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啦! 杜菲的短劍瞬間刺破塔爾的胳膊,一時吃痛,他下意識想躲。 可是已經晚了。 杜菲都不知等了多久,在腦中演練了多少次,猛烈一擊,短劍直接切掉了塔爾的小半個胳膊。 隨著一聲慘叫,塔爾捂著胳膊連連暴退! 看到這一幕,大廳裡的人完全呆住了,騎士夫人和書記官更是麵露惶恐。 怎麼回事,塔爾大人不是騎士嗎,怎麼一次攻擊就丟了一隻手? 大廳門前,杜菲見一擊得手,身再向前一個大跨步,朝著塔爾的腦袋就是一砍。 塔爾的麵色極其難看,他沒想到杜菲藏得這麼深,好在他也是身經百戰,身體一擰,向著杜菲的胸口就是一記甩拳。 隻要這拳打實了,他絕對要敲掉杜菲幾根肋骨。 嘭! 撞擊的聲響傳來,才一接觸,塔爾就是臉色大變。 是硬的!整個人急忙後退。 可是杜菲又怎麼會給他這種機會,短劍壓上,一連在他身體上劃了好幾道口子才勉強穩住身體。 明眼人都清楚的看到,塔爾剩下的那隻胳膊在劇烈顫抖。 “你,你突破騎士了?” 勉強穩住身體的塔爾咬牙說道,眼睛完全沒有了剛才的那種從容,剩下的隻有驚怒。 “騎士?” “杜菲少爺是騎士?” 幾人啞然出聲,忍不住往後退了一步,站隊站的太早,誰知道反轉來的這麼快。 騎士夫人還想拉著亨利後退,但是亨利卻一把甩開他母親的手,臉上全是難以置信。 “不可能,你怎麼可能是騎士,我做了足足兩年半的騎士侍從,你不過是在巫師手下做學徒,你怎麼可能是騎士?” “哪有什麼不可能?騎士侍從?不過是在父親的羽翼下做一些小孩子把戲,我可是在邪惡的巫師手下過活,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如果不是刻苦修煉,我可能早就死在勾心鬥角下了。” 杜菲臉不紅心不跳的,早就給自己找好了理由。 兩天就從普通人躍升為超凡者,這聽起來實在是太駭人了些。 隨即身上法袍一解,露出明晃晃的鎧甲。 “不僅如此,我甚至還專門穿了甲胄,塔爾,你太傲慢了,身為一個戰士,你竟敢赤手空拳來找我?” 塔爾的牙齒都快咬碎了,不是他大意,誰能想到一個小小的鐵木堡,還能藏著這樣一個變態。 明明是在河溝裡釣魚,最後釣起來一頭大白鯊? 再者說,他怎麼可能真的不帶武器,都怪塔希亞,昨晚非說太膈應。 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 “亨利,快,快把你的劍給我。” 說完,整個人就向著亨利的方向猛撲過去,但是杜菲又怎麼會給他這個機會。 身體一躍,早就盯好了塔爾的行進路線。 他才剛突破,別說武技,就連戰鬥經驗都沒有,打的就是信息差,打的就是措手不及,要是讓塔爾緩過勁來,放風箏都能讓他吃大虧。 不暗中提醒亨利有武器,杜菲怎麼逮得住他。 法袍不是隨便脫的,底牌也不是隨便暴露的,寬鬆的衣服能讓他跑的更快。 “該死。” 看到杜菲的動作,塔爾飛快踏地,企圖讓自己的速度更快一些。 可是越用力,他就越發感覺自己像是陷入了泥沼一般,根本就使不上勁。 一道微不可查的光芒閃過,杜菲直接撐起了【我即是領主】的光環,一時間,就好像在四周布滿了靈性的絲線,將塔爾牢牢壓製。 他就像一隻善於捕獵的蜘蛛,終於在最後一刻伸出了自己的獠牙。 他等這一刻已經很久了。 “斬——” 一手握住劍柄,他對著脖子的方向狠狠一斬。 刺啦! 雪亮的劍光猛然一閃,一道鮮紅的血線出現在了他的脖頸上。 沒有技巧,全是單純的肉體力量。 結束了,一位身經百戰的傭兵,就這樣被他這樣活活的算計死在了古堡中。 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杜菲一口唾沫吐在屍體上,親手奪走一條生命,他不僅沒有感到不適,反倒是有種從上到下的暢快。 這些天把他壓抑壞了。 終於,終於,他這一劫終於算是度過去了。 抬起腦袋,眼睛望向騎士夫人和書記官,手中短劍一甩,鮮血順著劍尖就灑在大門上,直接止住了想要逃跑的領地官員。 “都不許走。” 大吼一聲,膽小的都已經癱在了地上,朝著他求饒道: “我親愛的少爺,都是我們被魔鬼蒙蔽的雙眼,還請您不要和我們計較,我們,我們可都是您忠實的領民啊。” “晨曦之主在上,我們懇求您的寬恕,不會有下一次了。” “……” 杜菲直接無視了他們,在這個等級森嚴的世界,小人物左右逢源本就無可厚非,但是主謀就沒這麼好運了。 一手握著短劍,他徑直走向騎士夫人,書記官,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以及他的兩個弟弟。 亨利還想向他拔劍,杜菲一手就將騎士劍打飛出去,正式騎士與騎士侍從之間實在是差距太大了。 他的視線在四人之間遊走,最後落在了書記官上。 “我尊敬的杜菲少爺,晨曦之主在上,懇求您的仁……” 趴在地上,書記官還在求饒,話沒說完,杜菲就一劍割掉他的腦袋。 叛徒無需多言。 “然後是你們,我親愛的‘母親’和弟弟。” 鮮血噴灑在臉上,騎士夫人和亨利兄弟早就嚇傻了。 “杜菲,你別乾傻事,我們可是家人,他們可是你的兄弟。” 杜菲稍微愣了一下,的確,他雖說不介意多一個“殺弟”,“弒母”的稱號,但是名聲壞了確實對自己不利。 見杜菲停頓,三人稍微鬆了口氣,看樣子他還沒瘋到不顧一切。 但誰知道杜菲卻突然獰笑起來。 真以為這點東西能束縛住他?古今中外,不過是需要一張遮羞布罷了,留後患可不是他。 隨即笑道:“家人?你還敢說家人,你敢向晨曦之主發誓,我父親的死和你沒有一點關係?” 威壓之下,騎士夫人的臉色變了變,“杜菲,我,我敢發誓,我是和艾薩克,不對,我從未想過謀殺你父親?” “艾薩克?還在狡辯,我這兩個兄弟恐怕也不是我父親的吧?是艾薩克?還是塔爾?” 塔爾的名字一落,騎士夫人的臉瞬間變得蒼白如紙。 杜菲心中也是咯噔一下,本想找個由頭就罷了,還能有收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