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雙手舉著槍坐在地上,絕望的看著眼前的猶如神明之物,他剛剛從地底緩慢升起,此刻他的信徒們丟掉了手中的武器,跪倒在地,不停膜拜。 李青和孫尚武渾身是血倒在地上生死不明。 心語從祭臺上緩緩坐起,隨後睜開了她那血紅色的雙眼,饒有興趣的俯視著腳下的一切。 ———————————— 我的女朋友蘇心語消失了,她沒有給我留下任何的消息,就這樣突然的消失了。 昨天我們還一起暢談哲學和歷史,聊著我們的未來,可今晚到家,我就再也聯係不到她。 我發瘋似的打她的電話,聯係她的朋友可全都沒用。直到我在家裡找到了她留給我的一封信。 “許文,你相信命麼?跟你在一起的這些年,我一度認為我已經擺脫了童年悲慘的宿命,可當他們出現在我眼前時,我真的很絕望,來找我,我在YN省文山縣雲嶺村。” 看完這封信,我還是不明所以,於是給我最好的兄弟李青打去了電話:“兄弟,心語失蹤了,今天太晚了,明天幫我查查她的行程。” “啊?怎麼回事?” 我和李青簡單敘述了一下後,他讓我別太擔心,有結果了明天告訴我。 我放下電話,心裡不斷琢磨著,不知不覺睡著了。 “咚咚咚,咚咚咚。” 一陣敲門聲傳進了我的耳朵,我被從睡夢中驚醒,不耐煩地喊道:“這麼晚了,誰啊。”然後睜開眼睛想去開門。 可當我睜開眼睛後我發現來到了一個漆黑的地窖裡,地窖很小隻有十平米左右,滿墻貼著符紙,前麵有一個神臺,供奉著我不認識的神像。神臺下麵兩米的空間卷縮著十個人,他們沒有頭發,穿著怪異的衣服身上寫滿了不認識的文字緊緊的貼在一起沖著神臺的方向跪拜著,嘴中還念念有詞。 神臺旁邊有一個關閉著的鐵門。我從來沒有來過這裡,現在情況十分的詭異,我突然腦袋巨疼無比,手按著太陽穴想上前問問情況。 我拍了拍這些人,但他們好像木偶一樣,沒有一個人理我。“哢噠”,一聲鎖頭打開的聲音傳來,我轉頭望去,一個沒站穩滑倒了,我臉朝上躺在地上,看到了此生最可怕的畫麵,一隻巨大無比的紅色眼睛正在天花板上呆呆的望著我。 啊啊啊啊啊啊!我大叫著坐了起來,窗外的陽光照在了我的臉上,原來是一場夢。我摸了摸自己的臉,滿頭大汗。這個夢實在是詭異還異常的真實。 就在這時,李青的電話打了進來:“兄弟,查到了。她昨天坐的飛機到的昆明,之後應該是坐的私家車出行了,目前查不到之後的行蹤。和她一起乘機的大概有4個人,三男一女,都姓許。她的老家目前沒有什麼信息,因為隔著省,所以查不到。” “三男一女麼?我現在就去雲南。” “我陪你去吧。”李青說,“總覺得事情不是那麼簡單。” “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咱們機場見。” 我回到家快速的收拾了一下東西,打車趕去了機場,八個小時後,我和李青到了昆明長水國際機場。 “走吧,我租了車去酒店,之前做了一些攻略,明天咱倆開車過去。大概還有900公裡。”我邊說邊摁揉著太陽穴,一路上我不斷的頭疼,以前從來沒有這個毛病。 “我的天,咱說嫂子住的夠遠的,路費能給報銷不。”李青傻笑一聲說道。 “報銷你個頭,今晚好好休息,我有預感,這可能是咱們之後一個星期能睡的最舒服的一晚了。” 取了租的車,我們去到了酒店,辦理了入住。“明早咱們六點酒店大堂見,別忘了吃口泡麵啊。”我說道。 “好好好。”他打著哈欠,進了自己的房間。 我簡單的洗漱了一下,也臥倒在了床上。我的頭還是在隱隱作痛,我吃了點剛才在樓下買的止疼藥,定了5點的鬧鐘,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叮叮叮”我聽到了鬧鈴聲響。我心想這一宿睡的真舒服,沒有做那個奇怪的夢。 我伸了一個懶腰,慢慢的睜開眼睛的,可映入眼簾的不是什麼美景,而是那隻眼珠不斷蠕動的恐怖的巨眼。耳邊又傳來那詭異非常的念經之聲。我“噌”的一下坐了起來,張開嘴想大叫,但是卻怎麼也叫不出聲音。我手扶著濕漉漉的墻壁,勉強站起身,恐懼和憤怒點燃了我的全身。 我三步並成兩步,上前踹倒了那些跪在地上的光頭,可他們就像沒有靈魂的雕塑。 無論他們是什麼姿勢,也不管我對這些人拳打腳踢,他們始終保持著跪拜的姿勢,嘴裡始終念念有詞。 我蹲下查看眼前這些人,發覺他們好像沒有活人的氣息,距離他們越近,越覺得自己周身寒冷異常。 突然一個光頭停止了喋喋不休,睜開了眼睛看著我,這雙眼睛是我此生見過最恐怖最詭異的眼睛,沒有眼球,隻有眼白。 我被嚇了一跳,坐在了地上,顫抖的問道:“你好?” 沒有回應。 我又靠近了一些問道:“這是哪裡?” 沉默。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我貼上去問,想得到他的一些答復。就在這時,光頭人張開了嘴巴,嗓子裡發出了“咯咯咯咯咯”的聲音,然後一口沖著我的臉咬了上來。 我嚇得向後倒去,整個身體翻了一個跟頭,等我起來再看向他們時,光頭人們已經全部恢復到最初的狀態。 我靠著墻,盯著他們,大口的喘著氣,生怕他們沖過來把我撕碎。 “許文?是你麼?”一隻冰冷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啊!是誰!”我慌張的快速躲開,但是等我回過頭去,看到了心語的臉。 此刻震驚、思念、疑問各種情緒湧進了全身,我猛的抱住她說道:“心語,你去哪裡了!你為什麼不告而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這是哪裡。” “傻瓜,這當然是家裡啊。”心語溫柔的說道。 聽到這句話,我渾身的汗毛都立了起來,我慢慢的推開心語,看著她說:“你什麼意思,這怎麼是家裡?” 心語露出那個人畜無害的表情說道:“還能是什麼意思,就是家裡啊,你看那些都是咱們的家人呢?” 我貼著墻,慢慢向後移動,想要遠離她,因為我知道這個人根本不是蘇心語。 “親愛的,你要去哪裡啊?你不要我了嗎?”心語慢慢的向我靠近,臉上卻保持著撒嬌的可愛模樣。突然她的嘴裂開到了耳根,眼睛爆出,四肢開始向外伸展開,就像一隻大蝗蟲一樣撲向了我。 “啊!救命!”我手舞足蹈的從床上坐了起來,被褥已經被汗水染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