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殿之中的演武臺已經有許久沒有這麼熱鬧過了。 　　胡林盯了兩眼，搖了搖頭，興致倒是不高。 　　“都是些酒囊飯袋而已，不堪大用。” 　　“是報酬的問題嗎？” 　　李長生隻是前方，哪怕是胡林，也不清楚他在想些什麼。 　　甚至她有一種感覺，自從師傅下山之後，人和以前就成了完全兩個人。 　　“師傅，其實我們可以走的，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們可以去到上界之內，再找一個楢山。” 　　胡林已經有點心累了，她對於妖界雖然有所感情，但也知道大勢之下，就算努力也很難改變什麼。 　　“不要這麼悲觀，所謂的世界就是一個巨大的草臺班子，你怎麼知道這群人之中，就沒有足以勝任的了。 　　血統還是官職，從來不是評判一個人的關鍵所在。 　　他之所以被大家所在意，是因為他背後所能帶來的利益，以及實力。 　　胡林，你應該忘了一點，所謂的妖皇，當年也不過是山中的一個小狐妖而已。 　　命運這種東西，是可以被他人更改的，難道不是嗎？” 　　胡林眉頭微皺：“師傅，在你看來，這一切隻是你的樂子嗎？” 　　李長生搖頭：“不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我並沒有改變他們的命運，之所以我能選中他們中其中的一人，這就是早就被劃定好的事實。 　　這本身就是他們的命運，隻是你先前未曾觀測到而已。就比方說，你就應當是妖皇。 　　在無數條命運的織線中，這是必然會被交織而成的事實。” 　　胡林聽不太懂：“那所謂的外神也能這樣嗎？” 　　“可以。不過對他們而言，他們更願意自身搭建起一個架構，然後從中改變一兩個人的命運，從而撬動支點。 　　這是性價比最高的方法。” 　　胡林語氣淡薄：“然後，奪取我們的希望和未來是嗎？” 　　李長生並沒有解釋，隻是點了點頭：“這就是他們的生意，無限的正向反饋，強者恒強，然後，因為恐懼，使得他們繼續加害。 　　你知道這其中最關鍵的一點是什麼嗎？ 　　其實他的本意並不是要毀滅你，僅僅是為了降低風險。” 　　胡林抬頭看著飄落的落葉：“師傅你說，這無盡的漫長的歲月之後，能夠支撐他們的究竟是什麼呢？ 　　也許從某種意義上，經過時間的流逝，他早就不是當年的自己了，隻成了恐懼和欲望的仆從。” 　　“你知道長生不死的定義嗎？他隻是永生者，但他依舊是會死亡的，隻要有更加強大的力量存在。 　　所有的位麵之主，都是他的故事之中的主角，他們承擔了太多，也失去了太多，之所以一直而存在，隻不過是心中還有掛念沒有割舍。 　　其實，他們也是一群可憐人。” 　　胡林似乎明白了些什麼：“那麼師傅，你所說的那些早就被寫定的命運，是我們自己前生所書寫嗎？” 　　“命運隻是一條弧線，它會交織而已。怎麼會有人，會喜歡早就被選定的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