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隊不能亂站(1 / 1)

刺啦!   杜菲的短劍瞬間刺破塔爾的胳膊,一時吃痛,他下意識想躲。   可是已經晚了。   杜菲都不知等了多久,在腦中演練了多少次,猛烈一擊,短劍直接切掉了塔爾的小半個胳膊。   隨著一聲慘叫,塔爾捂著胳膊連連暴退!   看到這一幕,大廳裡的人完全呆住了,騎士夫人和書記官更是麵露惶恐。   怎麼回事,塔爾大人不是騎士嗎,怎麼一次攻擊就丟了一隻手?   大廳門前,杜菲見一擊得手,身再向前一個大跨步,朝著塔爾的腦袋就是一砍。   塔爾的麵色極其難看,他沒想到杜菲藏得這麼深,好在他也是身經百戰,身體一擰,向著杜菲的胸口就是一記甩拳。   隻要這拳打實了,他絕對要敲掉杜菲幾根肋骨。   嘭!   撞擊的聲響傳來,才一接觸,塔爾就是臉色大變。   是硬的!整個人急忙後退。   可是杜菲又怎麼會給他這種機會,短劍壓上,一連在他身體上劃了好幾道口子才勉強穩住身體。   明眼人都清楚的看到,塔爾剩下的那隻胳膊在劇烈顫抖。   “你,你突破騎士了?”   勉強穩住身體的塔爾咬牙說道,眼睛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那種從容,剩下的隻有驚怒。   “騎士?”   “杜菲少爺是騎士?”   幾人啞然出聲,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站隊站的太早,誰知道反轉來的這麼快。   騎士夫人還想拉著亨利後退,但是亨利卻一把甩開他母親的手,臉上全是難以置信。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騎士,我做了足足兩年半的騎士侍從,你不過是在巫師手下做學徒,你怎麼可能是騎士?”   “哪有什麼不可能?騎士侍從?不過是在父親的羽翼下做一些小孩子把戲,我可是在邪惡的巫師手下過活,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如果不是刻苦修煉,我可能早就死在勾心鬥角下了。”   杜菲臉不紅心不跳的,早就給自己找好了理由。   兩天就從普通人躍升為超凡者,這聽起來實在是太駭人了些。   隨即身上法袍一解,露出明晃晃的鎧甲。   “不僅如此,我甚至還專門穿了甲胄,塔爾,你太傲慢了,身為一個戰士,你竟敢赤手空拳來找我?”   塔爾的牙齒都快咬碎了,不是他大意,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鐵木堡,還能藏著這樣一個變態。   明明是在河溝裡釣魚,最後釣起來一頭大白鯊?   再者說,他怎麼可能真的不帶武器,都怪塔希亞,昨晚非說太膈應。   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   “亨利,快,快把你的劍給我。”   說完,整個人就向著亨利的方向猛撲過去,但是杜菲又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   身體一躍,早就盯好了塔爾的行進路線。   他才剛突破,別說武技,就連戰鬥經驗都沒有,打的就是信息差,打的就是措手不及,要是讓塔爾緩過勁來,放風箏都能讓他吃大虧。   不暗中提醒亨利有武器,杜菲怎麼逮得住他。   法袍不是隨便脫的,底牌也不是隨便暴露的,寬鬆的衣服能讓他跑的更快。   “該死。”   看到杜菲的動作,塔爾飛快踏地,企圖讓自己的速度更快一些。   可是越用力,他就越發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泥沼一般,根本就使不上勁。   一道微不可查的光芒閃過,杜菲直接撐起了【我即是領主】的光環,一時間,就好像在四周布滿了靈性的絲線,將塔爾牢牢壓製。   他就像一隻善於捕獵的蜘蛛,終於在最後一刻伸出了自己的獠牙。   他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斬——”   一手握住劍柄,他對著脖子的方向狠狠一斬。   刺啦!   雪亮的劍光猛然一閃,一道鮮紅的血線出現在了他的脖頸上。   沒有技巧,全是單純的肉體力量。   結束了,一位身經百戰的傭兵,就這樣被他這樣活活的算計死在了古堡中。   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杜菲一口唾沫吐在屍體上,親手奪走一條生命,他不僅沒有感到不適,反倒是有種從上到下的暢快。   這些天把他壓抑壞了。   終於,終於,他這一劫終於算是度過去了。   抬起腦袋,眼睛望向騎士夫人和書記官,手中短劍一甩,鮮血順著劍尖就灑在大門上,直接止住了想要逃跑的領地官員。   “都不許走。”   大吼一聲,膽小的都已經癱在了地上,朝著他求饒道:   “我親愛的少爺,都是我們被魔鬼蒙蔽的雙眼,還請您不要和我們計較,我們,我們可都是您忠實的領民啊。”   “晨曦之主在上,我們懇求您的寬恕,不會有下一次了。”   “……”   杜菲直接無視了他們,在這個等級森嚴的世界,小人物左右逢源本就無可厚非,但是主謀就沒這麼好運了。   一手握著短劍,他徑直走向騎士夫人,書記官,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以及他的兩個弟弟。   亨利還想向他拔劍,杜菲一手就將騎士劍打飛出去,正式騎士與騎士侍從之間實在是差距太大了。   他的視線在四人之間遊走,最後落在了書記官上。   “我尊敬的杜菲少爺,晨曦之主在上,懇求您的仁……”   趴在地上,書記官還在求饒,話沒說完,杜菲就一劍割掉他的腦袋。   叛徒無需多言。   “然後是你們,我親愛的‘母親’和弟弟。”   鮮血噴灑在臉上,騎士夫人和亨利兄弟早就嚇傻了。   “杜菲,你別乾傻事,我們可是家人,他們可是你的兄弟。”   杜菲稍微愣了一下,的確,他雖說不介意多一個“殺弟”,“弒母”的稱號,但是名聲壞了確實對自己不利。   見杜菲停頓,三人稍微鬆了口氣,看樣子他還沒瘋到不顧一切。   但誰知道杜菲卻突然獰笑起來。   真以為這點東西能束縛住他?古今中外,不過是需要一張遮羞布罷了,留後患可不是他。   隨即笑道:“家人?你還敢說家人,你敢向晨曦之主發誓,我父親的死和你沒有一點關係?”   威壓之下,騎士夫人的臉色變了變,“杜菲,我,我敢發誓,我是和艾薩克,不對,我從未想過謀殺你父親?”   “艾薩克?還在狡辯,我這兩個兄弟恐怕也不是我父親的吧?是艾薩克?還是塔爾?”   塔爾的名字一落,騎士夫人的臉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杜菲心中也是咯噔一下,本想找個由頭就罷了,還能有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