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到餐桌前,趙教授略微有點沉默,喝了兩口黃酒,繼續和井高說起任河這個人,“他當年有生意頭腦,屬於先富起來的一批人。雖然長的不怎麼樣,但是說話風趣,知識淵博,很受年輕女孩的歡迎!我呢,好個古玩字畫,鑒賞水平都是在他那裡練出來的。
但人總是會變的啊。你能想象他這個年齡和他的女人們現在見麵說了幾句話就會因為孩子的問題吵起來?你能想象,他現在的小心眼如此之盛,年輕時卻是個和善、謙虛、低調的人?
按照西方那套教育理論,那就是年輕時受的委屈,在日後必定會補償回來,就像我們的大學生在高中時刻苦學習,到大學時必定會猛玩。
但要說啊,君子有三戒,少之時,血氣未定,戒之在色;及其壯也,血氣方剛,戒之在鬥;及其老也,血氣既衰,戒之在得。他現在對有些事情太在乎。
比如:麵子,兒子。
當然,他是有資格在乎的!除開你不賣他的麵子,這些年真的很少有人違背過他的意願。”
井高無奈的一笑,吃著菜,微微沉吟著。
其實,前段時間,他對於“生意”有一個新的領悟:控股股東或者創始人在公司裡簡直就是皇帝一般的存在。而任河大概是當皇帝當久了。
在中國的歷史中,再英明的皇帝、諸侯、王,老年時都是會犯錯誤的。
他確實要引以為戒啊。
趙教授喝著小酒,問道:“小井,是非曲直自有公論。你怎麼想的?”
井高坦然的答道:“我一直在讀毛選。主席教育我們:哪裡有壓迫,哪裡就有反抗。任總要強壓我低頭,而不是去承認他兒子犯的錯。那我隻能是奉陪到底。”
“你們倆這是都喜歡讀毛選。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嗨…”趙教授略有些酒意,感慨萬千,微微的搖頭晃腦。
他和任河是多年的老朋友,而井高是他所欣賞的小輩,他和井高之間還曾有裂痕,鬧出過不愉快。但終究是因此而交情更勝一步。井高和任河鬧翻,他感慨很多。
“你小子,這話說的底氣十足。知文都還不知道你怎麼想的。行,商業上的事情我就不問了。你和任河的妹妹任佳慧到底怎麼回事?”
趙教授也是個風流人物。他問井高這樣的話,沒有絲毫的違和感。
井高一時間有些沉默。他對任佳慧到底是什麼樣的態度呢?這也是他和任河鬧翻後要麵對的問題。
“我和她現在還是清清白白,沒有私情。但是,我會照顧好她的餘生。”
按照古代的標準,井高和任佳慧不算清白。他拿槍指過任佳慧。但按照現代的標準,都沒有坦誠相對過,船都沒搖,怎麼不算清白呢?
摒除某些人的性格、情感上的因素引起的誘因,任佳慧在這件事中,在某些人眼中是引起此次鳳凰和銀河交鋒的“禍水”、根源。但是,井高並不這麼認為。
任佳慧和這事根本沒多大關係。男人的恩怨,和一個女人能有多大等的關係?他一直都是讓任佳慧置身事外。
但是,既然任河現在給他施加如此大的壓力,他反而更加不會退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