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火災(1 / 1)

末劫雜談錄 禁心居士 2655 字 8個月前

連續兩天不眠不休的維持火焰,我隻感覺腦子裡昏昏沉沉的,眼皮隨時都快耷拉下來。我昨天犯下了一個致命的錯誤,那就是睡眠。應該趁著天晴,溫度高時好好睡一覺。當然,天氣是多變的,沒能掌握天氣變化之前,也許會在睡夢中被凍死也不一定。所以還必須找到保溫的辦法,總之問題是一個接一個的出現。   “問,如果遇到晝夜溫差極大的地區,該如何保持溫度呢?”我對著猴哥的提出了疑問,猴哥當然不能為我解答。我之前因為太緊張和虛弱,隻顧著緊緊地盯著火焰,深怕隻要眨眼,火焰就會熄滅一般。但是昨天夜裡,我卻有時間思考,鍛煉,回憶,練習。人類把白天和黑夜分開,也是偉大的進步。某些生物是沒有夜晚的,它們隻在白天活動,有些動物沒有白天,屬於夜行動物。   玉米皮裹在身上隻能稍微的起到禦寒的作用,並不能夠保暖。而衣服之所以能夠保暖是因為外皮可以反射陽光和熱輻射,而內膽中的纖維使得空氣層形成對流從而減少熱量的傳遞。“猴哥,你掉毛嗎?”   我覺得是我想錯了,隻把目光局限在了玉米樹芯上,其實玉米樹芯很不經燒的,燒完之後也不會留下木炭。不然燒了一整棵大樹的炭火,足夠我用了。我這才想到其實土壤就具有很好的保溫效果,而我隻擔心沒有火的情況下會不會讓我凍死。   最好的想法當然是躲在山洞或者地洞裡,但是我既不敢踏出這片玉米林也沒有合適的工具可以挖地洞,所以我能想到的辦法是用稀泥裹在我燒好的樹洞外麵。   地麵上火山灰塵大概有十厘米高,可以推算出“末劫”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了。當然現在不是考慮這些東西的時候,雖然“起死回生”這種事在自然演化中幾乎沒有出現過,但是也不是我現在該考慮的問題。   這些從天空掉落的火山灰還沒有成為土壤,質地鬆軟的隻要用個玉米碗就可以收集起來了。這時候我才發現原來我沒有那麼多的水?一想起水?我已經兩天沒有喝水了嗎?應該是玉米粒中的水份維持著我的身體。   沒有水並不影響我的操作,我賣力的收集著灰塵。而猴哥則在枝頭跳來跳去搬運玉米,大概是為了下雨做準備吧,真是隻自律的猴子。猴哥學東西很快,已經學會從玉米粒下麵掏著吃了。最後竟然真的找了個玉米粒套在頭上,然後在玉米頭盔裡發出悶悶的聲音,玩得不亦樂乎。   終於堆了一個土堆,但是如果用來糊墻,光用土是不夠的。還需要添加上燒剩下的草木灰,以及玉米須。這樣土堆在風乾後才不會開裂,掉落。我還把樹洞周圍的地麵清理乾凈了,這樣就不用擔心走火了。   算是完成了一半的工作,至於水,那就隻能等下雪了。接下來,我是準備燒炭的,因為這樣就能解決柴火不夠的問題了。而且木炭是非常重要的東西。但是就在我燒斷了眼前的玉米樹後,猴哥很生氣的對我大喊大叫,甚至已經伸出爪子準備襲擊我,那一刻我才深深的覺得自己無力,我似乎已經聞到了死亡的味道。但是本能還使我滾進了火堆,先民最開始對抗野獸的武器就是火。   火焰灼燒了猴哥金毛的瞬間,猴哥就已經伸回了手。它不明白為什麼我卻不懼怕火焰,最後隻能示威似的吼著我。   這時候我才反應過來,也許對於猴哥來說,這片玉米林才是他賴以生存的根本。但是這也意味著這片玉米林的危機,這種全靠自然播種的辦法,在不鏟除舊株的情況下,舊株會擠壓新株的生存空間。畢竟是靠種子生長的,而種子卻是果實的植物。我也不知道這片玉米林最後會有怎樣的變化。   在剛才猴哥的驚嚇之下,而我躺在已經倒下的玉米樹裡再也爬不起來了。困意直上心頭,眼皮再也睜不開了,我就這麼睡著了。   玉米成熟後,玉米桿子就會枯萎然後慢慢死去,所以看上去是一片玉米林,其實隻能算是枯木林,因此這種枯木其實一點就著,所以我才會在下酸雪的時候點火。當然如果不是為了取暖,也不怎麼用到火。我本來是想把玉米樹燒斷之後熄滅火堆,但是我卻支持不住暈倒了。   當我再次蘇醒的時候,烏黑的濃煙滾滾,大概十幾二十棵的玉米樹包裹在火焰之中,而我此時被安置在猴哥的窩棚中。而猴哥呢?它此時正扛著一節燃燒著火焰的玉米芯在火光沖天中著急的滅火,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甚至它金色的毛發上已經燃起了火焰,它也毫不畏懼。可是它手中的玉米芯是著火的,可不是撲到哪,哪裡就著火?想來又是猴哥把我從火堆裡救了出來。看著那個火光中金光燦燦,決絕又義無反顧的身影,我的腦海中閃現出一個我記憶中大英雄。當然我我開始反思,我是不是把這片樹林看得太輕了?猴哥正在自己畏懼的火焰中拚命的救火,可想而知這片樹林對它來說有著怎樣的意義。   但是此時此刻的我也沒有任何辦法了,樹木太高大了,隻要一倒就會牽連其他的地方,風中的火星同樣可以點著周圍的樹木。這時後就是想開辟隔離帶,估計至少需要二十米的寬度,不是猴哥單槍匹馬能夠做到的。   “啊啊啊”猴哥的口中發出了悲傷的低吼,但是它依然沒有停下自己的動作。直到最後它無力的躺在地上。   我雖然沒有辦法滅火,但是我得想辦法救猴哥。以我的力量斷然無法搬動猴哥的,幸好昨天做的繩子夠多,把一頭寄在一個還懸掛在樹上的玉米上,另一頭繞過樹杈垂到地麵。然後我脫掉鞋子,飛快的爬下地麵,把繩子綁在了猴哥的腳上。隨後又飛快的爬上樹,用盡全身的力氣把玉米推下樹梢。玉米這一落下帶動繩子直接把猴哥扔了出去。   氣溫轉變,在我的期盼下。天空終於下起了酸雪,雪花一片一片的飄落,熄滅了燃燒的火焰,也撲滅了我懸著的心。看著掛在樹上的昏迷的猴哥,我的眼中閃爍著奇怪的光芒。也許,我有另外一種選擇不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