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進生命巨樹,一是排除了巨骨鼠操控者的追擊,二是讓我明白了蝙蝠怪變異的秘密,三是讓我摸索到了我在劫前沒有因為身體的變異而腐朽的原因。可謂是一舉多得,但是這其中的風險也可想而知,稍有不慎就會像那隻雙頭巨骨鼠一樣身隕當場。這麼看來,我這次的行動基本上已經完成了我自己既定的目標了。 我快速的接近碧骨鼠群,當然是為了驗證背後操控者是不是真的已經連同巨骨鼠一起被生命巨樹捕捉到了。 如法炮製,我散發出自己的“氣”,然後吸引鼠群的注意,這次就需要十分的小心了,避免再次被碧骨鼠偷襲。好在鼠群並沒有發現我,這也說明了背後的操控者真的已經消失了,倒是讓我暗鬆了一口氣。 經過幾波的洗禮,如今的碧骨鼠群已經所剩無幾了,它們也比以往表現得更加的謹慎和機敏,隻要稍微有點風吹草動,就會躲進地洞裡不肯出來。既然這樣也就沒有必要對這些碧骨鼠趕盡殺絕,畢竟殺雞取卵的事情並不利於可循環發展,留下一點繁衍的種子,以後還有機會過來收割一波。 此時的我既沒有催化球,也沒有地圖,更加無法判斷時間的流逝,選擇回村是最合理的方案。但是什麼任務都沒有完成,回到村裡並不好交代。哪怕沒有遇見幸存者,總需要把周圍的地形記錄下來,不能完全和上次提交的地形一樣,因此我選定了一個方向開始記錄地形。 但是也不是漫無目的四處閑逛,為了防止迷路,我選擇以一條穿過森林的小河作為參照物,這樣就不用擔心水源的問題了,沿著小河搜索隻需要原路返回也挺簡單的。這河水是北方山脈上積雪融化形成的,融化的水順著山壁流了下來,然後在地麵匯聚。 找到了源頭就沒有必要繼續探索下去了,因為已經沒有小河做為路標了,而且北邊的天氣更加惡劣,甚至還會下雪,不太適合工作,因此我開始往小河的下遊尋找。 小河流經一處懸崖形成的瀑布,水聲嘩啦啦打在巖壁上,又順著巖壁繼續往下流淌。我站在懸崖邊上,能夠看見懸崖上生長著的鬆木,而懸崖下有一個巨大的溶洞口,仿佛巨獸張開著大嘴,吞吐著河水。看到溶洞裡熟悉的地形,我心中閃過一個念頭,這會不會跟地下暗河相連。 於是我順著幾棵長在懸崖上的鬆木先來到下層的地麵,然後對著黑幽幽的洞口叫了一聲“嘿”。 “嘿,嘿,嘿。”通過洞裡的回聲能夠判斷出這個溶洞確實非常深,我又向溶洞裡麵投入了一顆石頭,起初還有“噠噠噠”的聲音,後麵就聽不到了。 我用耒耜砍下一根鬆木,在上麵刻上了“發光”以及“聚氣”的符文,隻需要用“真氣”激發就可以照亮道路了。雖然這個亮度並不是那麼強,但是總要好過完全沒有光亮的。 溶洞口非常巨大,從懸崖上一直蔓延到地下,甚至還有山地倒塌的痕跡。在沒有繩子的情況下,我隻能通過四周的石壁往下攀爬。溶洞裡深不見底,還能夠感受到從溶洞中傳來寒冷的風。我不知道這個溶洞有多深,裡麵又將遭遇什麼。但是麵對未知的危險,我的心中竟然有一種莫名刺激地感覺,這大概就是實力提升帶來的自信吧。如果是以前的我是絕對不會做這種危險的事情的。 但是這樣攀爬是非常不容易的,山壁很滑,又沒有什麼著力點。就在我抓住一塊石頭的時候,整個人突然連帶著石頭摔了下來,這是石頭鬆動了。但是我還是來得及雙手向下推出“八段錦”,借著“八段錦”的反沖力彈回石壁,力道震得溶洞有些搖晃,隨後溶洞上方開始坍塌,大塊大塊的石頭,鐘乳一起倒下。我一邊躲避著這些石頭,一邊又在這些石頭上跳躍,以緩沖下落的力量。 “咚”終於平穩落地了,上方依然還有石塊落下,我趕緊向著更深處逃走。 地下的溶洞中四處都是積水,但是這些來自四麵八方的水好像根本就沒有流動一般,至少我是看不出來流動的痕跡,而沒有了地磁的判斷,人的反向感其實是非常差的,更何況這種伸手不見五指的溶洞裡。所以一時之間,我連自己要去的方向都不知道。 隨著時間的推移,我的眼睛好像有些適應了這樣的環境,眼前的事物開始邊的明亮了起來。 我閉上眼睛感受著“氣脈”的流動。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所謂“氣脈”就是外界的“氣”的聚集,但是我並不能想石木蘭那樣敏銳地感覺到,即使是最簡單的感應也足以讓我有了可以行走的標記。 “氣脈”是像水一樣的在流淌著。“氣脈”集中的地方,往往生命的跡象比較多,所以我需要跟著“氣脈”流動的方向探索。起初地麵的水還很淺,甚至能夠看見下方的石頭,後來隨著地勢的下降,水越發的深了。此時我隻能在那些鐘乳石間跳躍著前行。 突然我眼前一亮,那是因為我撞擊到了身旁的蘑菇,隨後這個蘑菇開始發出綠色的光芒,如同霓虹燈一樣。這些蘑菇一個接著一個的開始發光開始蔓延。 這些蘑菇發光的時間非常短暫,大概隻有幾個呼吸的時間。但是我卻樂死不疲的撞擊著身旁的蘑菇前進著。 走著走著,我好像看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坐在蘑菇上,我連忙走向前去。 “石木蘭?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拍了拍石木蘭的肩膀。 “墨哥,我從洞口掉了下來,就一直走不出去了。”石木蘭哭得梨花帶雨,站起身來撲入了我的懷中。 “原來是這樣,我們往前麵找找出口。”撐來了石木蘭抱住我的雙手後,我似乎能夠聞到石木蘭身上幽幽的清香,那種香味甜甜膩膩的如同夾雜著草莓的奶油。 “這洞裡好黑,我好怕。”石木蘭一副柔弱模樣的扶到了我的身體,我能夠清晰地感覺到少女身體的柔軟,以及衣角有意無意的春光。我的腦子熟悉就一種喝過酒後,上頭的感覺,人也變得昏昏沉沉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