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火氣(1 / 1)

天氣已經熱了起來,宮女們穿的比較清涼,露出了白皙的脖子、精致的鎖骨,以及胸部上方大片白膩的皮膚。王霖拉著陳誠的衣袖晃動之際,能看到筍尖跟著一起搖晃了起來。   陳誠低頭瞥見,多看了幾眼,口中說道:“皇宮又不是我家開的,哪裡能夠想進來就進來啊。”   “不是你家開的也......你在看什麼啊?”   緋紅染上了王霖的臉頰,雖然熱情大膽,但畢竟還是個小姑娘,臉嫩是難免的事情。其實在這個時代,16歲已經不算是小姑娘,民間很多女孩子13歲就出嫁,到了16歲的年紀,已經是算是年紀很大。要是超過了20歲,那就是老姑娘了。   陳誠覺得女孩子氣呼呼的也很可愛,忍不住摸了摸她的發髻,“在看好看的東西。”   王霖搖晃著腦袋,“哎呀,你不要弄我的頭發,梳頭要花很長時間的!”   另外幾名宮女也走了過來,跟王霖一起嘻嘻哈哈地打鬧起來。何氏從皇後變成了太後,她的侍女們也沒有以前那麼多的估顧忌。   有個宮女眼睛瞪得大大的,好奇地問道:“前些天城裡麵打仗,聽說將軍一個人打殺了幾十個亂兵?”   幾十個?陳誠也沒有去數,“大概是有幾十個吧。”   “嚇!將軍這麼厲害啊!”   “我不是什麼將軍,現在還隻是個都尉呢。”   “那等你當了將軍,豈不是更加的厲害了?”   長樂宮的大殿裡麵,何皇後聽到了外麵嘰嘰喳喳的聲音,於是向前走了幾步,朝著門外望去,見到了正在跟女孩子們說話的陳誠,她哼了一聲,轉過頭來對何苗說道:“叔達幾次三番為這人說情,是真的想將女兒嫁給他?”   何苗字叔達,他捋了捋胡須,說道:“若不是天子大行,我還真想將女兒嫁給陳誠。”   “哼,這人雖然長的好看,但是行為浪蕩,舉止輕佻,絕不會是良配。”   “太後,陳子正武勇過人,目光如炬,輕佻浪蕩隻是表象罷了。”   “你說他這副好色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何太後冷笑道:“那裝得也太像了。”   何苗心道:跟宮女調笑幾句也能算是好色?曹操、袁紹那些人搶了人家的新娘享用,那才是好色。   他不知道為什麼太後對陳誠有這許多的不滿,或許女人就是這麼的不講道理,但是,如今可不是胡攪蠻纏的時候。“太後若想不受袁隗等人掣肘,須得重用陳子正這樣的勇士。就算他是好色之徒,那也沒什麼,反而更好為太後所用。”   在東漢歷史上,太後對於鏟除宦官的猶豫不決,並非個別情況。以董太後為例,她在位期間也表現出類似的態度。對於何太後來說,盡管對宦官存有忌憚和不滿,但她也不希望宦官被徹底消滅。自光武中興以來,宦官統領禁省的情形在歷史上屢見不鮮,漢家故事也注定了宦官的存在不可廢除。   其次,何太後與宦官之間存在姻親關係。張讓是十常侍中的首領之一,而他的養子媳婦正是何太後的妹妹。有了這層關係,何太後怎麼會輕易地同意將張讓等人都給殺了?   既然不願意徹底消滅宦官集團,那麼何太後就免不了要被士人們針對。想要改變這種情況,就需要在朝堂和軍隊裡麵有自己人。   何太後沒有學過政治學,不了解那些理論,但實際操作了這許久,對朝堂上的政治格局很是了解。她回到了禦榻上,問道:“這個人可靠不可靠?”   “太後不是說他好色嗎?多賜給他幾個美人,肯定就可靠了。”   “哼!你還說他那隻是裝的。”   “年少而慕艾,人之常情,也未必就是裝的。若是能再給他升官,並多賞賜一些財物,陳子正肯定對太後死心塌地!”   何太後瞟了何苗一眼,“那就叫他進來說話。上次才說了半截,這次須得都說完了。”   啊?何苗仔細想了想,上次陳子正也是跟自己一起過來的,說了些什麼來著?   片刻後,陳誠在宦官的帶領下進了大殿,朝著榻上的何皇後行禮,“臣,射聲營都尉,陳誠,拜見太後。”   