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管宅邸裡的小打小鬧,杜菲繼續往裡走。 “應該是這兒吧?亨特男爵的妻子兒女。” 杜菲越往裡走,地下的屍體越多,到最後完全集中在一處大門前。 “給我打開。” 杜菲話音落下,兩個持盾的士兵一腳將門踹開。 門內顯然是領主的臥房,精致的家具,出自名家之手的油畫,以及碩大的橡木床。 古典,優雅,但生活氣息不乏,而此時,臥房的角落裡,一個穿著睡裙的女人正抱著一個四五歲的小孩瑟瑟發抖。 “大人,這就是霍頓男爵的妻子安娜夫人。” 杜菲點點腦袋,正打算上前,然後心中突然一激靈。 “不對,如果不是安娜夫人的話,那是誰殺了這些暴徒?” 瞳孔一縮,立即握住了腰間的長劍。 “房間裡還有人,快退。” 猛然間,杜菲眼中似乎燃起了一團火。 “熊熊烈焰,灼熱如火,灼熱爆裂!” 轟! 頓時,一團火焰就在他身前猛然炸開,杜菲急忙後退,向著門外就是一撲。 “他媽的,這裡還藏著一個巫師。” 一直在門外打了個滾,杜菲才重新站起身來。 赤紅色的火焰,甚至將他的鎧甲都熏了個黑圈,不僅如此,踹門的兩個大盾兵直接炸的身亡。 都是他的兵啊。 杜菲心中都在滴血。 手中的長劍飛速出鞘,他的身前卻看不到人。 “逃了?不對,是隱身術。” 杜菲在腦海中飛速的回憶,剛才的爆炸是二環法術——灼熱爆裂,藏住身形的法術是隱身術。 因為吸收了便宜導師的靈魂,杜菲對法術很了解,最起碼對二階巫師能掌握的法術都很了解。 他現在是7級的法師學徒,擁有三個法術位,但是他隻能記憶最簡單的一環法術,像他就是記憶了火球術,奧術飛彈和魔法盔甲。 這也是一般的巫師學徒最愛記憶的幾個法術。 等到成了正式巫師,他們才會有學習二環法術的資格,比如說隱身術,比如說灼熱爆裂。 杜菲拿著劍警惕,剛才要不是他站的遠,現在恐怕已經受傷了,而且是重傷。 “是個正式巫師,二階?不可能,如果是二階巫師,我現在已經死了。” 他在心中暗自思量。 身為一名二階巫師的學徒,他很清楚二階巫師有多強,在有準備的情況下,僅僅是一瞬,他完全可以用法術將他玩死。 所以這裡藏著的隻能是一名一階巫師,兩個二階法術位,等級應該在15級左右。 杜菲的內心隨即安定,小心翼翼的向後退。 果然,不出他所料,才等了不到一分鐘,又是一個暗紅色火球丟了過來。 “是火球術!” 杜菲的眼睛越來越亮,這個東西他再熟悉不過了,他隻有兩個二階法術位,現在還需要時間恢復。 殺了這麼多人,魔力也不可能還有很多。 杜菲又是側身一躲,讓我看看你在哪兒。 “腳印?” 地上有亂軍屍體的鮮血,哪怕是二環的法術,也不可能真正隱去腳印。 正式階的盜賊不行,巫師更不行。 兩人的距離不過十幾步,這麼近的距離,麵對騎士還想躲? 手中長劍一轉,杜菲猛地出擊。 “我抓到你了。” 長劍橫掃,原本藏在暗處的巫師頓時變了臉色,連帶著隱身術也無法維持,身體急忙後退,手中握著龍木法杖向著杜菲一指。 “奧術飛彈!” 看著飛過來的藍色光球,杜菲冷笑一聲,速度不僅不慢,反而還在加快。 欺負欺負別人也就算了,他可也是巫師啊。 空中一個側身躲過,杜菲的身影就來到了巫師麵前,手中長劍一斬,他的眼中就隻剩下了白光一線。 噗! 劍光閃過,又是一灘鮮血噴湧而出。 房中的安娜夫人完全嚇傻了。 “梅爾。” 她頓時大叫起來,杜菲長劍上的血水一抖。 “不許叫,叫就死。” 一聲嗬斥,兩人打了個哆嗦,直把孩子抱的更緊了。 阿托姆此時也剛剛過來,入眼就是地上的屍體,眼睛忍不住瞇了一下。 “巫師?” 杜菲沒有理他,幾乎是當著他的麵在搜刮。 一根龍木法杖,一本法術書,還有幾枚晶核和金幣。 “阿托姆騎士,這些是我的戰利品,您應該沒有意見吧?” 他看了眼杜菲劍上的血,以及門前爆炸的痕跡,嘴巴僵硬的笑笑,身體向後一退。 “當然,不僅是地上的,屋裡的也是您的,尊敬的杜菲騎士。” 杜菲不屑的笑笑。 欺軟怕硬的家夥,真當他不知道在背後罵他? 隨即向著戈林打了個手勢,直到士兵將四周清空,他才真正走進亨特男爵的臥室。 “你就是亨特男爵的妻子,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安娜夫人?” 杜菲上下掃了一眼,薄薄的睡裙下露著春光,幾個年輕的士兵還在低頭張望,時不時的就羞紅了臉。 杜菲搖搖腦袋,真是恨鐵不成鋼。 老亨特已經快一百歲了,哪怕換了三個夫人,現在這個也有四十多歲了,胸都下垂了,有什麼好看的。 不過看看阿托姆,好像他也很感興趣,時不時的還舔舔嘴唇。 就像有著獨特的快感一樣。 杜菲還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的確,要是機會允許,誰不想做丞相? 但也要下得去嘴啊。 沒辦法,他就愛二十多歲到三十多歲的軀體。 冷笑一聲,杜菲上前道: “安娜夫人,不妨給我們大家都留一點體麵,戴維斯家族的秘庫在哪裡?” 安娜夫人打了個哆嗦,沒有說話,無奈,他也隻得向身後的士兵打了個手勢。 “將她手中的孩子拉開。” 看到士兵上前,安娜夫人立即慌了神,急忙道: “不,不,戴維斯家族的秘庫就在臥室裡,我看見亨特打開過,求求你,千萬不要動我的孩子。” “很好。” 杜菲立即笑了起來,打了手勢。 “給我搜,一塊磚石都不能放過。” 很快,一個士兵就在油畫的後麵發現了機關。 輕輕一按,漆黑的甬道便打開。 這下不僅是杜菲,在場所有人的眼神都變得貪婪起來,跟戴維斯家族積攢多年的財富比起來,好像風韻猶存的安娜夫人也沒那麼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