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斯一下子回過神來看見前方的樓房殘骸後已經竄出3臺機甲正舉著武器向他們沖來。 “見鬼!是И-29!”通訊器裡傳來安東尼驚恐的叫聲。 安東尼也是經歷過不少戰鬥的老鳥了,之所以會感到驚慌是因為敵機是一種非常強大的型號。 И-29是喀山工程機械集團最近2年推出的一種重型裝甲騎士,算上外掛裝甲戰鬥全重可以達到40噸。 要知道一般的裝甲騎士都是在25到30噸上下,戰鬥全重超過30噸的就算重型機甲。 也就是說這臺И-29比大多數機體要重25%以上,更大的重量意味著更厚重的裝甲,更好的防護。 而且不要被這臺機甲笨重的外表迷惑,設計者將原本用於大型工程機械的電動機改裝後搭載到這臺機甲上。 使它獲得了超乎尋常的直線加速能力,在100米的距離上隻要一眨眼的時間就能沖到對手麵前給予毀滅性的打擊。 而且這樣的重量和速度就算是撞一下一般的機甲也受不了。 要說有什麼缺點就是它能源消耗大無法長時間戰鬥,還有就是電機故障率高維護保養異常復雜。 可這個缺點具體到一場遭遇戰中是不會產生影響的。 沃斯他們所使用的布雷蓋7型在傭兵圈子也是比較先進的型號,本身屬於中型機體。 算上外掛裝甲戰鬥全重可以達到32噸也夠上重型的門檻,但是和敵人這種正經的重型機甲差距還是非常明顯。 3對3,重型對中型又是遭遇戰,情況明顯較沃斯一方更為不利。 這個時候明智的做法應該是充分利用己方機甲的靈活性,且戰且退與後邊的魯克斯他們會合,這樣就可以取得數量上的優勢。 可惜這個時候的沃斯已經被自負沖昏了頭腦,根本無法做出正確的判斷。 “怕什麼,和他們拚了!” 沃斯說完第一個沖了上去,看到他如此植田和安東尼也隻能硬著頭皮跟上。 雙方都是重型機甲又都采用近距離作戰的方式,霎時間6臺機甲便打成一團。 發動機的轟鳴聲,金屬的碰撞聲還有被波及到的建築倒塌的聲音交織在一起響徹大地。 但是很快沃斯就開始為他的自負和魯莽付出了代價,對麵不論是機體的性能還是駕駛員的技術都遠在自己之上。 原本為了挽回聲譽進行的戰鬥,一會的功夫變成單純的為生存而戰。 隻幾分鐘的時間通訊器裡就再沒有了安東尼的聲音。 他的機甲雖然躲開了敵人最初的沖擊,但卻在隨後的戰鬥中結結實實的吃了兩記重錘。 第一擊僅一下便徹底破壞了裝備了盾牌的左臂,巨大的沖擊力甚至影響到駕駛艙內的安東尼本人。 沖擊差點將他從座位上甩了出去,右手不慎撞到旁邊的設備骨折。 他強忍疼痛剛剛勉強調整好機甲姿態,敵人的第二擊便接踵而至。 這一次敵人的戰錘分毫不差的砸在他機甲正上方頭部位置。 這裡聚集著大量的傳感器與其他電子設備沒有多少裝甲保護,而在頭部之下便是駕駛員的座艙。 戰錘不但徹底摧毀了安東尼機甲的頭部,更是將駕駛艙上方的裝甲直接砸穿。 駕駛艙外部的鋼製框架根本無法承受如此巨大的壓力,也跟著一起變形,就這樣安東尼被活活壓死在自己的駕駛室內。 沃斯另一名僚機植田的情況也沒好到哪去,他隻比安東尼多活了不過1分鐘時間。 敵人先是破壞了他右臂的液壓係統,緊接著又一錘將他軀乾正麵的主裝甲砸變形。 外部裝甲變形擠壓了內部的電機,電機受到沖擊後短路起火。 猛烈的火勢超出了自動滅火係統的控製能力,很快蔓延到機甲的其他部分。 植田想要棄機可駕駛艙門卻因為裝甲變形被卡住了,他也因此葬身火海。 從通訊器裡先是傳來安東尼與植田的哀嚎到後邊聲音逐漸消失。 不用問沃斯就知道發生了什麼,隻是現在他根本沒有為屬下犧牲悲傷的餘力,現在他想要在這場惡戰中活下去都十分勉強。 敵人不但在機甲性能上優於他,駕駛員的技術也十分精湛。 “這些家夥真的是強盜嗎?” 沃斯做了七八年的傭兵還從沒見過有這樣的強盜,不禁產生了疑問。 隻是現實的情況容不得他多想,敵人的攻擊如同暴風驟雨般向他襲來,隻要被打中一下就可能機毀人亡。 麵對這樣的敵手沃斯所能做的也僅僅是徒勞的招架,拖延時間或者說拖延自己死亡的到來。 過了2分鐘?3分鐘? 他此時完全沒有了時間概念,每一秒鐘都像是一年那麼漫長。 駕駛艙裡到處閃爍著警報的紅燈,他的機甲已經嚴重受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還能站在這裡隻是敵人不想就這麼殺了他。 眼看著自己像是一隻猴子似的被敵人戲耍,沃斯打開通信器的外放大聲喊著:“來啊!殺了我啊! 他媽的你們這群膽小鬼! 有本事殺了我啊!!!!!!” 可不論他如何辱罵如何挑釁對方,對方依然隻是圍在他周圍,像是做遊戲一樣將他的機甲慢慢拆成零件。 明明駕駛著武裝到牙齒的裝甲騎士,卻隻能像是個玩具一樣任人擺布。 屈辱,懊悔,憤怒數不清的感情交織在一起,終於沃斯徹底崩潰了。 他放開操縱桿蜷縮在駕駛艙裡嚎啕大哭起來。 是的,一名堂堂的機甲駕駛員,一名堂堂的傭兵團團長,有著9臺裝甲騎士擊毀記錄的沃斯,此刻徹底崩潰顫抖著蜷縮在駕駛席上像個孩子一樣嚎啕大哭。 突然一陣炮火聲響起,幾枚炮彈從沃斯身後射過來準確命中前方的敵人,隻是麵對厚重的裝甲並沒有起到什麼作用。 此時敵人也已經不把他當作一個威脅,越過他直接去迎戰剛剛趕到戰場的對手。 不用想就知道是彩虹傭兵團的那幾個人趕到了,但是那又能如何呢? 麵對這樣的對手自己也隻能像個小孩子一樣被戲耍,看著監視器裡倒在地上的安東尼和植田的座機。 兩個大有前途的年輕人就這麼送了性命,而自己甚至都不被敵人視作是個威脅,就這麼越過他去和新的對手交戰了。 作為一名駕駛員作為一名傭兵團長還有比這更令人感到屈辱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