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4章 所以為什麼呢?(1 / 1)

遠方,將聲音送出的艾洛德沒有得到響應,那份來自世界路徑的力量被徹底地隔斷了。 與此同時,裡安隆已經識破了他目前的窘境,導致他不得不倉皇逃竄,躲入掩體後邊。 先前借用的力量再也無法施展,也就是說,艾洛德再不能徒手撥開子彈,不能在受傷後對自己進行精準的治療,而那些被挑剔者所鑒定的缺陷攻擊,也可以再次傷害到他了。 喘著粗氣,艾洛德始終沒明白,那個被自己迷得神魂顛倒的女人,怎麼會在這種關鍵的節骨眼上,將能力給收了回去。 他的情聖密傳一,在自己晉升到密傳三後,得到了大幅度的增強。 任何女性都無法抗拒他的挑逗與勾引,忍不住與其同床共枕,以至於獻出自身的一切,包括密傳能力…… 但現在,世界路徑的能力消失了,艾洛德在對羅琳產生憤怒情緒的同時,內心裡也不得不升起一道可怕的猜測。 羅琳……她是不是死了? 想到這裡,艾洛德瞬間感到一股莫名的顫栗。 是的,也隻有對方死了,她的能力才會徹底消失。 “該死……難道她的身份暴露了?不可能!我一直都在囑咐她要低調行事,殲察局裡的電報記錄也被我抹去了,除非那幫人提前做了備份……可惡啊!可惡啊!” 一向孤傲的雪豹,在此刻猶如一頭炸毛的山貓。 他瘋狂地念叨維克托與裡安隆的名字,將自己手邊能摸到的一切物體都扔了出去。 於是,維克托與裡安隆就遭遇了一大片雜物的攻擊。 但因為艾洛德手邊已經沒有武器了,所以那些東西隻是將維克托的腦門給敲出了一個包。 下一刻,維克托的飛牌就扔到了艾洛德躲藏的木桶前方,劇烈的爆炸將其給炸飛了出去。 隨後,一道黑影匍匐著地麵飛速沖出,在艾洛德落地的一瞬間,冒出一張血盆大口,咬住了他的右腿,將其給咬掉了一段。 在痛苦的慘叫聲下,艾洛德直接暈了過去。 一段時間過後,這位歌唱家悠悠轉醒,他的身邊已經站滿了殲察局的調查員,托尼也在。 動了動身體,艾洛德發現自己的手被綁住了,斷腿也被止住了血。 他的胸口處出現了一道符文,是維克托在用木咒在對其進行療愈。 隻是療愈歸療愈,木咒隻能治療,不能再生,維克托斷其一條腿,防止他逃跑,又綁住他的雙手,防止他摸到什麼東西再次施展信使的能力。 他呼吸粗重,瞧了旁邊一眼,米茜也被綁在那裡,身上的金碗已經沒了,估計是被裡安隆給收了回去。 “好了!”維克托蹲在他前麵,手上正在把玩著那兩把表演用的飛刀。 “我猜……”他說,“你在提線小醜俱樂部裡,就是表演這個的吧?在什麼人的腦袋上放顆蘋果,然後朝那裡扔飛刀……” 艾洛德冷笑一聲,淡淡地回答道:“真是可惜……花花公子如果借不來其他先見者的能力,就沒有用了。我還是參悟的時間太短,否則……可以多嘗試幾位女性先見者……” “哦?”維克托頓時明白了,“我猜,你當初安排在山弗朗的那位線人,就是你所借用的世界路徑研習者吧?” 艾洛德又冷笑了一聲,沒有回答。 維克托繼續道:“她叫什麼名字?我聽說是位小有名氣的女性作家,你提前這麼多年將她安排在山弗朗,可是真有先見之明,就那麼確信,自己有機會成就密傳三?” 艾洛德挪了挪身體,扭頭看著維克托:“為什麼你會認為,我是她的主人呢?” “不然呢?” “既然借來的力量消失,說明她要麼死了,要麼被你們給控製住了,何不去問她本人?別告訴我,你們現在還沒查到她是誰。” 沙龍俱樂部那邊發生了什麼,還沒有傳到這邊來,維克托也沒機會去見那位名為羅琳的女性。 他說道:“問你不是最直接的麼?放心,我們的人已經趕過去了。” 艾洛德甩了下他的頭發,似乎是因為剛才的戰鬥,導致他的發型亂了。 “我跟她的關係,除了純粹的肉體外,唯一的共同點,可能就隻是同屬於門閾創口會的成員了。” 托尼這時也聽見了維克托在審問,他走過來,冷著臉對艾洛德說:“那個門閾創口會,到底是什麼組織?你得詳細交代清楚!” 艾洛德嗬嗬一聲:“我不熟悉……” “當我們白癡麼?你都承認自己是那個組織的成員,竟然說你不清楚?”托尼震驚萬分。 但是,艾洛德依舊堅持他的觀點:“門閾創口會內的人員非常龐雜,大家各自為政,除了那段‘萬物皆有裂隙’是共同的口號外,沒有什麼互相關聯的地方……” 托尼還是不信,他覺得這家夥不見棺材不掉淚,依舊在說謊,於是質問對方:“那你們的首領是誰?” “自我加入以來,從不知道創口會還有什麼首領。”艾洛德對著托尼露出神秘的笑,看得托尼真想給他一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他可是光頭鐵直男,才不會被情聖的力量所影響到。 還好當下時代,外勤調查員這種職業不接受女性,否則艾洛德又有手段可以發揮了。 “你沒有說實話……”裡安隆靠著路邊的門板,掛著淡笑望著艾洛德。 維克托也點頭,並且接話說:“你之前說過,組織的目的是為了謀殺總統,那是誰給你們下達的這個命令?” 什麼?謀殺總統? 托尼才是剛得到這個震驚的消息,臉色頓時就變得煞白。 艾洛德目光從托尼的臉上又移動回維克托臉上。 “沒錯……所以你是想詢問我,下達命令的人是不是會長?很抱歉,並不是。” “那他是誰?”維克托的眼睛瞇了起來。 艾洛德搖了搖頭:“在回答這個問題前,我可以拋出另外一個很有趣的問題給你們思考,那就是,你們已經知道我的能力是什麼了,那為什麼創口會不選擇直接讓我使用信使的能力,去謀殺總統呢?” 這話一說出口,維克托跟托尼都愣住了。 對啊?! 艾洛德的能力不正是用來搞暗殺的麼?而且還不好追蹤,難以確認真兇到底是誰。 若不是信使的不確定性,他也不可能偷襲殺死那名薔薇神官,導致對方連伊莎貝爾的能力都來不及借用過來。 “所以是為什麼呢?”裡安隆繼續好奇地問。 艾洛德又看向了他。 “為什麼呢?為什麼呢?我在念出總統喬治·弗洛伊德的名字後,刀具絲毫未動,這說明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