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第三隻鬣狗?” 獵鷹懷疑自己是不是錯過了什麼,為什麼一次簡單的捕獵鬣狗的計劃居然和自己預想中差了那麼多? 陸懷安搖搖頭,道: “獵鷹大哥,恐怕這已經不是一次正常的捕獵計劃了。” 陸懷安將獵鷹拉到外麵走廊上,宛如地獄一般的景象即使是獵鷹這樣經驗豐富的特戰小隊隊員也少有見過。 “發……發生了什麼?” 獵鷹皺起眉頭,似乎有一股寒流鉆入後腦勺,讓這位早已殺人如麻的獵人也有些不寒而栗。 “據我猜測,這裡,應該是出現了一隻病變體。” 聽到陸懷安的猜測,獵鷹罕見地沒有說話,隻是沉默地點點頭。 在見到這麼多的屍體後,病變體這個詞就已經出現在了他的腦海裡,畢竟這是眼下唯一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你說,這隻病變體是鬣狗進化來的,還是極端情緒凝結成的。” 獵鷹一邊翻開地上的屍體,試圖從中找到幸存者,一邊向陸懷安提問。 “線索太少了,我們連這隻病變體的攻擊方式都不知道,更何況是去找到它的誕生方式?” 陸懷安踢開腳旁邊一隻斷掉的手臂,接著道: “甚至,我們連病變體有沒有離開這裡都不知道。” “沒有離開?” 獵鷹疑惑起來,不解地望向陸懷安,道: “什麼叫沒有離開,你的意思是它還在這裡待著?” “嗯,在上一次處理吊死鬼病變體後,我翻閱了夜警司內與病變體相關的資料,病變體是一種領域意識極強的生物,在有足夠強大的存在靠近它們的領域時,它們會暫時壓製住狩獵的本能。如果來人過於強大,它們甚至會有逃跑的想法。” 陸懷安嘆一口氣,道: “但我想,我們應該還沒有強到可以站在這裡就將敵人喝退。” 陸懷安有些遺憾,這是他第一次對自己的弱小有了直觀的認識。 “那就現在的情況來看,哪一種情況的概率大一些?是敵人仍然在這裡,還是已經跑了?” 陸懷安沉吟了一下,道: “就現在的情況來看,我還是傾向於它已經跑了,因為它沒有理由在待在這裡的情況下放過你。” 獵鷹心裡一怔,荒誕感誕生的同時,還伴隨著一股惱怒。 荒野求生的獵人將目光放在一頭羊身上,卻被一頭狡猾的狼鉆了空子。這對於任何的獵人來說,都是莫大的恥辱。 “陸懷安,你那邊情況如何?” 穆依連接了陸懷安的線路,向他詢問起樓上的狀況。 “穆老大啊,哈哈哈,我沒事。” 畢竟是體質係的升華者,即使是有降噪耳機,也無法阻止聲音傳入獵鷹耳朵裡。 “穆老大,獵鷹沒事,偷襲他的兩隻鬣狗已經被解決了。 但我們現在無法確定病變體是不是還在酒店中,準備繼續進一步的調查。” 聽到獵鷹沒事,穆依不由得鬆了一口氣。在眼下這個關鍵時刻,尤其需要獵鷹這種安分守己,且經驗豐富的升華者。 “嗯,辛苦你們了,病變體的情況的確需要確認。我已經派遣另外一位特戰小隊隊員,螳螂,前去幫助你們。此外,機動作戰小隊已經集結,隨時可以開始清掃行動,你們放心。” 聽到機動作戰小隊已經來了,陸懷安提著的心也終於是放了下來。 即使是強大的病變體,在真槍實彈麵前也要退避三舍,這就是人類文明繁衍上千年來的自信。 獵鷹自然也聽到了穆依的話,但他的臉色卻難看起來,他一把奪過掛在陸懷安身上的微型麥克風,道: “穆老大,派機動作戰小隊過來就行,就不用把那個家夥叫過來了吧。” “嗬,晚了!” 這個聲音並不是從耳機那頭傳來的,而是來自於走廊的另一邊。 就看見穿著一身隻有動漫裡的人才會穿著上街的訓練服,腰間別著的長刀和穆依的那一把很像,整個人都襯托出一份乾練。 “能被兩頭畜牲傷成這樣,獵鷹,你是越活越回去了。” 