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盧卡的話魯克斯,瑪爾斯還有梅睜大了眼睛相互看了看,一時間都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尤其是瑪爾斯和梅,他們兩個在平民區長大從小就與犯罪為伍,自然也見識過不少血腥的場麵,但是盧卡所說的已經完全超乎了他們的認知。 至於魯克斯隻覺得腦中一片空白,他當然也見過不少令人恐怖的可怕場景可那畢竟是在戰場上。 而盧卡剛剛說的事情就發生在城裡,就在他們每天生活的地方。 看著他們的驚愕的樣子盧卡繼續說:“事情還不止如此,我還查到他們將大量被綁架的少女送到城外的一座設施內供自己淫樂。 這一切都還隻是他們所有犯罪行為的冰山一角……。” “你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們包庇縱容怎麼可能會有這種事情? 要不是這次有個有錢人的孩子遇害,大概你們還會繼續假裝什麼都不知道吧?” 聽到梅的嗬斥盧卡隻是低下頭羞愧的說:“我不想替自己的同事辯護,但這次的事情我們確實不知情。 更準確的說,我們了解到他們在從事一些非法活動,但從沒有人想到會是這個樣子。 事實上到現在整個警察局也隻有我一個人知道這些。” “為什麼不告訴他們?”瑪爾斯問。 “在把人救回來之前我不想冒險,這話由我說可能顯得有點可笑,但我現在沒辦法完全相信我的那些同僚。” 看著盧卡羞愧的無地自容的樣子,魯克斯也不想再刻薄他。 他也隻不過是身處在這個社會最末端的人,並不比自己和梅他們強多少。 既然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也就沒有理由再拒絕。 “你剛才說希望我們突襲的那座據點就是關押那些女孩子的地方嗎?”魯克斯問。 “是的,據我所知據點有不少守衛,並且擁有至少5臺裝甲騎士。 就算警察局想要出手我們也沒有那個能力。” “哼,如果你們肯多花點時間去做一些真正的警察該做的工作,可能根本就不需要搞得這麼復雜。” “你說的沒錯,但是現在說這些也沒有意義。 我隻希望能夠獲得你們的幫助把這些女孩救回來。” 盧卡一邊默默的承受著來自梅的怒火,一邊殷切的看著魯克斯。 後者思考了一會:“還是我剛才說的,到底要接受什麼樣的工作是由團長決定,我會把你的事情轉告他。” “太感謝了,但是還希望貴團能夠盡快回復我……。 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這麼說,但那些無辜的孩子們時間真的不多了。” 盧卡說完向魯克斯深深的鞠了一躬。 “事情就是這麼回事,”魯克斯說完回到自己的座位。 聽完他的報告會議室裡的眾人一臉嚴肅,除了團長雷蒙德,副團長吉爾伯特和負責步兵的克拉克,還有2個小隊的5名駕駛員也都被叫來參加會議。 “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克拉克還是無法相信的樣子。 “當時瑪爾斯也在場,我們不認為他說的是假話。” 聽他這麼說克拉克不再說話,其他的人也都沉默不語。 阿梅利亞率先打破會議室裡的沉默:“這有什麼好猶豫的? 既然有人出錢我們就去乾活不就完了,更何況還是救人這種大好事。” “事情哪有那麼簡單,”團中的首席駕駛員也是合夥人的理查德回答。 “有什麼復雜的?” 麵對阿梅利亞的疑問理查德繼續解釋:“我聽說真理教不止是在這裡,在很多城市都有活動。 這麼大規模的組織背後肯定有人支持,我們貿然出手的話搞不好會得罪什麼人。” “切,那又怎樣? 出了這麼難看的事情誰敢再扯上關係,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物是絕對不會弄臟自己的。” 魯克斯驚訝的看著阿梅利亞心想:這孩子真是出人意料的敏銳,竟然能夠想到這一層。 “還有那個大小姐,是她把那個警察引到這來的,她對這件事情了解多少?” 這次提出問題的人是阿德爾。 他的擔憂也不無道理,這件事情背後很可能牽扯到城市裡甚至是聯盟中的重要人物。 一邊是等待解救的無辜受害者,一邊是自己根本得罪不起的城市權貴。 眾人將目光投向了雷蒙德,但首先開口的卻是吉爾伯特。 “阿梅利亞說的對,這次的事情真理教背後的保護傘並不是最重要的問題,無論那個人是誰他都不希望這件事情曝光。 我擔心的是提出委托的人,能夠調動警察把案子查到這個程度,肯定也不是一般人,可我們現在連這個人的真實身份都不知道。” “他有什麼可擔心的?”瑪爾斯問。 “剛才說那裡有不少守衛對吧? 還有數量不明的裝甲騎士,我們一旦發動進攻少不了一場混戰。 如果出點什麼閃失那個女孩在混戰中被打死了,我們要怎麼交代?” 幾個人跟著點了點頭,吉爾伯特繼續說:“如果對方是個明事理的人還好,如果不是就會把這筆帳算在我們頭上,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到時候我們在這個城市怕是很難呆下去了。” 瑪爾斯靠在椅子上看著他:“那就換個城市唄,有什麼了不起的,聯盟又不是隻有這一座城市。” “話不是這麼說,我們在這裡經營了十多年才有今天的聲望。 就算規模不大也還經常可以接到些不錯的工作,如果貿然換一座城市這麼多年的積累就全白費了。” “話說這一次對方找上我們也是因為某人的好口碑,”瑪爾斯說著露出一臉壞笑。 大家都已經發表過意見後再一次將目光投向雷蒙德,傭兵團實際上就是團長的私人組織,團長的品德會影響到整個團隊。 而一個團長的品德如何就是要在這種兩難的選擇中才能看出來。 他站起來看著會議室裡的眾人嚴肅的說道:“多年來我們隻承接一些護送車隊,搜尋遇難者這一類沒有什麼油水的工作,是因為我覺得在這個時代傭兵團的工作應該是去守護而不是破壞。 當然我也不是個隻會空談理想的小孩,我和你們一樣清楚現實是什麼樣子。 所以我不會要求你們不計報酬的去幫助那些可憐的人,不計代價的去保護那些需要保護的人。 但是現在的情況不是我們要去解救這個世界上所有遭受痛苦的人們,也不是沒有任何回報的單純付出,而是有一個非常具體的目標和很高報酬的工作。 就是解救那些被囚禁在真理教據點裡的少女們。 至於風險,傭兵本就是伴隨著風險而生的,這點你們再清楚不過,所以我決定接受這一次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