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麻子不是兇手?(1 / 1)

“你們是誰……?”   仵作捧著飯碗,看著兩位不速之客,質問的話還未說出口,一雙大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襲來,將人帶碗一塊放倒。   仵作看著被拿遠的臊子麵,又看了看捂住自己口鼻的這個俊俏男人,驚恐的咽了咽口水。   南穆看著仵作驚怯的眼神,眼睛微瞇帶著威脅說,“不許叫!”   米鶴端著臊子麵看著仵作,識時務的點頭。   輕笑一下,將碗遞回去。   仵作抱著那碗臊子麵,眼神悄咪咪的打量眼前的兩人。“你們是賊嗎?”   “來偷東西的?”   南穆嗤笑。“賊?”   “那你覺得我是來偷屍體的,還是來偷你這碗麵的!”   南穆在開玩笑,起碼米鶴是這樣覺得,可誰知眼前的仵作,竟然還真的認真思考起來。   片刻後,將那碗臊子麵從身前放到身後。   南穆:“……”   米鶴:“……”   南穆沒有心思在這裡打趣,直接問道。“李家姑娘的屍體是不是在這兒?”   “屍檢結果出來了嗎?”   仵作聞言手指一頓,立馬嚴肅起來。“你們究竟是誰?過來乾嘛的?”   米鶴解釋“你別誤會,是李家姑娘的父母委托我們過來問問。”   “他們畢竟年紀大了,解剖什麼的估計也接受不了。”   “理解一下。”   仵作聞言緊縮的眉頭逐漸放鬆語氣和緩一些。“那你們回去說的時候,注意一下措辭吧!”   說罷,走進紗帳內,對著二人招招手。   米鶴南穆對視一眼,走上前去,隻見仵作一把掀開白色布蔓,一股濃厚的血腥氣鋪麵襲來。   一旁的仵作指著傷口。“看,這就是致命傷,劇烈的撕扯導致脖頸處全部撕裂,乍一看就跟被斬首一樣,但是外麵還有一層皮肉相連,不至於讓腦袋直接掉下來!”   “不瞞你們說,我乾仵作這一行也有十來年了,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傷口,若是人為,除了劊子手我也想不到誰還能有這樣大的力氣,能將脖子砍斷!”   “再者如果是劊子手的話,傷口便不會呈現出這樣的不規則狀,這更像是野獸撕咬所致,但是若是野獸屍體不可能保存的如此完好,除了脖子上的致命傷與臉上身上的淤青之外便再無其他!”   “除了死亡原因現在什麼都還沒有查出來,愁死我了!”   仵作嘆服傷口的完整度,一邊抱怨麻煩,一邊嗦著不知何時碰在手裡的臊子麵。   南穆盯著屍體,查看一番後,拎著米鶴別過去的腦袋就要走。   仵作看著離開的二人,將碗底的臊子一把吸溜乾凈,淡定的將屍體上的白布蒙上。   誰都沒能注意到,女屍的手微乎其微的動了一下。   走出仵作房的南穆麵色有些沉重,太陽正中天空,不知不覺已經到了晌午。   “我餓了,去吃飯吧!”   南穆利落的翻上圍墻,對著底下的米鶴伸出手。   米鶴他利落的身姿,突然意識到什麼仰起頭“身手挺厲害!”   南穆頂著太陽,米鶴有些看不清他的臉,隻聽到一句非常不客氣的自誇。“那當然!”   話音一落,南穆才意識到什麼,尷尬的笑了一下。   “那個……你還上不上來……了。”   米鶴看著這高度有些氣結,不爭氣的將手遞上去。   二人在街市穿行最後停在一家小食店門前。   米鶴看著熱熱鬧鬧的攤販,還有人來人往的酒樓,又用鼻子嗅了嗅,隻有各色美食的香氣。   街道上怪味消失了,仰賴汙穢生存的蛆蟲也消失的乾乾凈凈。   破敗之景煥然一新,就連房簷上的磚瓦都是嶄新一亮,   “奇怪,這跟我來的時候可不大一樣。”   米鶴看著這離奇一幕喃喃自語。   “哪裡不一樣?”   南穆點好菜,回到座位上就看到米鶴東張西瞧皺眉自語。   米鶴看南穆回來將自己的疑惑全盤脫出。   “還有這回事!”   米鶴驚疑。“你來的時候,沒有看見嗎?”   南穆道。“沒有,我一來就在寺廟裡,其他人也都是從寺廟的各方找過來的,隻有你是僧人親自帶回來的。”   米鶴吃著水煮肉片,嘴巴辣的通紅,喝了口水接著說。“你還記得我們打開古塔大門時候的怪味嗎,我剛來的時候,在這條街上也聞到了一模一樣的味道!”   “是腐爛的味道,死亡的味道!”   “我們住的地方也有這樣的味道!”   南穆聞言往周圍環境看了看,熱情的老板娘,忙碌的夥計,還有在門口叫賣的商販。   周圍人來人往,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透露著一股詭異的和諧。   而就在此時,又來兩個進店的小哥點完菜後,坐到米鶴南穆身後的位置。   “唉,你聽說了嗎,老李家的姑娘今早被發現死在河邊了。”   一個略腮胡的壯漢抖了抖身子,自認小聲的說道。   他邊上的巫師裝扮,土色肌膚的瘦小年輕人接過話茬。“能沒聽說嘛,要說呀,這女人也真是可憐,嫁給了劉麻子那個混事的東西,成天就知道吃喝嫖賭打媳婦,現在好了,命都沒有了!”   米鶴嘴裡嚼著烤羊肉,看著南穆。“打媳婦!”   南穆點頭。“看來,她身上還有臉上的淤傷就是這麼來的。”   米鶴放下手裡的牛肉湯,不禁感慨。“這玩意真不是個東西!”   南穆看著米鶴義憤填膺的樣子,擦了擦嘴巴。“別生氣了,趕快吃,吃完了我們還得去找他!”   南穆看米鶴吃的差不多了,轉過身看著剛才討論起勁的兩人。   “兩位大哥,你們知道劉麻子家在哪兒嗎?”   絡腮胡大哥眼神打量南穆。“你問這個乾嘛。”   南穆裝作無知的樣子,和善道。“我們是李家二姥請過來給他們女兒做法事的,想著妻子葬禮丈夫再怎麼說也應該到場才對,所以麻煩二位大哥告訴一聲,劉麻子他家怎麼走。”   絡腮胡大哥聞言和巫師裝扮的年輕人對視一眼,開口道。   “你們要找他,現在也不能去他家找,肯定找不著人,應該去官府。”   “因為劉麻子他已經死了,剛被帶走,現在去說不定還熱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