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高有點驚詫聶雲曦見到他要離職。話說他專程到杭城來看她,覺得夠得上“禮賢下士”這個門檻。他確實有很多人際關係處理的事務要倚重聶雲曦的。
當然,聶雲曦不是大美人,他估計也不會在出國前專程跑這一趟。精通人際關係且是大美人才是稀有人才啊!隻是前者的話,他的選擇麵會很多。
井高想了想,勸說道:“聶教授,要不我給你批幾個月的假?讓你好好休息下。清霜雖然聰明過人,但她目前還沒法接替你在我身邊的作用。”
聶雲曦心情很不好,一雙如水的美眸瞪著井高,煩躁的道:“井總,找個打理人際關係的助理而已,以你的人脈還找不人效力?
你想要留住我繼續任職,不就是對我有想法嗎?你那點花花心思,在你身邊的女人誰不知道?隻不過,再漂亮的女人在內心深處也並不討厭有實力的男人的傾慕。
而你對女人確實細心體貼,溫潤如玉,不會越過界限冒犯我們。所以,我們都能在你身邊工作。關關為討好你,在你身邊安排的全都是美人助理。”
我去!
井高給聶雲曦的坦率搞的有點狼狽。三十二歲的美婦說話著實有點犀利啊!煩躁之下,直接和他攤牌。他不否認,他內心裡確實想啪聶雲曦。
這麼個秀麗文雅的美婦在他眼前晃,他怎麼可能沒想法?自己騙自己就沒意思。隻是他不會用強,或者用潛規則去達成目的。
這時,陳清霜拿著兩杯檸檬水過來,化解井高的尷尬。
陳清霜身材霸道火辣,容顏明艷。她坐在井高和聶雲曦一個圓桌處,更是引得酒吧裡的不少男人視線瞄過來,繼而落在井高身上。瑪德,這小子好艷福啊!腰受不受得了?
井高在清霜的耳邊道:“清霜,去幫我查一下聶教授出了什麼事?”
陳清霜輕輕的點頭,“好的,井哥。”起身去外麵打電話。
井高看著不斷拿著酒杯喝酒的聶雲曦,微微沉吟幾秒,說道:“聶教授,我不否認你的話,我確實對你有那方麵的想法!男人麼,敢想敢當。
不過,你說要辭職的話,我不大認同。我能在身邊放一個大美女養眼,乾嘛要找一個中年老男人為我效力?你遇到的問題,我幫你解決!”
聶雲曦嗤笑一聲,搖著所剩不多的雞尾酒,“井總,你還真是…,渣的明明白白啊!我的事,你解決不了。清官難斷家務事。謝謝你能來杭城看我。”
井高笑一笑,抿一口檸檬水,自信的道:“聶教授,不要小看我的能量!即便杭城這裡是阿裡的大本營。”
聶雲曦搖搖頭,舉起酒杯道:“井總,不說這些事了,陪我喝酒吧!你剛才要是否認,說對我沒想法。那我還真會看不起你。這些年,各種各樣的男人目光,我見得多。
外麵謠傳你少年得誌,一朝驟興。完全依賴於吞吃樂視、滴滴的資產抓住互聯網的風口才崛起。性情風流,貪花好色。又心思詭譎,狡詐如狼,下手又黑又狠。
商業上的事我不大懂。但毫無疑問,你做的非常出色。其實,你這人做個朋友真的挺不錯的。”
“謝謝!”井高哭笑不得,外麵的評價他多少有點耳聞的,但嘴巴長在別人身上,他能如何?而這還是他不接受采訪,不在網絡上搞事的結果。
真要露麵接受幾次電視采訪,或者在網絡上冒頭,八成還有更難聽的話冒出來。
這會給聶雲曦轉述,還被她發一張“好人卡”,隻能道一聲謝,去吧臺再拿了一杯伏特加過來,“酒度數有點高,你悠著點。”
“沒事。”
井高看著窗外絢爛的夕陽,高樓大廈的城市風景延綿開去,心胸頓覺開闊,收回視線,說道:“聶教授,其實商業的事對我來說也就那樣。賺不賺錢,我根本不在乎。所以,我的生意都是丟給下屬去打理。
我隻管大方向。我需要的是商業帶給我的社會影響力、地位、權勢。咱們國內的情況你是精通的,終究是個官本位社會。我走仕途估計要給人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
現在民營企業環境好。而且,資本能夠進入很多領域,譬如教育、醫療。有錢真的可以享受到很多便利。不過,真要說資本最便利的還是海外啊!
我這次去美國要好好的考察一下那邊的情況。我看網上的資料說,如今懂王即位,美國阿三化,阿三神仙化。”
聶雲曦忍不住笑起來,“井總,你最近是不是看了阿裡馬總的演講啊?我對不錢不敢興趣。一個月賺幾個億我很痛苦。你這些話在我麵前吹噓可是很丟分的。”
井高不以為意,喝口檸檬水,身姿灑脫的坐在椅中,“有感而發而已。”他的坐姿,聶雲曦專門幫他調整過。不說坐如鬆,至少要坐有坐相。這其實就是很好的禮儀入門課程。
很多網文小說裡麵,主角要標新立異,以此來凸顯自己的個性。這隻能是說深受新自由主義思潮的影響。
尊重別人,就是尊重自己。
“你最近要去美國?還是上次那個青銅龍首的事情?”
“嗯。明天的飛機。從京城出發,坐我的專機直飛西雅圖。微軟的總部就在西雅圖,我辦完正事,考慮和這位前首富見一麵。”
聶雲曦似笑非笑的翹起嘴角,道:“井總,說的好像你想見比爾蓋茨就能見到似的。”
井高笑道:“也不是什麼太難的事情吧?微軟對中國的市場還是很看重的。而且,美國那種金錢至上的社會,花錢和大統領都能合影,何況是首富。隻要錢到位,總歸是可以的。”
正隨意的閑聊著,陳清霜從酒吧外走進來,附耳道:“井哥,我查清楚了。”
“聶教授,你稍等我一會。”井高起身,和陳清霜到酒吧外。
陳清霜親昵的扶著井高的肩膀,在井高耳邊小聲道:“井哥,聶姐回杭城休假這段時間,和她老公鬧矛盾,還被她老公打了幾次。他們夫婦倆在杭城都算是名流。消息傳的飛快。她想要離婚但是沒有離成。好像他們夫妻倆都分居三四年了。”
井高恍然,怪不得聶雲曦說“清官難斷家務事”。同時眼神微微冷。正所謂:寧拆七座廟,不破一樁婚。他也沒想到聶雲曦的“難題”是這個。但她丈夫都動手打她,他也沒什麼心理障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