說罷,抬頭超對麵望去,就見何太後頭上戴著金絲八寶攢珠髻,綰著朝陽五鳳掛珠釵,項上戴著赤金盤螭瓔珞圈,裙邊係著豆綠宮絳,身上罩著一件紅色的薄紗,胸口高高聳起,透過薄紗能看到大片的白膩。   雖然從皇後升為了太後,但何氏的年紀並不大,不過二十出頭,還不到三十歲,正是熟透了的年齡段。她平時養尊處優,看起來比實際年齡要年輕一些,身子豐腴又飽滿,像是能掐出水來似的。   何太後鳳目含威,“陳誠,你好大的膽子!”   陳誠歪了歪頭,先是盯著何太後看了一會,接著去看車騎將軍何苗。他的心中泛起嘀咕:什麼情況啊?要是這個態度,那咱可就不伺候了!   何苗咳嗽了一聲,說道:“這裡是皇宮,不是外麵的酒肆,怎麼能隨意調戲宮女?以後可不能這樣了。”   何太後對何苗的話有些不滿,兄長到底是站在哪一邊的?   “哼,這次便饒了你,下次若再犯,定要重重懲處!”   何太後的臉色緩和了下來,讓陳誠落座,然後說道:“車騎將軍說你見識不凡,對朝政的看法有獨到之處,那你就說說,太傅等人要盡誅宦官,到底對不對?”   上朝的時候,何太後要在身前掛一道簾子,這樣大臣們就看不清她的模樣,同樣她也看不太清那些大臣。在長樂宮就不需要有這麼多的講究,何太後讓陳誠離得近些,這樣好說話。   陳誠老實不客氣地坐下,然後說道:“事情都有兩麵性,對還是不對,那要看站在什麼立場上。”   “立場?”   “不錯。現在的朝堂上有三股勢力,宦官,外戚,以及士人。太傅他們是士人,站在他們這一派的立場上,把宦官殺光了是好事,這樣他們就能在朝堂上占據更多的位置。”   何太後點了點頭,“哀家也是這麼想的。你說朝堂上有宦官、外戚和士人,那哀家屬於哪一派?”   “太後哪一派都不是。太後代皇帝行天子之權,太後代表的是皇權。”   陳誠說道:“宦官和外戚都是皇權的旁支,沒有太後的支持,宦官和外戚,包括車騎將軍,都無法在朝堂上立足,但士人不一樣,黃巾之亂後,士族享有崇高的聲望而且,還在各自的家鄉建立起很強大的地方勢力,占有土地和附庸人口,他們不需要太後的支持也能在朝堂上立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陳誠說的很有道理,沒辦法,站在歷史的下遊,就是能比這個時代的人看得更清楚。   更重要的是,他長的好看,何太後聽著聽著,身體不由自主地向著陳誠靠了過來。“這麼說,如果是站在哀家......站在皇帝陛下的立場上,應當重用宦官對抗士人?”   “理論上來說是這樣,但士族已經建立了朝堂、學界和地方上三位一體的強大勢力,即便是天子也沒辦法徹底鏟除他們,隻能想辦法拉一派打一派。”   “拉一派打一派?”   “不錯,士族也不是鐵板一塊,他們內部也有矛盾,這就是可以利用的地方。”   何太後身體前傾,露出了胸口更多雪白的肌膚,陳誠眼角的餘光瞟到,不由得有些口乾口燥起來。他抓起茶杯喝了一口,茶水已經涼了,涼了正好,能壓壓火氣。   很久以前陳誠是個純情的少年,現在不是了,看到這飽滿白皙的胸脯,他心中沒有任何的愛意,隻是想要將之抓在手裡好好把玩。僅此而已。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麵,陳誠盡量地不去看那驚心動魄的溝壑,免得被看出了端倪。   他一直說到天色將晚,何太後有些意猶未盡,但是她也不好留男子在皇宮中過夜,便給了陳誠一枚符節,“以後可以憑此出入皇宮,跟車騎將軍一樣。”   陳誠接過符節,又是一番拜謝,然後跟何苗退出了宮殿。   等到兩人離開後,何太後忽地笑了起來。方才陳誠彎著腰想要隱藏些什麼,但是哪裡藏得住?她早就瞧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