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各方算計(1 / 1)

天下諸燈 覺性 4482 字 8個月前

南洲城外,路劍鳴按照允寧的吩咐,帶著十幾個幻海門的人。   等候在回城的必經之路上,直至暮色將至,一行幾十人的隊伍才駕著馬車,浩浩蕩蕩而來。   周統領見前麵十幾個人攔路,悄聲說道:“前麵有一群人攔路,兄弟們做好準備,少了一粒糧食,我等也對不起南洲百姓,就是拚死也要護好糧食。”   路劍鳴見對伍走近,大聲說道:“我乃是寧王隨從,特來接應你們,將糧食交給我們即可。”   “弟兄們辛苦,行園已經備好酒菜。今夜就暢飲一番,好好休息吧。”   周統領心中疑慮,自然不會輕易相信。   反問道:“兄弟見諒,我等肩上擔著王爺差事。這些糧食,都是南洲百姓的救命糧。還請拿出證明,若無證明,在下萬萬不敢誤了王爺大事。”   路劍鳴將一封蓋著欽差印信的信,交給了周統領。   此信是臨出門之前,允寧讓路劍鳴代寫的,內容更是簡單,隻有八個字:“見信交糧,速回行園。”   周統領拿著信說道:“兄弟們是王爺派來接應我們的人,把糧車給他們,所有征調的民夫,讓他們立馬解散,返回原地。”   禦林軍眾人快速集合,跟在周統領身後:“兄弟,有勞了,我等就在行園恭候兄弟大駕,到時我們一醉方休。”   路劍鳴拱手還禮說道:“都是為王爺辦差,周統領你帶著兄弟們自便。“   “在下還有一些事情要做,來日方長,日後得空,劍鳴必定陪兄弟們一醉方休。”   周統領笑道:“既然如此,我也不再囉嗦了,兄弟一路順風。”   說完帶著眾人騎馬而去。   路劍鳴對著旁邊柳海說道:“柳管家,勞煩帶人接糧吧。”   “我目標太大,就不與各位一路同行,糧食之事事關重大,你們這點人手…”   柳海自負說道:“此事不勞閣下費心。在南洲,能從幻海門手中截糧的,還沒出生呢。”   幻海門眾人接管馬車之後,快速駕著馬車而去,全程無一人說話,隻留下路劍鳴一人還在原地。   皇宮中,元洪帝拿著孫梟的傳信,看完之後,臉色陰沉。   說道:“允寧再不得朕的歡心,畢竟還是皇子,朕派出去的欽差,張鳳羽竟如此大膽,公然羞辱允寧。”   傳旨告訴張妃,今日朕不去康安宮,讓她不用在準備了…   秦矩後退兩步,大聲道:“傳旨…”   望海樓中,誠王對黑袍人說道:“老十七和幻海門的人攪和在一起了,想要幻海門出麵賑濟東夏災民,此事,你怎麼看。”   黑袍人說道:“王爺,寧王不足為慮,寧王雖然隱忍,卻沒有任何勢力,幻海門不插手官府的事,寧王成不了什麼氣候。”   “我們當務之急,應該是打壓端王。端王爺素有賢王之稱,朝堂上下,竟有大半都是他的人,外放的官員幾乎都受過他的恩惠呀。”   “哼,什麼賢王,老七不過是個偽君子罷了。本王手裡有允智,允興寫給南洲官員,讓他們擾亂賑災的信,上交父皇,就能治他們端王黨的罪。”   黑袍人說道:“王爺,皇上不怕明麵的爭鬥,卻十分忌憚您這種暗地裡的勢力,此信萬萬不能由您交給皇上,到時皇上問您,這信的來歷,您作何解釋。”   “再者說來,端王從頭到尾並未給南洲寫過一封信,說到底,也不過就是十爺與十一爺的問題罷了。”   他們兩個人無勇無謀,留著他們正好可以給端王搗搗亂。   誠王說道:“那本王勞心費力,截住這兩封信又有何用?”   黑袍人說道:“王爺,你隻需要派人將兩封信悄悄送到瑞王爺手中,瑞王可是有名的鐵麵王,到時自會上表彈劾。就讓瑞王和端王狗咬狗,我們坐收漁利。豈不更好。”   誠王眼中精光一閃,說道:“好,就按你說的辦,馬上派人將信送到老六手中。”   “七哥,南洲那邊怎麼一點消息沒有,這都急死我們了。”允智,允興兩人問道。   端王允社急忙關上房門,悄聲說道:“你們沒有給南洲門人寫信吧,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兩人你看我,我看你,都麵露心虛,支支吾吾不肯說話。   