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花兒易逝(1 / 1)

劉廚子自言自語,“說到這我不得不佩服他身體好,可在這麼癲狂的娛樂下,總會因為意外弄死一些人,而那些人就埋在這裡。”   劉廚子指了指狗窩下的土地,“因為怕被死去的人報復,於是便在這屍堆上,建了個狗窩,養了條黑狗辟邪,這就是這個狗窩的由來。”   “那你這是在......”,福魔有些好奇的問道。   劉廚子“哈哈”大笑著,像是聽到了什麼好聽的笑話,直到笑出了眼淚,這才指了指麵前的地麵:“我的女兒就埋在這裡,她才十二歲!”   一語傳出,便已經勝過了千言萬語。   在場的眾人都十分的震驚,福魔雖然早就猜出了錢家公子的不當人,可是還是沒想到錢家公子刷新了物種的多樣性,這麼的禽獸。   “節哀順便......”,福魔重重的嘆了一口氣,這隻是個故事他心想,這樣就不會心痛了。   但他看了看懷裡的小石頭,還是騙不了自己的內心。   “山子,去把錢家公子帶過來!”福魔做了這個決斷,感覺到自己內心前所未有的舒暢,順從本心的選擇,他已經做好了和錢員外撕破臉的準備。   錢員外深吸一口氣,佝僂著身子,一瞬間老了很多,並沒有阻止餘山的行動。   “好嘞,魔哥。”餘山答應著拿著寶刀走去。   “我也去!”李叔說著帶上了兩個差役,他暗地裡的意思是告訴錢員外他與福魔兄弟共進退。   福魔感激的看了看李叔,並沒有阻止李叔的行動,他知道哪怕阻止了也是沒有用的。   從李叔說出自己是一家人開始,他們的羈絆已經深深的聯係在了一起,一家人本來就是要同甘苦共患難共同進退的。   劉廚子有些詫異的看著福魔,顯然沒有想到福魔能有這份勇氣。   “他把我的女兒埋在了狗窩之下,我便也讓他最在意的妹妹被群狗分食!”劉廚子嘶吼著此刻他早已經把生死置之度外。   很快餘山便把錢公子拖了過來,錢公子並沒有反抗,隻是心如死灰的望著天空。   “魔哥,帶過來了。”餘山說著把死狗一般的錢公子丟到了地上。   劉廚子看著錢公子麵如死灰的表情,忍不住放聲大笑,“你也有今天?你最近是不是感覺到下麵硬不起來了?”   聽到這話,錢公子那毫無生機的眼神裡有了一絲的神采,“是你...你做了什麼?”   “我隻不過給你喝的湯裡加了一些祖傳的陽痿藥方罷了。”劉廚子用著最淡定的語氣說著最狠毒的話。   福魔聽到這話,忍不住菊花一緊,對於錢公子這種為鳥而活的人來說,如今鳥兒飛走了帶來的打擊可想而知。   “你...你!”錢公子指著劉廚子半天說不出話來,奔湧的血液沖破了理智,他不顧一切的喊道:“殺了他!來人,殺了他!”   可是周圍的仆役並沒有行動,平時十分聽話的仆人都假裝沒有聽到他的話,站在錢員外身後等著錢員外發號施令。   錢員外並沒有動,聽到錢公子不能生育的時候,想起了在廚房鍋裡那幾株不知名的草藥,他意識到多半是真的,已經心死,有了再開一個小號的打算。   畢竟錢公子除了惹出一個又一個的麻煩,是一點人事都不乾。   “殺......殺了他。”   錢公子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也微弱了下來。   劉廚子並不打算放過他,惡魔般的低語聲再次傳了出來:“你知道你喝的湯是什麼做的嗎?”   “夠了,住嘴!”錢員外打斷了劉廚子的話語,馬大膽應聲便要過去堵住劉廚子的嘴巴。   “是你最疼愛的妹妹的腿骨!”劉廚子看到了前來的馬大膽聲嘶力竭的喊著。   馬大膽還是慢了一步,沒有阻止劉廚子的話語。   劉廚子的聲音猶如一把利劍一字一字的刺進了錢公子的心上。   錢公子忍不住嘔了起來,麵色出現了不健康的潮紅,一口黑血吐了出來,昏了過去。   “來人,把公子給我弄醒,既然做錯了事情,那就要認。”錢員外已經徹底了解了整個事情都是那敗家玩意造出的孽,再次展現出自己冷酷無情的一麵。   隨著一盆冷水的潑下,在冰冷的刺激下,錢公子迷迷糊糊的張開了雙眼。   “我這是在哪?剛剛好像做了個夢......”,可當他張大了雙眼看向四周時,卻發現現實依舊在展現著自己真實的一麵。   錢公子忍不住打了個寒顫,看向劉廚子身後的狗窩,恍惚間看到了一群人攜手向他走來。   這群人無一例外都是女人,有老嫗,有婦人,還有小女孩......她們有著共同的特點,就是身上沒有任何的衣物,都傷痕累累,帶著充滿怨氣的雙眼死死的盯著錢公子。   “你們不要過來啊!不要!”錢公子手臂無意識的揮舞著,下體溜出了褐黃色的液體,一股尿騷味傳了出來。   