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佳慧和她二哥任河見麵說不了兩句就會吵起來,但在她心中,她二哥是頂天立地的男子漢,很有本事的人,是一家之主,擁有著非常重的份量。
她大哥她反而不待見。所以,井高能得到她二哥的認可,她是非常好奇且佩服的。
“你們是不知道,我二哥竟然是和他聊得不錯。他臨走時,還專程派宋助理去送名片,邀請他有空來家裡玩。”任佳慧坐在沙發中,一襲白色連衣短裙,雪白筆直的長腿並攏斜著,喝著香檳,感慨的道:“我是好些年沒見我二哥對人這麼看重過。”
席思顏幾個都有點被震住。
要知道,任二哥是他們圈子裡的老大。他們這些人的父輩基本都是跟著任二哥起家的,不是下屬,就是其周邊產業,聯係比較緊密。
祝豫摸著自己的耳釘,不確定的問一句:“是宋助理的名片,還是任伯伯的名片?”
任佳慧道:“當然是我二哥的名片。不然,你們真以為我看上他了啊?上桿子的請他喝酒?”
這種欲蓋彌彰的話,他們作為朋友也就聽聽。誰當真誰傻逼。當然,佳慧姐張羅今晚的酒局,他們是很感激的。否則,以程炎熙的身份想約見井高談投資,那得等哪天井高心情好,才會有見他。
別拿什麼魔都的圈子嚇唬人。程炎熙這種準備接掌家業的二代,在井高麵前就是個晚輩。
席思顏心情有點復雜。這倒不是說佳慧姐在搶她看中的男人。她之前給佳慧姐打過電話。因為井高給她明說他去接女朋友,搞得她心情很沮喪,已經將那份好感收起來。
唉。井哥這種有本事的男人,不缺漂亮女人的欣賞、追求。
“我去。這真沒看出來啊。”祝豫感慨的道,坐在沙發上,捏著手機,微微沉思。
程炎熙道:“你們坐,我去打個電話。井總得到任伯伯的看中,那我們投1億美元給優步(中國)就太少了。我和家裡溝通下。”
…
…
井高和淩初睛從餐廳裡出來時,正在客廳裡閑聊的任佳慧、席思顏、祝豫幾人都站起來。
“井總,再見!”淩初睛娥眉舒展,笑容嫻靜、輕鬆,在門口和井高握手,由席思顏送著她離開。
井高環視一圈,在總統套房客廳茶幾處的單人沙發中坐下,喝著紅酒,問道:“程炎熙呢?他不是找我有事嗎?”
任佳慧微微仰倚在沙發中,手裡的香煙已經滅掉,回答道:“他給家裡打電話去了。準備多投點錢到優步(中國)中。誒,井總,你和滴滴燒錢打補貼戰有半個月了吧,形勢怎麼樣?”
井高舉杯示意,和她一起喝一口,笑道:“這我還真沒怎麼關注。”他最近不僅僅是光陪著薇薇,和心愛的女孩享受在一起的時光。更在思考他的前路。
前兩天,吳曼卿老師建議他養成看新聞聯播的習慣,他還讓關語佳給他訂了人人日報,每天都有專門的助理幫他做“簡報”,他會花點時間讀一讀。
所以,你看,他現在的生活,要固定的花掉一個小時左右看公司郵件,還要花掉一個小時看新聞、讀報。
他每周還喜歡去踢一場業餘聯賽級別的足球。還要繼續在京城音樂學院吳老師的指導下在京城工商大學裡練習唱歌。還會去中央美術學院跟著紀副教授學素描。
他每天還要抽時間讀“課外書”。從深城回來,他就知道讀“雜書”的重要性。王石頭帶著他拜訪深城的一些企業家,在酒局中什麼話題都聊。沒點知識麵不行。沒點自己的東西也不行。
就像今天趙教授帶著他拜訪任河時,他說他在讀的一些書。任河有句話他還是有點感觸:一個企業的創始人的格局,將決定這個企業能走多遠。
所以,當神豪,不讀書是不行的。否則,你永遠也就是在山腰上混混。想看山頂的風光,那是做夢!
所以,他最近對優步(中國)和滴滴的補貼大戰還真不怎麼關注。這隻是具體的事務。他要想的更高的層次的東西。比如:戰略,產業鏈等。
比如,現在共享出行的概念都把“網約車”和“共享單車”聯係起來,認為這是一個商業閉環。
但井高其實更贊賞“賈布斯”的思路:手機才是移動互聯網時代的用戶入口。他搞網約車,在手機這塊的陣地就要拿下來。
他現在關注的是收購樂視手機業務。
別信華為餘總的話,他老在喊國內手機廠商最終隻會剩下兩三家。除開華為人固有的危機意識之外——任總有篇很出名的文章叫做“華為的冬天”,核心思想就是居安思危。華為的手機在2016年早是國產手機的老大。屬於烈火烹油、繁花似錦的局麵。
還有一層意思。
什麼意思呢?那就是有錢的人說錢不重要,長的帥的人說長相不重要。做手機的說手機行業很危險。懂了吧?你們就別再進手機行業了。
…
任佳慧、祝豫、安逸三人一陣無語。這逼裝的!一天燒一個億美元的商業競爭,你說你沒關注?
任佳慧很嬌俏的翻個白眼,不再追問。一貫安靜、沒什麼存在感的安逸笑笑,安靜的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