允社恨鐵不成鋼道:“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要給南洲傳遞消息,你們怎麼就是不聽。”   允興滿不在乎順道:“七哥,你怕什麼,你平日裡總是說什麼,老大是躲在暗處的毒蛇,要小心防著他。他不就是和一群酸儒在一起嗎,能有什麼氣候。”   允社看著不爭氣的弟弟說道:“就拿上次來說,老十七被關在府衙大獄,我們無一人知曉,老大居然知道來龍去脈,你不覺得可怕嗎。”   “六哥雖管著吏部,刑部,老十二管著幾營兵馬。可是咱們這位六哥,得罪的人太多,沒有人依附他,不過是孤臣罷了。”   “老十二統軍確實有一手,可是性格上大開大合,做一個江湖豪俠還差不多,他隻聽父皇的調令,雖然製衡我們,卻不會主動出手。”   允智說道:“要我說,七哥,我們就先打掉老十七那個王八蛋,讓眾人看看,得罪我們七爺黨是什麼下場。”   允社無可奈何說道:“你們兩個為什麼總要和老十七過不去呢,他沒有自己的勢力,又沒有母家勢力,隻有一個王爺的名號罷了。”   “再者說來,前朝是怎麼被推翻的,這才過去區區百年,你們就忘了,不就是因為皇帝出家,為贖皇帝,國庫空虛,民不聊生。義軍討伐,最終我們高祖皇帝才得了江山。”   “高祖得了江山後,雖說重開佛教,皇帝信佛卻不能出家,這是墨守成規的,老十七賑災之後就要去出家了,早就斷了爭儲的資格,此生最多無非一個閑散王爺罷了。”   “你們兩人和一個廢人爭什麼,新皇登基,老十七到底是王爺還是出家人,不過是新皇一句話的事。”   兩人聞言,喜笑顏開,說道:“對,到時候就讓他做個真和尚…”   允社愁眉依舊不展說道:“現在,怕隻怕你們兩個寫的信,還有南洲的來信,都已經落到老大手中,他以此做文章,到時候免不了一頓責罰。”   兩人頓時如同霜打的茄子,哀怨道:“七哥,你可得救我們,趕緊給我們拿個主意吧。”   允社說道:“若是老大直接將信交到父皇手中,以父皇多疑的性格,倒是不會出問題,隻怕他借力打力呀。還有就是南洲到底有沒有來信,南洲的信才是致命的關鍵呀。”   允智說道:“七哥,這才不過一天時間,南洲的信應該還未到,我這派人換上便裝,沿路接應。”   允社說道:“不,若能出的去,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你們寫的信就不會落在老大手中。”   “你們這樣,買些糧食就讓你們的府兵正大光明的運到南洲,老大膽子再大,也不敢襲殺官兵。”   “現在你們兩人立馬到宮中,先人一步,去給父皇請罪,就說老十七臨走前,殺了你們的門人,還寫紙條羞辱你們,你們心中憋屈,寫了一封信給南洲門人,讓他們不配合老十七。”   現在意識賑災乃是大事,知道自己錯了,連夜購買了糧食。明日一早,就派人運往南洲,並通知南洲自己的門人,讓他們全力協助老十七賑災。   兩人聞言,推脫道:“七哥,這一切都是你的猜測,萬一信已經在去往南洲的路上了呢,我們現在去自首,豈不是不打自招,到時,肯定少不了責罵…”   “況且,現在都這個點了,父皇說不定早就睡下了…”   允社看著兩個蠢笨如豬的弟弟說道:“老十,老十一,聽哥哥一次吧,信肯定被老大截走了。今夜你們不去,明日朝堂彈劾,你們少不得軟禁在家。”   瑞王府中,允稷拿著兩封信說道:“老十二,深夜讓你前來,是想讓你說說該怎麼做…”   皇宮中,允智,允興兩人忐忑不安的跪在玉階上。   將事情大事化小,著重寫了籌糧送往南洲的折子,送了上去。   不久後,太監出來說道:“兩位爺,皇上說了,既然知錯了,又積極做出了補救,就不重罰了,每位爺罰俸半年。夜深了,怕兩位爺著涼,讓兩位爺各自回去吧。”   兩人站起身來,嘴角上揚,大搖大擺的離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