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代的三位親兄弟反目成仇,可謂是老死不相往來,而三代的一對親兄弟,哥哥是開著大奔住別墅,而親弟弟卻隻能住在一年四季漏風漏水的出租屋裡,踩著一輛三輪車撿破爛。 到了四代的青年已經不來往,更別說是嗷嗷待哺的五代了,而這就是福緣超出界限。 我說一句非常難聽的話,就我親眼目睹的這五代同堂情況,其根本原因,是一代和二代活太久了。 也就是說三代的福緣、四代的運氣、五代的福氣都被一代和二代老人被動汲取。 若是一代和二代壽終正寢的話,那麼下麵的三代還會陷入至親血脈不和,除非一代病死,二代也病死,以這種命數將福緣歸還後人,後代才會握手言和。 而我之所以思考,是在想我自己活著到底有意義。 我也不怕你們笑話,厭世這種想法,也不知是何時在我腦海之中誕生的。 但我認為可能是我離開山村的那一天,也有可能是遇到白僵精的時候。 不過有一點至今我還是很難去確定,那就是讓我真正開始頹廢的原因,是我自己所造成的?還是劫數在影響我呢? 陰陽師不怕這種真刀真槍乾仗的劫數,就怕看不見摸不著的劫數。 這種劫數會在無形之中影響陰陽師的性格與脾氣,會讓陰陽師的想法慢慢改變。 話說趙飛口中的親戚,其實是他的小舅子。 那是在一個月前的時候,趙飛小舅子因為考試奪得頭魁成功上岸,故而在某個酒店定下一桌宴席準備慶祝。 因為小舅子點了和隔壁包廂一道一樣的菜,正好小舅子出來打電話,於是就將別人的菜拿到自己包廂裡,為此小舅子還和包廂裡的一個人吵了一架。 但是當天晚上,趙飛的小舅子就出事了。 首先這小舅子的鼻子,先是莫名其妙癢了起來,緊接著鼻子開始出現肉眼可見的坍塌,最後是臉龐的毛孔,居然流出了白色的豬油。 待這白色豬油消失後,趙飛小舅子察覺到自己的臉骨異常疼痛,可去了大醫院檢查後,發現他全身的骨頭已經開始慢慢增生。 演變至今趙飛小舅子的頭發都快掉光了,全身的皮膚也變成了淤青色,精神更是則開始混亂。 而這種情況每天都在不斷惡化,故而趙飛得知此事後立即找上了我。 趙飛說到這的時候,連忙問道:“你說我這小舅子,是不是被什麼臟東西給纏上了?” 我沒有立即回應,而是先看了一眼趙飛。 這一段時間不見,我發現趙飛正氣的臉龐上,居然都飄著淡淡的黑霧了。 要知道之前我給趙飛的定義,是屬於絕對的正義。 “我想,你肯定是利用自己的職權,去幫你小舅子欺壓對方了吧?” 我這話讓趙飛有些吃驚,從他的表情裡我也能看出一二,定是這小舅子先動手,在自知理虧之下找上了趙飛,而趙飛則是用自己手中的權力,導致對方吃了不小的虧。 但趙飛千算萬算也沒算到,跟他小舅子爆發沖突的人,也就是被他小舅子毆打的那人,居然也是一位陰陽師。 此人的身份是陰陽師,這一點是我自己猜測出來的,因為這很明顯就是在背後施法造成的。 最後趙飛一臉的尷尬,有些無奈解釋道:“他一不要賠償,二不要賠禮道歉,就要我小舅子進去關幾天,一旦我小舅子進去的話,那他辛辛苦苦考取的位置不就沒了,無奈之下我隻能是用權力來小小任性一下!” 聞言我不禁搖了搖頭,什麼叫小小任性,說白了其實就是欺負。 強者與強者之間則為對決,強者與弱者隻能稱之為欺淩。 眼下屬於弱者的一方本身就不占理,而且弱者一方還先出手傷人,更是利用職權欺壓強者,而強者隻是稍稍反擊,弱者就無法承受。 “先去看看你小舅子的情況再說吧,然後我再把事情的來龍去脈,仔仔細細查一遍!” 我坐上了趙飛的豪車轎車後,這趙飛才將後麵事情的經過,一字不落說了一遍。 原來這趙飛的小舅子,居然用啤酒瓶將對方的腦袋給開瓢了。 為了讓自己小舅子的個人信息,不至於被掛上記錄,趙飛運用了自己的人脈關係,在一陣威逼利誘之下,這才讓對方握手言和。 “握手言和?我看沒這件事那麼簡單吧!” 當然這句話我也沒說出來,之前我認為趙飛此人毫無疑問是正義的化身,是堅決站在正義這一方的。 但趙飛居然會做出這種事,這我可不相信,肯定是趙飛被自己的妻子,和家人三番四次勸說吵得受不了,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故而才違心乾了這種事,但這也導致趙飛的正義之光不復存在。 按照趙飛這幾天的調查,那人約四十歲左右的年紀,而此人剛來這座城市的第一天,就被趙飛的小舅子給揍了一頓,也被趙飛的職權給欺壓了一波。 而且這也是趙飛第一次濫用職權,但趙飛也沒想到,自己的小舅子居然會變成這樣。 其實有件事我是沒和趙飛說的,那就是當他小舅子嗝屁的時候,第二個就輪到趙飛了。 “那人就沒給你留下什麼話嘛?” 我話音剛落,趙飛便苦笑道:“那時在調解室,他的表情很可怕,隻留下一句我們會後悔的,再也沒說什麼了,你說我小舅子會不會是被下蠱了?” “這我怎麼知道,我得先看看你小舅子是啥情況,我才能下定論!” 我沒看到趙飛小舅子的模樣,我可沒法去下結論,而且下蠱的話,也隻有苗疆巫蠱師才會。 但苗疆巫蠱師他們幾乎是隻呆在自己的地盤裡,這沒發生什麼大事和特殊情況的話,他們是不會離開自己地盤的。 說真的,當我來到趙飛的住所,一看到趙飛小舅子的模樣,我都被此人的情況給嚇了一大跳。 房間裡的消毒水味道特別刺鼻,一股極為濃重的死亡氣息,正彌漫著整個房間。 此刻的季節已經是有些涼爽,但小舅子的房間卻是開著製熱空調,而且墻角下的暖氣也打開了。 最離譜的是,這棉被也蓋了四五件,我一摸小舅子的額頭,一股寒意瞬間差點凍壞了我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