背包一類的東西,背在身後用來裝東西很是方便快捷。 沒有找到,這戶人家沒有孩子沒有書包,也沒有登山背包。 陳少清把暴鼠掛在脖子上,提著諾亞鋼長槍走出門,看向走廊對麵的防盜門。 一腳,兩腳,三腳,四腳,砰! 防盜門被踢開,裡麵是一個很普通的客廳。有大圓桌,大圓桌上鋪滿灰塵,上方是一個老式電風扇,圓桌周邊擺了一圈紅色塑料凳。 陳少清看到墻上隨便刷的石灰,而且地麵上沒有鋪瓷磚,心想:這戶人家比剛剛那一戶窮。 他走進房間,看到墻上釘著一個釘子,釘子掛著一個黑色書包。把書包從釘子上取下來,拉動拉鏈,發現拉不動。 拉鏈是壞的,卡在中間動不了。陳少清把書包裡麵的書都拿出來放在桌子上,然後把暴鼠塞進書包,把書包背在身後。 看向散落在桌上的書和練習,他不禁吐槽:“好好看的字,一看就是個好學生。” 陳少清雖然不是文盲,但是隻認識一部分的字,很羨慕那些認字多而且寫得好看的。 他又在房間裡找了一些可以燃燒的破衣服和木櫃子等物,離開了房間。 離開房間後,陳少清又回到了二樓庫房,放出便攜式避難所來把房門給堵住。 二樓庫房可以使用二層的碉堡,這是其它房間比不了的優勢。 陳少清進入避難所,把放在一層的火爐給搬到二樓,穿梭到避難所外麵給老鼠剝皮並且清理內臟。 搞完後他回到二層,把放在書包裡的破衣服丟進火爐,再把拿在手上的木製櫃子也砸碎丟進火爐。 熊熊烈火燃燒起來,把暴鼠肉炙烤得滋滋冒油。 陳少清很大方地往暴鼠身上塗了一些珍藏酒用來去腥增味,烤完後大口大口吃烤肉。 如今在13號城市廢墟,恐怕隻有陳少清一個人能悠閑地吃烤肉。 吃烤肉的時候陳少清開始思考自己的出路,意識到關鍵是要知道堵在橋上的泰坦還在不在,不在的話,直接過橋回去就行了。 吃飽後他喝了一口水,走到窗邊去觀察外麵的情況。 他大概知道走哪條街道可以靠近大橋,那條街道上長滿了變異鬆樹,兩邊是古老的高樓大廈。 原本街道隻有幾棵用來裝飾的鬆樹,末日後慢慢繁衍生息,演變成現在的一片變異鬆樹林。 陳少清離開四棟樓區域踏入那條街道,看到兩邊高樓大廈都緊緊鎖著門。 他在鬆樹林中行走,踩在皸裂的水泥路上前行,時刻緊繃著心弦。 有樹木的地方都要注意,注意樹木上的小型怪物,注意樹木後躲藏的喪屍。 陳少清抬起腳往前走,突然一下子重心不穩摔倒在地上。轉頭往後看,看到一隻骯臟泥濘的手抓著自己的腳踝。 那隻手的力氣非常大,像鋼箍一樣死死鎖住陳少清的腳。 該死的腐爛者! 陳少清握緊槍柄猛地往後砸,連續用槍柄末端砸從土地裡麵冒出頭的腐爛者。 應該是被砸痛了,腳上的力道輕了一些。 陳少清趕緊往前爬,一骨碌爬起來,低頭一看,腳踝上已經掉了一層皮。 該死的家夥! 他用槍猛捅腐爛者的胸膛和腦袋,把對方紮成個篩子才罷手。 感覺到腳上的疼痛,陳少清砸開一家商店的玻璃幕墻走進去,在店麵上放出便攜式避難所。 他穿梭進避難所,拿起擺放在櫃子裡的珍藏酒往腳上倒。 高度數的酒灑在腳踝上,立刻就傳來一股劇痛。 陳少清咬牙用酒消完毒,休息了幾十分鐘才走出商店。 他更加小心翼翼地通過街道往前走,直到看到麵前的環城公路才往右轉,用物理手段進入一家四層樓的商店。 他一直走上四樓,走到靠河邊的窗口看。 眼前是一條架在大河之上的橋梁,橋上四個泰坦像門神一樣守著。 “這可怎麼辦啊?” 陳少清犯了難,繼續把腦袋探出窗外,觀察河流上下遊的情況。 河流邊上環城公路倒著幾具不成人樣的屍體,都是過來查看橋梁情況不小心被泰坦砸死的。 看到那些砸扁的屍體,陳少清把頭探得更低了,隻露出一點點腦袋看向河流下遊方向。 這時,一輛快艇從河流下遊高速駛來。快艇的速度極快,後麵帶著大量水花。 難道快艇是來救我們這些人的? 不對,肯定不是。 陳少清很快否定自己的猜想,沒有哪一方勢力會出動快艇這種珍惜玩意來營救名不見經傳的獵人。 正當他疑惑的時候,一輛黑色轎車從別處快速開進環城公路。 蔡力一腳剎停自己的座駕,一臉狼狽地竄出轎車,從岸邊跳上高速行駛的快艇。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快艇原地調頭,朝著下遊快速行駛。 橋梁下方水域裡麵的喪屍鯊跳出水麵,三角形的魚鰭像刀一樣劃破水流,直追快艇而去。 陳少清心想:蔡力這個老白臉竟然還沒死! 這時橋上的成年泰坦也發現了河麵上的動靜,蹦蹦跳跳過來,一拳把停在路邊的黑色轎車砸扁。 泰坦不會遊泳,隻能對著河流下遊方向放聲大吼。 陳少清低下身子躲在窗戶後麵,兩隻手捂住耳朵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他不確定泰坦能不能攻破他的便攜式避難所,切切實實地有了害怕的感覺,心跳快了很多。 十幾分鐘他都不敢把頭探出去看環城大道上的情況,徹底安靜下來之後才慢慢探出頭觀察窗外。 泰坦已經回到了橋上,環城大道隻剩下一輛被砸扁的黑色轎車。 陳少清不敢打那輛黑色轎車的主意,離開四層大樓往回撤。 他再次穿過長著一片鬆樹林的街道,回到四棟高樓圍成的區域。 陳少清推開二樓庫房的門走進去,用便攜式避難所堵住庫房門。 現在有一條出路擺在他麵前——自己製作船隻從河流下遊狹窄的地方渡河回去。 這方案難度很高,風險也不低。 製作船隻對陳少清來說很難,渡河到對岸的過程中可能會被水怪掀翻船。 陳少清憂心忡忡,走到窗邊觀察遠處A3區的情況。 在A3區的邊緣地帶,秦立駕駛著他的黑色摩托車一閃而過。 “先跟我秦哥會合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