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馬田趕到考點已然過了下午兩點,他遲到了15分鐘,走進考場其他人已經開始了在試卷上書寫著答案。 而那些守在馬田考試教室的同學,眼見考試鈴聲響起也沒等到他,隻能不甘心的一個一個離去,走進了自己的考場之內。 監考老師看了一眼馬田,示意他趕緊坐下答題,監考的已然換了一個人,如果是上午那場的監考老師,就會發現那個第一個提交試卷的人正是馬田。 五十分鐘後,當馬田答完所有的試卷考題,提著卷子和上次一樣,準備離去。 監考的老師看到沒做多大一會兒的馬田站起身來,正準備出言嗬斥,卻見馬田將一張答的滿滿的試卷遞了過來,說道:“老師我答完了,交卷。” 監考老師愣了愣,然後將馬田的試卷拿了過來。 而馬田頭也不回的直接走出了考場。 同樣的動作在監考老師的身上發生著,當看完馬田的答題後,那監考老師點頭不住的贊嘆著,仿佛在說著後生可畏之類的話一般。 抬頭,馬田已經一溜煙登上了回校的大巴車上,結束了第一天的高考,馬田感覺了無生趣,直接朝著6班的汽車走去。 “你是哪個班的?怎麼這麼早交卷了?”不遠處的帶隊老師眼見一個少年將要登車,在前方喊道。 馬田抬頭一看,有些無語他這個腦子,怎麼就跑到了6班的車上了。 心想,這6班或許就是二十年來在第八高中留下的唯一念想了。 然後轉頭朝著4班的車走去。 “喂,我說那個學生,你是哪個班的?叫你都聽不見的?” 馬田走到4班的大巴車前,回過頭朝著帶隊老師攤了攤手,說道:“老師,你看不到嗎?我就是這個班的。” 那帶隊老師一看是4班,副校長帶的班,頓時止住了言語,也不搭理馬田,擺了擺手又回到了原處。 馬田直接走進了汽車,朝著車尾的一排座位上就是一躺。 高考的大巴車後排很是寬闊,馬田整個人直接躺平,還顯得很有盈餘,不知不覺的睡著了。 “叮鈴鈴!”當下午數學考試結束的鈴聲響起,市第八高中的同學們陸陸續續,一個一個從考點走出了溮河中學的大門,有意思的卻是,他們仿佛都很幽默似的,沒有登上大巴車,都在溮河中學門前在等待著什麼。 不一會兒周自新和小趙兒走了出來,緊接著方俊潔、王超群、文麗娟、熊妹兒和陳蘭等人也陸續走了出來。 最後華蘭蘭、武雪良、高安梅、金梅兒、王靜、趙軍、大個子……所有的高三學子們都走出了校園之外。 第一波得益的人都有些疑惑著,為什麼所有同學都不上車。 第二波受益的同學則是真正在等待著那個人。 而第三波則是既沒他麼受益,也沒他麼考好,個個憤憤不平的想要等著馬田出來算賬,要質問他,為什麼他能押中高考題。 真實受益也好,道聽途說也罷,馬田已然成為了市第八高中高三學子們心中的指路明燈。 同學們有議論的,有不屑一顧的,還有些沾沾自喜。 當然像真正受益的眾姐妹們卻是舊時相識一般,各自心知肚明卻不茍言笑的一言不發,反倒是有些饒有興趣的模樣,靜看馬田如何解決眼前的麻煩。 弘蛋又被一群學子們圍了起來,有不少的女孩子朝著他拉拉扯扯,像是想將這個馬田身邊的香餑餑直接給吃了一般。 那些男同學們則是憤憤不平,想要將這貨給大卸八塊。 “什麼他麼的狗屎運,什麼他麼的壓不中第二場,這他麼就是那個4班的弘建惹的禍。” “我他麼今天勢必要將這家夥給剁吧剁吧,我看他還能說出個花兒來,敢在這兒鬼扯,欺騙大家。” “弘建,你給老子說清楚,這他麼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不然今天你別想輕易交代過去。” “哦、啊?別啊,我說美女帥哥們,姐姐們,妹妹們,你們別撲我啊,求求你們真別撲我了,我他麼是真的不知道啊。求……” 弘蛋被幾個女同學跟男同學拉住,不住的來回扯著,險些將他給生撕活剝。 他感覺渾身骨頭都快散架了,有些受不了的嘴裡呼救。 “田哥,快來救救我呀!誰來救我呀……哎呀,媽呀!” “行了!我說同學們吶,這都是怎麼啦?怎麼考試結束了都不上車回學校了?趕緊的趁現在還早,回去還可以再復習一下資料,今天考的不好也不要緊,隻要把明天剩下的考試給考好就好了。趕緊上車吧!”隨著帶隊老師的話,一部分人暫時安靜下來。 周自新以及馬田的那些姐妹們陸續登上了車。 其他的人還在原地等待著,就等馬田出來看他如何的交代。 而馬田正在睡夢中,有些朦朦朧的聽到好像車窗外熙熙攘攘的聲音,打擾了他的清夢。 