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女士,請坐。你們談,不用管我。”井高說一聲,給廖蓉拿了瓶未開封的礦泉水。
廖蓉看看安知文,美眸中帶著疑惑。
安知文做個手勢,有種決然的氣勢,道:“廖阿姨,你說吧。”
廖蓉穿著旗袍,坐在沙發中,有著一股難言的知性美感。優雅的微微一笑,帶著居高臨下的審視味道:“知文,那我們就長話短說。
詩妍的想法,你是知道的。你工作這麼忙,哪有時間管女兒,對吧?我呢,手裡有你逃稅、漏稅的證據。稅款一千多萬。你不希望被舉報吧?”
安知文平靜的道:“廖阿姨,你隻剩下這點手段啦?”
廖蓉挑一挑好看的峨眉,眼神變得淩厲,“知文,不要破罐子破摔。我找找關係,你嶽父的人脈你清楚的很。這足夠你判幾年的。”
安知文突然覺得以前的他怎麼那麼蠢!總是在上這個女人的套。隻要他無所畏懼,她能有辦法?“廖阿姨,你對夏商集團的能量有點誤解啊。你現在可以打電話。”
安知文做個邀請的手勢。
廖蓉看著和以往大不相同、不再對她唯唯諾諾的安知文,展顏一笑,“知文,有長進啊!”說著,對井高道:“井總,知文這些年做生意,賠多賺少,能力很成問題。
他根本不足以執掌一個大型的紡織集團。我手裡有他失敗的案例,我回頭發給你。”
釜底抽薪。
這才是她的殺手鐧。她又不是腦殘,能不知道紡織集團和安知文的小廠在當地政府眼裡的份量截然不同嗎?但是,能恐嚇成功,為何不嘗試呢?
既然不成,她便要離間井高對安知文的信任。離婚的案子,那有一下子成的?隻要種下這根刺,回頭安知文出問題,就會被解雇。屆時還不是任她炮製?
井高笑笑,輕描淡寫的道:“廖女士,你可能不太了解我和老安的交情。他女兒喊我叔叔。做生意嘛,都有一個成長的過程。我不介意他的失敗。”
廖蓉給井高這話噎的!當即氣勢全無。
…
…
“廖阿姨,我們去隔壁談吧!”安知文邁出主動反擊的一步,帶著廖蓉去隔壁。
井高在家裡,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手裡拿著酒杯,慢慢的品著。趙教授的家事是亂七八糟。
但無可否認,廖蓉這個美婦確實挺有水平的。
別看廖蓉隻是輕飄飄的幾句話。但是,換個角度想,在領導麵前給人上眼藥,需要多威風、激烈的言辭?
意思到位就行。
他有點懂安知文以前為什麼玩不過廖蓉。廖蓉手還是很黑的。而且握有趙教授多年積累的人脈。隻是,安知文現在背靠著他,完全無懼這些。
井高搖搖頭,等著隔壁出結果。
他也想看看,安知文麵對“繼嶽母”多年的打壓,妻子出軌的背叛,會怎麼反擊。
別搞個“當然是原諒她”。那他真的得考慮把夏商紡織集團的CEO換人。
無他,個人喜好。他真看不慣這種甘願戴帽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