剛一見麵,螳螂就開口嘲諷起獵鷹的傷勢,縱使傷口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但破碎的衣服和上麵殘留的血跡都證明了獵鷹剛才的戰鬥有多麼慘烈。 作為特戰小隊隊員,他們都身經百戰,在對付鬣狗方麵都有著自己的經驗,在他們手中死的鬣狗不計其數。自然,在螳螂眼中,獵鷹這種遛狗時被狗咬了的經歷如同天方夜譚,實在有些不堪入目。 獵鷹自知現在說不過螳螂,便擺著張臉沒有說話。陸懷安便隻能在一旁做起和事佬。 “好了,現在不是吵架的時間,都消停一下吧。” 這時,幾個全副武裝的士兵走到三人麵前,向他們三個行了一個軍禮。 “三位大人,機動作戰小隊已經完成對整座酒店的全麵控製和部署,請求下一步的指示。” 螳螂開口道: “查,給我將整個酒店翻過來,找到那隻病變體的位置。” 幾個士兵迅速退下,開始進行戰略部署,整個酒店,都被一股壓抑的氛圍所籠罩,讓所有人都喘不過氣。 很快,成批的士兵分成數個小隊,在酒店的每一層樓裡出入。 雖然剛才已經有很多人去了酒店大廳,但仍有不少人並不聽勸,仍是窩在房間內…… …… …… 咚咚咚~ “房間裡麵有人嗎?有人嗎?” “誰啊,煩死了,不停地敲門,誒,乾什麼?你們乾什麼?” 有人開門,早有準備的士兵便會一擁而上將人先控製起來,在手槍的瞄準下,這些人也不敢輕舉妄動。 “剛才酒店應該有通知你離開,為什麼還留在這裡?” 一個男人被士兵壓住雙手,腦袋被按在地上。 “我……我不知道啊,我剛才睡著了,什麼都沒有聽到!” 男人快被眼前的景象嚇哭了,深怕抵著他腦袋的槍走火。 幾個士兵對視了一眼,隨後點點頭,一人伸手抓住男人的手腕,隨後將掛在腰間的匕首掏出來。 “誒?誒?!你要乾什麼?住手啊!” 男人還想說什麼,刀刃便洞穿了男人的手掌。 “鬣狗,我知道是你,現型吧。” 幾個士兵對男人喊道,可男人隻能顧及手中的傷勢,淚水混著鼻涕流出來,弄臟了他的衣服 “我不是鬣狗啊,真不是啊!” 男人並沒有露出尖牙利齒,初步判定是一個普通人。 幾個士兵立刻放開他,道: “不是鬣狗,下去吧。” 隨著士兵放開男人,他慌不擇路地跑出去,也不管那是不是出口,隻是想遠離這些人,然後尋求支援。 等他跑到樓下,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早已準備好的醫生便上前,為男人包紮傷勢。 “沒事吧,先生,我們幫你包紮一下。” 有了樂熙雯的催眠,外加上護士甜美的笑容,男人逐漸冷酷下來,害怕也被憤怒所替代。 “那幾個該死的家夥,竟然敢傷我,我一定要舉報他們!” 男人還想著如何報復那些士兵,穆依已經走到他麵前。 “先生。” 穆依的聲音,引起男人注意,他下意識回頭,就看見穆依的臉。 啪。 隨著穆依打起響指,男人突然愣住,像是時間被停止,整個人都流露一種木訥感,穆依又打起響指,男人又恢復意識。他左右望了望,道: “奇怪,我不是在房間裡嗎?怎麼到大廳了?” 嘶,好痛! 隨著包紮完成,一股疼意出現在手上,男人道: “怎麼回事,我的手怎麼了?” 男人的記憶少了一段,讓他有種恍如隔世之感。 “對不起,先生。” 這時,樂熙雯走到男人旁邊。 看見樂熙雯正臉的男人喉結動了動,心動感根本抑製不住。 “有什麼事嗎?美女。” “剛才玻璃突然碎裂,您的手掌紮上一塊碎片,店主願意陪您二百塊錢,並報銷所有意料費用,您看可以嗎?” 哪有人賠錢時還會強調一遍剛才發生了什麼呢,但男人隻顧著看臉,忽略了這一件事,隻是點點頭,道: “當然可以,這是小事。” 樂熙雯笑道: “您真慷慨呢,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