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終石木蘭還是沒有選擇在這個殘破的小鎮裡久呆,隻是尋找了一些盡可能使用的東西,就踏上了回程的道路。 此時的我被安置在一個嬰兒推車中,兩隻腳已經撕下了布,露出了布滿黑色補丁般的傷口。我身體的“禁”已經被解除了,用石木蘭的話說“這個藥膏需要隨時維持著‘氣’的運轉。不然等傷口愈合了,就沒有辦法‘運氣’了。”維持著這些藥膏和血肉的粘合,使我不敢有一絲鬆懈,因為我此時的腳就像是糊上了泥巴一樣,隻要一放鬆,傷口就會炸裂開來,這是一個非常細致的工作。而在我不間斷的“運氣”過程中,我發現體內“氣”的運轉更加得心應手。 “這樣著急趕路也不是辦法,需要準備食物,休息的方案,以及抵禦危險的能力。”我對石木蘭說道。 “嗯,食物的話,還有你包裡的肉乾和鬆子。”石木蘭點點頭。 “不論我們怎麼趕路,也不可能在七天之內回到村裡的。這種沒有走過的路一定要注意安全,畢竟我們來的時候是從樹上走的。” “如果不是你的提醒,我還在找回去的路呢,現在隻需要根據你的血跡走就可以了。”石木蘭眼前一亮。 “……原來我的血跡這麼好用嗎?” “對於上次的鼠群,你覺得那種情況下的石鐵成能夠突圍出去嗎?”石木蘭和我閑聊著。 “所以你的意思是石鐵成控製了鼠群?才能毫發未損的回到村裡?” “是的,隻有這樣才能夠解釋這一切。” “那麼按照你的意思,這次的鼠潮,也是石鐵成控製的?” “沒錯,他肯定是發現了我們的行蹤。” “可是你並沒有直接指控他的證據,他沒有理由殺我們滅口吧。” “怎麼沒有理由,你忘記了那隻領頭鼠炸成血霧,其他老鼠被加強的方法嗎?” “你是說那就是基因融合技術?” “是的,結果已經很明顯了,隻是他低估了你的心狠手辣,不然我們都已經死了,那麼誰都發現不了他的陰謀。”石木蘭的眼睛裡閃爍著寒光。 “心狠手辣可不是這麼形容的。” “但是我還是覺得不是他,首先他的實力並沒有得到實質的提升。” “那也許隻是他表現出來的實力,也許他還隱藏著實力。” “如果要下手的話,為什麼要挑自己的隊員下手呢?這不是讓別人懷疑他嗎?” “也許施展這個秘法需要什麼條件呢?比如說體質,真氣?” “如果是這樣的話,我們往回走,豈不是非常危險?也許前麵等待著我們的就是鼠群呢?” “確實有這個可能性,但是我們又不得不回去。畢竟你的腳隻是穩定了強勢,想要恢復需要盡快的找到柳先生。” “有沒有可能聯係上外出打獵的攻堅隊?”我想到了一個辦法。 “不行的,攻堅隊一般不會來這麼遠的地方,而且現在所有的通訊設施已經被電磁乾擾了。” “那這樣吧,等看到鼠群了,我負責引開鼠群,你趁機逃到村裡求救。”我對著石木蘭說道。 “不行,那樣太危險了,畢竟你還有傷。”石木蘭連忙搖頭。 “隻有這個辦法了,你速度沒我快,吸引不了火力,而且隻要回到村子,我的腿就能治好。”我安慰著石木蘭,但是隱藏了也許治不好的可能性,畢竟如果柳先生真的那麼神奇,張爺的手應該早就治好了。 “該死的石鐵成,我一要殺了他。”石木蘭咬著牙說道。 “如果真的是石鐵成的話,我們根本沒有能力殺他。” 最終我們選了一個稍微高一點的山坡,挖地洞休息,因為天色已經陰沉了下來。我之前是在夜裡瘋跑的,現在白天還是能夠看出周圍的環境,小鎮屬於低矮的地方,而我們來的方向明顯是大山裡麵,大概也隻有那些深山裡麵才能躲避外界野獸的攻擊吧。 “其實我想到了一個辦法,也許可以偷偷溜進村子裡。”石木蘭看著瓷鍋裡的藥膏說道。 “什麼辦法?”我好奇地問道,如果有別的辦法,誰又希望自己身受重傷呢? “我在接近村子的時候使用‘藏’。這樣隻要我的‘氣’不被發現了,是不是就能躲開鼠群?” “我們無法確定他……石鐵成對於碧骨鼠的控製到底是什麼,是通過‘氣’控製碧骨鼠所有的活動,做到信息共享,還是單純的給碧骨鼠下答指令,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由碧骨鼠自己實施。所以你沒有辦法隻通過‘氣’就能夠做到這些。” “那這個辦法不行嗎?”石木蘭有些失望地看著我。 “辦法是可行的,但是還需要做的更加細致一點。”我說道。 “你有什麼補充?”石木蘭眼前一亮。 “首先就是外觀,得打扮成不是你的樣子,至少得讓人認不出來。” “怎麼說?” “我們是假定那些老鼠被控製的,所以這些老鼠是通過,視力,聽覺,以及‘氣’來感受我們的存在的。所以我們得打扮成一棵樹,或者是一塊從山坡上滾落的石頭。” “接下來就是味道,所有的東西都是有味道的,所以我會選擇成為一節樹樁,這樣就可以通過樹的氣味隱藏自己的氣味,就不會被別人發現了。” 我和石木蘭確定了一下具體的細節,決定讓她打扮成一截樹樁,然後跳過鼠群,向村子裡麵求助。這樣我也就不需要那麼冒險了,畢竟隻是冒險的角色換成了石木蘭而已。但是如果她暴露了,那麼我隻能再爆發一次,帶著她逃走了。 一切都談的妥當之後,我又開始把精力集中在自己的身體上。我能夠很明顯的感覺到雙腳上的經脈受到上次的沖擊,現在“運氣”的時候總會有一種阻塞的感覺,也不知道我還能不能夠爆發出之前的威力。 帶著復雜的心情,我看著已經熟睡的石木蘭,這兩天她真的太累了,似乎一顆心就一直緊繃著。拖著我的身體走了這麼多的路,也不知道她是怎麼堅持下來的,少女的眼角還有淚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