因為睡著之前他正想著怎麼先搞點錢。 當金梅兒和閨蜜走進4班的大巴車內,看到大巴車後方正平躺著一個人,金梅兒閨蜜毛兒疑惑的眼神,朝著後方張望了一下。金梅兒也看了一眼。 驚鴻一瞥,正好看到了一身熟悉的衣服,她停下了腳步,輕聲朝著毛兒說道:“是馬田。” “啊?是他?也真有他的。校門口的人都找他找瘋了,他卻好好的在車上平躺著睡大覺呢,難怪考試結束這麼久見不到人影呢。”毛兒的話驚醒了馬田。 馬田微微動了一下,金梅兒緊張的小臉一紅,推搡著梅婷,示意她趕緊坐下。 而閨蜜梅婷則是推了她一把,嘴裡說道:“你怕什麼呀?好歹也是你哥啊,雖然半年沒說話了,打個招呼怕什麼的啊?” 金梅兒被梅婷推的臉色更紅了,有些似是而非的樣子,小嘴裡說著:“咦,我才不去呢,要去你去。” 話說間馬田微微睜開了雙眼,並且從後排的一排座椅上坐了起來。 馬田頭上略微有些雜亂,頂著個小雞窩的樣子,與金梅兒四目相對。 金梅兒小臉微微一紅,然後又笑了笑,朝著馬田不遠處走了兩步,開口道:“底下的人都找你找瘋了,沒想到你在這兒睡大覺呢。” 馬田麵無表情的看著金梅兒,有種曾經愛而不得又被無情拋棄的感覺襲上了心頭,他還記得她曾經對自己說過的一句話;“你這個男人一點都靠不住。” 這也是那些年無盡的陪伴中讓他記憶最為深刻的語言,十幾年仿若閨中密友,以哥的身份伴著她長大,最後因為馬田遇見了人生中不好的事情發生了,就被棄之敝履。 想起來,像這種紮心的事情不在少數,一葉障目,聽風是雨的印記總也揮之不去他人對於你的評價,尤其那種形容男女之間關係的一句話,馬田覺得說的非常有道理。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形容的正是金梅兒和他的這種若即若離,似親人又似備胎的存在。 還他麼不是戀人呢,勞資隻不過當了你哥十幾年,你卻借著寵愛之名把我拋棄。 馬田總也在想,世間的男男女女之間究竟有沒有所謂真正的友情? 是那種似若親兄弟,打折骨頭連著筋的關係。 最後得到的結論卻是,絕大多數的男女關係,除了你自己一個人之外,絕大多數逃脫不了老死不相往來的結局。 “傻了?” 隨著金梅兒的話,馬田收回了剛剛睡醒和遊離的思緒,淡淡的回道:“乾我鳥事。你有事嗎?” 馬田的回答讓金梅兒愣了愣,回頭看了看閨蜜梅婷,臉色漲紅又尷尬的對著馬田說了一句話: “謝謝你給我的試題卷。” 然後飛快的轉身,拉著毛兒坐在了大巴車前方的位置上。 馬田心想,我他麼可不想繼續當舔狗。 然後饒有興趣的朝著車窗外看了看,隻見弘蛋被一位美女推倒在地,朝著他哭泣著吼叫,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整的弘蛋連連趔趄的朝著4班的大巴車跑去。 嘴裡還不住的嚷嚷著:“別他媽撲我了,我真他麼不知道啊。” 弘蛋連滾帶爬的,終於是沖開了圍繞在自己身邊的男男女女,直接登上了4班的大巴車。 他氣喘籲籲,眼見金梅兒和梅婷二人正坐在車上盯著他看,他趕緊求救似的開口道:“兩位姐姐,幫著、幫著給擋一下。” 然後朝著汽車後方跑去,他頓時傻眼了。 嘴角抽搐的神情,恍惚迷離又愛又恨的朝著馬田喊道:“哥!” 然後一個趔趄摔倒在了汽車過道裡,直接摔了一個大馬趴,狗吃屎的形狀,伸手扒拉著馬田的腳。 弘蛋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也充血的感覺,整個人鼻涕眼淚混合在了一起,水乳交融的嘴裡說不出話來。 而馬田卻看出來,這弘蛋肯定是想說,我他媽的…… 不過馬田沒給他這個機會,直接開口說道:“弘蛋,你他麼能不能有點男人的樣子,鼻涕眼淚一把的,你還能不能行了?你這男神的模樣能不能茍得住?” 聞聽馬田的話,弘蛋趴在地上,思索了一會兒,慢慢平復著心緒,然後擦了擦自己的鼻涕,像個鼻涕狗一樣,哈喇子流在了自己的身上,他也不以為意。 伸手全部抹在了自己的袖子上,然後站起身來,像是個經歷了什麼紮心的事實後,突然間醍醐灌頂了起來。 “我他麼看誰敢打我哥的主意!” 馬田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朝著弘蛋說道:“兄弟,我想求您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