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寂靜的軍營宿舍,眾人都沉浸在女隊長的言論裡,想象著到底是什麼存在竟然那麼強大。 白書書突然想起來一件被遺漏的事,艱難的將手從肚子下抽出,端端正正的坐在床上,追問道: 那麼錦河公主說靈人到底有多厲害啊。 是啊是啊!宿舍內其餘幾人也紛紛附和。 有多強呢,擊碎太空,踏穿地殼罷了。女隊長朵媠平淡的聲音再次傳出。 ………………………………………………… 有多強呢,擊碎天空,踏穿地殼而已。白書書淡笑著回答銀鼎幾人的好奇。 地殼,是我理解中那個地殼嗎?緯不虎滿臉呆滯,左手畫圓,又輕輕地指了指地下。 麵對緯不虎的搞怪,白書書好笑道: 我當時也被嚇到了,想過靈人強,但是沒想到那麼強,錦河公主說靈人可以輕易的將星球如同剝雞蛋一樣分離,真是徹頭徹尾的怪物呀。 李默聽見靈人的強大之後,微微點了點頭: 靈人如此強大,那麼他們的後裔天生就是凡人也就不奇怪了。 銀鼎默默聽著白書書的講述,好奇的提問: 那麼這些與彩月公主監視我有什麼關係嗎? 當然有關係。白書書大聲解釋。 你有可能就是那種靈童轉世,哪怕什麼都不做,天生就有很大的可能成為靈人,甚至更進一步。 李默皺眉思索,發出質疑: 那不對,如果小銀可以輕易成為靈人的話,帝國就不止會單單派彩月公主一個人保護她了。 皇室全體成員來保護他才對,哪怕上麵派一名靈人來也不為過。 是這個理。銀鼎、緯不虎同時點頭同意。 白書書淡笑著回答道: 沒有錯,隻是帝國可能也無法確定銀弟弟是不是那種人吧,概率又太低了些,所以隻好先安排一名凡人先保護著,觀察觀察再做下一步決定。 銀鼎心中一動,自己突然來到這個世界,擁有的不屬於這顆星球的記憶,難道說自己真的是什麼大人物的轉世不成。 害!這個想法嚇了銀鼎一跳。 銀鼎可接受不了自己隻是某位偉大生物的分身一類的存在,這意味著自己隻是玩偶一類的東西,甚至就是一場夢中幻影。 銀鼎,怎麼了,你的臉色不怎麼好看。白書書關切的湊過來,緯不虎與李默也疑惑的看著銀鼎。 沒事,白姐姐的話驚到我了,有點感懷而已。 銀鼎說著話,突然一股輕微的窺探感襲上心頭,如同靜電流過皮膚,輕微而又熾烈。 誰?銀鼎猛的轉頭看向窺視感來源的方向,白書書三人也幾乎同時轉頭望去,謹慎的李默甚至已經擺出防禦的架勢。 窺視的來源是一個焊接在黑色墻壁上的攝像頭,黑黝黝的鏡片懸浮在銀鼎幾人的頭頂,將鏡頭前的一切都掃視進去。 剛出體育場不遠的房車內,女仆長正在照看睡著的彩月公主。突然車廂內部前方傳來一陣陣壓低聲音的驚叫聲。紫月女仆長不滿的站起聲,習慣性地厲聲喝道: 花彤開車專注點,不要和月玲聊天。 月玲聲音小點,不要吵到公主。 啊,好好好。小女仆月玲驚慌失措的聲音傳來。 發現情況不對,女仆長急忙離開公主身邊,疾步來到車廂前側。 怎麼了? 小女仆月玲委屈巴巴地指了指車臺上的一塊小小顯示屏——裡麵正映照著銀鼎幾人直勾勾盯過來的畫麵,幾人瘮人地樣子,幾乎要從畫麵裡跳出來。 瞥了眼畏畏縮縮的小女仆,看著前方故作正經的花彤,正襟危坐在駕駛位,雙目盯著前方的路,雙手緊緊抓著方向盤,好一位一絲不茍的駕駛員。 啪!不作思考,女仆長毫不猶豫一巴掌呼在了花彤的腦瓜上。 啊,好疼。花彤裝模作樣的大聲慘叫,淚目道。 為什麼打我,我可是勤懇認真地在努力開車,車這麼平穩,公主才可以睡好覺。 為什麼打你?女仆長氣不打一處來,伸手又是啪的一巴掌,怒氣沖沖道: 說,是不是你唆使月玲偷窺那幾位宗師的。 花彤條件反射的縮著頭,眼見敵人來勢洶洶,隻好拚死一搏。 不是我,是月玲自己想看看那個姓銀的家夥的。 女仆長轉身盯著小女仆,滿臉嚴肅,高聲質問道: 是這樣嗎?小月玲。 啊…,小女仆月玲上班才不過月餘,哪裡見過這種場麵,當時就被嚇得往後靠著車廂,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說話都語無倫次起來。 我隻是有點好奇公主殿下為什麼這麼關照一位年輕人,就問了過去送信的花彤姐姐幾句,可是花彤姐姐說既然想知道什麼,就要靠自己的行動,所以我就……我就…… 話到最後,小女仆害怕的在原地直跺腳,卻怎麼也說不敢再繼續往下說。 我說的是吧!不是我開的監視器。花彤義正言辭,沉冤得雪的感覺就是爽,一會一定要紫月好好地道歉,順便補償一下自己——給自己安排一個更輕鬆一點的活計,比如看大門就很不錯,公主府少有訪客,每天呆在房間裡,幾乎所有的時間都可以用來努力讀書。女司機思維發散,一下子少走了幾十年彎路,直接一步到位,找到了人生目標。 唉,沒看完的青春愛情巨作越來越多了,沒有自己這種懷有愛心的讀書者,這些偉大的作品豈不是沒有容身之地。 呀!花彤後腦勺又挨了一巴掌,這一巴掌比前幾次力氣都大,所以聲音也更響,疼也是尤其的疼。 一巴掌下去,女仆花彤頭上的翠綠草環裝飾都被打歪在一邊,當然現在她也顧不得這個,一隻手握著方向盤,另一隻手吃痛地按壓著剛剛被打了三巴掌的漂亮後腦勺。 你……你怎麼無故打好人呢?脫口的第一個字還是理直氣壯的高聲,斜看到站在一旁的女仆長臉上的怒火,不知怎麼的,又瞬間萎了下去,轉變成了輕聲細語。 隻能說,真不愧是女仆長,怒氣於浮而自威嚴;不愧是花彤女司機,壞事做多老被教訓,慫都成為了一種習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