融雪的天氣有些冷。井高躺在枕頭上,聞著任佳慧身上的清香,聽著窗外呼嘯的北風,愜意而悠閑。
任佳慧一米六八的身高,身子白皙豐盈,有著三十一歲成熟女人的水潤和溫軟。她配合著井高唱了幾首歌,現在腿都有點發軟,嗓子微微沙啞。依偎在這讓她安靜、會不自覺的溫柔的男人身邊,享受著兩人間的靜謐時光。她的性格其實有點刁蠻的。
“小井,你昨晚和我二哥在香山那邊談的怎麼樣啊?”
井高看著臥室裡的天花板,說道:“也沒聊什麼。大致就是你二哥還想折騰一番。但是不管他怎麼折騰,事實上經歷這麼多的風波之後,銀河集團已經是昨日黃花。我沒有興趣再和他合作。”
不管任河怎麼蹦躂,他不給回應就是。以任河當前的能量,其實也蹦躂不出什麼花樣來。
他反而要給予一定的精力去關注周明揚等人。據說他和馬蕓關係挺不錯的。商場上也沒有誰說立即就有報復來了,可能三五年過去,冷不丁的冒出來的阻力。
任佳慧笑著掐井高一把,“小井,你怎麼這麼壞啊?剛和人家妹妹那個完,轉頭就詆毀他?”
井高微微一笑,這是他的真實想法,任河已經退出那個最高的舞臺,溫聲道:“佳慧,因為你跟著我並不是聯姻的產物,我們是自由的。所以我才敢說你二哥的壞話。”
“得,是我的錯。我就不該問你們男人之間的事情。”任佳慧像小孩子一樣嘟起小嘴,佯怒的說道。
井高就笑起來,抱著她溫軟滑膩的身子,聽著窗外的北風。有一種真實的生活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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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大的風波正在徐徐的消弭。馳捷集團也進入債權人和企業協商解決債務的問題。作為在京的名企,鳳凰集團明確的拒絕接收馳捷集團的債務。京中的風波正慢慢的平息下來。
鳳凰影視和夢工廠在院線上的交接進展很順利。方少凡專門發郵件向井高做了匯報,但沒怎麼關注這件事。娛樂圈裡的新聞熱度已經降低下來。
井高這段時間在準備李夢薇離京的事宜,周日的時候陪著她和她的朋友項秀貞見麵逛街、吃飯。然後帶著杭城買來字畫,一起去拜訪了趙教授。
趙教授還是住在貿大附近的萬科經貿公館,由保姆春蘭阿姨照顧著他的起居。持有不少井高名下企業優質股票、在京中當米蟲混吃等死的趙詩妍也在。
“仇英的畫也算是難得了。不過這是清代的摹本。價值要打折扣。但從市麵上淘來的,還算不錯的。小井,有心了。”趙教授是字畫古玩行裡的大拿,收了井高的禮物,拿著放大鏡在書桌上欣賞了半個小時,就給出結論。
趙詩妍笑嗔道:“爸,井高能有心給你帶禮物就頂好的。你還挑三揀四。你問問他,他給多少人送過禮物?送給女人的不算啊!”趙詩妍已是三十七歲的年紀,雖然保養的不錯,但眼角已經有魚尾紋。
趙教授曬笑道:“嗬,他敢送,也要別人敢收才行。也就是我才敢收他的禮。”
井高笑起來,附和道:“趙教授你說的是。我現在什麼地位,真要給人送禮,哪得是什麼人?”
心中微微有些感慨。遙想當年和趙教授初識,趙教授帶著他去找任河買一塊帝王綠的翡翠,請大匠雕琢,加工出禮物送給薇薇。這些事,仿佛很遙遠啊!
他三天前講過任河的,趙教授和他一樣,同樣是身體很差,須發都發白。
李夢薇嫻靜的坐著,看井高和趙教授逗悶子,輕笑著。她能感受到井高輕鬆的心情。她都快要嫁給他了。今年的年過後,就是雙方父母見麵,然後預定婚期。她不想等研究生結束再嫁人,那估計得兩三年之後。她等不及呢。
而她,還有井高的那些女人們,給予他的快樂和感受是不同的。他終究還是需要一些生活中的朋友。而趙教授對他而言,就是亦師亦友。所以他這時很放鬆。
春蘭阿姨係著圍裙將兩盤菜端出來,招呼著眾人去吃飯,問道:“趙教授,小井,你們今天喝什麼酒?”
這話問的很妥帖,趙教授一副老懷大慰的模樣,說道:“還是春蘭懂我。就喝一小杯。小井,咱們喝茅臺?”
趙詩妍想要攔著,終究還是算了。畢竟井總來的次數有限。她爸也是高興。
“行啊。”
中午的菜肴比較豐盛,雖然都是家常菜,但春蘭阿姨燒得頗有滋味。四人邊吃邊聊著。
趙教授詢問了李夢薇研究生考試考得怎麼樣,說道:“小井,你年前帶著小李一起去一趟老吳家裡,他最近挺關心小李的成績。不過啊,就我看,老吳八成是有事找你,但不好意思開口。你去看看,到底什麼事。”
井高有點奇怪。他和京中高校圈子裡的老師其實來往頗多的。很多教授都受邀到太初集團總部去上課,每年總有那麼一兩回。給企業上課,這也是大學裡教授們欣然的事情。當然。教授們的車馬費他是給的很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