福魔眉頭一皺,當即抱著還在熟睡亦或是在裝睡,貪戀福魔溫暖懷抱的小石頭,躲在餘山身後。   “大哥...公子,他好像瘋了。”馬大膽對著錢員外說道。   “這逆子,也算是他的報應啊!”錢員外冷漠的看著那發癲的兒子,“你去衙裡把秦先生請來,帶著轎子去,讓秦先生把吃飯的家夥帶來。”   秦先生是縣裡有名的行刑高手,他有一手淩遲的絕活,據說可以用一把小刀割人三千刀而不死,平時都是專門給縣裡那些窮兇極惡的人來創作的。   但秦先生也是人也有家庭需要養活,所以平時也會來大戶人家賺點外快。   馬大膽急忙跑去,他已經意識到了劉廚子接下來的下場。   劉廚子顯然也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但他早已做好心理建設,哀莫大於心死,在他的女兒死去的時候,他也跟著一同離去了。   劉廚子沒有做什麼過激的舉動,逼瘋了錢公子,讓他一輩子在痛苦裡活著,遠比讓他痛快的死去更讓自己解恨。   所以此刻劉廚子心滿意足,隻是仍然跪在那裡,整理著火盆,期待著等下與女兒見麵。   “扶公子回房休息,不管怎麼說他是我的兒子,我給他養老送終。”錢員外吩咐著下人,“冤有頭債有主,我的女兒何其無辜,你必須要為我女兒償命。”   劉廚子沒有說話,此刻他已經是個死人了。   福魔嘆了一口氣,並沒有乾涉,就像他可以站在大義的角度去幫助劉廚子對付錢公子一樣,錢員外身為父親同樣有權利為自己的女兒報仇。   現場一時寂靜萬分,錢員外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給我去酒來。”   下人稱是,最近的取酒處就在錢公子的院子裡,由於錢公子每日都進行多人運動,屋子裡常備著充足的虎鞭酒。   很快一大壇虎鞭酒被取了過來,錢員外看著管家寫得那“虎鞭酒”三個字,心裡一陣後怕,若是他們再窮兇極惡些,隻需下一點毒,那真的是全家上天。   錢員外惡狠狠的灌了一大口酒,不解氣的又喝了兩口,站在原地靜靜等待著。   福魔看到錢員外那冥思苦想的樣子,心裡感慨到,原來錢員外隻是故作堅強,你看都需要借酒消愁了。   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不然福魔會高低安慰他幾句。   隨著胃裡的酒液被消化,再加上腦海裡的幾十副絕版的春光圖,錢員外的鳥,在心理和生理的雙重作用下,重新煥發出了生機,展翅翱翔。   福魔看著錢員外在仔細盯著自己的大鳥,長出一口氣的樣子,麵色有些發紅,他可是實打實的處男哪裡經歷過這種陣仗。   原來錢員外在知曉錢公子不舉之時,也想起自己喝過那湯,不由得有些擔心自己老錢家的傳宗接代。   還好劉大廚隻對錢公子的怨念深重,再加上湊齊草藥需要時間,這才讓錢員外躲過了一劫。   “還好......這逆子已經廢了,老錢啊!你要加油了,一切都是為了傳宗接代。”錢員外低聲自語,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安慰著自己。   他一直自認為自己是個不近女色的人,看來如今需要自己以身入極樂了。   福魔聽到這話,愈發覺得錢員外的大氣魄和大智慧,暗自欽佩著。   由於等馬大膽需要一些時間,錢員外便讓人看著劉廚子,帶著福魔兄弟二人朝著一個角落裡走去。   “小友,這個事情已經了結了,你放心答應你的我一定做到。”錢員外伸手從袖口裡掏出十張麵額百兩的銀票遞給了餘山。   福魔因為還抱著小石頭沒有空出手來,但他並沒有在意那銀子。   “我們李叔升官那事......”福魔開口問道。   “我明天就去找縣太爺去談,你放心無論多大代價我都會辦到,再說這也是十拿九穩的事情。”錢員外拍了拍胸脯保證道。   福魔這才放下心來,“那我那份地圖的事。”   “地圖我明天就讓人送過去,不會耽誤你們的行程的。”錢員外說道這裡,目光掃視著周圍的人群,突然看到了抱著虎鞭酒的小廝,正是之前看門的那個。   錢員外內心對這看門小廝有些印象,再加上現在確實需要有人來處理事情。   “你過來。”錢員外朝著小廝揮了揮手。   小廝抱著酒壇諂媚的笑著:“老爺您吩咐。”   “一會去庫房裡把去京城的地圖找出來,明天給福魔小友送過去,還有從今以後你便是錢府的管家了。”   “謝謝!老爺!謝謝!福魔少爺!”那小廝大喊著,歡天喜地的把酒壇遞給身邊的人,便急匆匆的朝著庫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