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姐...你說死神,會帶著同樣的絲巾嗎?” 這句意味深長的話點醒了倪瑩雪,這是...線索? 她有些理解夏嵐為什麼說像是扮演遊戲了,他們既在扮演兇手,也在扮演受害人,同樣的,死神也是。 就像是夏嵐一直強調的,這裡是兇發案現場,在受害人和兇手完美轉化的空隙,物品也就巧妙的成為了紐帶。 死神在成為受害人的時候,身上的物品落在了倪瑩雪的身上,像不像在預示著什麼?但反過來,他們有了線索,鹿死誰手猶可未知。 每個人都可能有兩種身份,兇手或者受害人! 如果不想被殺的話... “成為兇手,找到它,殺了它!”她嘴裡呢喃著,看向夏嵐,問道:“你是在拿我作誘餌?” “怎麼會呢?我可不會拿學姐來做這種事情,誘餌另有其人。” 從夏嵐嘴裡隨便都說出了危險的話,倪瑩雪皺眉的看著他。 “那你...” “學姐,你可真傻,你要我一個大男人戴絲巾嗎?” 還是頭一次被人說傻,她抿唇道:“我們接下來該怎麼做?繼續收集線索?” “學姐,你覺得這裡大嗎?” 這裡毫無疑問是大的,但也不夠大,她不知道夏嵐問這話是什麼意思,或許是想說,他能很快的找出所有的線索? 老實說,倪瑩雪很相信他能做到,盡管認識前後也隻有...不到半天。 但夏嵐總是會說出一些出乎別人意料的話。 “我說了,這裡是講究層次的,這樣的派對,欲和性是主流,所以不需要太多的遊戲,能夠調動氣氛彰顯層次便足夠了,房間和包廂才是兜住欲望的主流,但即便如此,左邊還是很空曠,這代表著什麼?” “那位走在前沿的前輩總結的很好,這裡是兇發案現場。” 他又在重復了! 夏嵐強調著,“是兇發案現場,不是事後布置眾多乾擾項或者乾脆毀去證據的地方,因此,這裡的所有東西,都是行兇的工具,是有意義的。” “你說的沒錯,繼續收集證據是一件水到渠成的事情,就像是還原事情的真相。” “但...太慢了!” 夏嵐帶著許些蔑視和不屑的口吻: “掐死,女性,甚至可能是戀愛中的女性,以及這些一眼就能看到頭的東西,能拚出什麼樣的故事?細細去探究真是太過掃興。” “學姐,假如我們是一對熱戀中的情侶,我為了在剛才那個坑人的射擊遊戲拿到大獎送給你,不惜將籌碼花光,甚至欠錢,我會怎麼做?” ‘這裡,是講究層次的。’夏嵐的話在她心頭冒出,倪瑩雪手心微微出汗了。 “借...借錢?” “賭博,也就是在賭博中,才會用籌碼兩個字不是嗎?看!它已經在提醒你了!” 倪瑩雪順著夏嵐的目光看到了另一邊的賭桌。 突然一聲口哨將她驚住,轉頭便看見夏嵐的狐貍麵具像是在竊笑: “看吧,我們的朋友已經在最終關卡大汗淋漓,但顯然他們沒有搞懂裡麵的含義,並且不具備相應的技術。” “走吧,學姐,我們要稍稍加速了,畢竟我晚上還有個約會呢!” ----------------- 在賭桌邊上,羽哥有些失魂落魄,就在剛才,他不僅失去了自己的50個籌碼,連著熊昌哲那邊借來的50也都去了大半,整個就是誤入了一場騙局。 “呦,德州撲克?” 熟悉聲音傳入耳朵,他一轉頭就看見欠揍的狐貍麵具落了座。 “加我一個,你們人多,我坐按鈕位上不過分吧!學姐,麻煩幫我兌換200籌碼。” 羽哥皺眉,他本來已經想轉身離開,但聽到夏嵐隨便就拿出200籌碼,頓時停了下來。 熊昌哲本就因為羽哥輸了而心情很差,此時聞言臉色驟然變化,罵道:“裝什麼大頭,別不是把你和你姘頭的籌碼都拿出來,一會兒有你好輸的。” “這就不是你應該操心的事情,失敗者的叫囂也隻會讓人覺得可笑!”夏嵐嘲笑道。 熊昌哲黑著臉,他倒要看看夏嵐能夠笑到什麼時候,一會兒輸了的難看樣子會多麼醜陋。 沒有多餘的話,夏嵐是按鈕位,那麼就歸他履行荷官發牌的責任,一個很自然的拉牌和洗牌,若是去魔術表演上,作為開頭的炫技一定能引起喝彩,但這是賭局。 熊昌哲很不屑,炫技厲害又有什麼用?這裡是賭局,靠的是運氣和膽大心細。 而且...對麵幾個人明顯是一夥兒的。 大小盲注分別投入底注,夏嵐開出三張公共牌,分別是紅桃K、Q、10。 這三張公共牌可不得了,尤其是同一花色的,很多人都顯得有些猶疑了,因為這無疑是大牌的基礎。 第一輪加注開始,從槍口位置開始加注,一輪下來直到夏嵐,沒有一個人棄牌,都覺得以自己的牌麵贏麵很大,再看看。 “跟注。”輪到夏嵐了,他看都沒有看自己的牌,便丟了幾個籌碼過去。 籌碼池裡麵,每人都已經投入了20枚籌碼,第二輪加注開始,開出第四張公共牌,黑桃K。 依舊是沒有一個人棄牌,不僅如此,還有額外的加注,輪到夏嵐,他必須要投入50枚籌碼才能跟注。 “跟了。” 公共籌碼池裡麵已經累積500多枚籌碼,看的人眼神生熱,但還沒有結束,最後一輪加注開始,最後一張公共牌是梅花Q。 紅桃K、Q、10,黑桃K,梅花Q。 就算不看手裡的手牌,單憑5張公共牌,起碼也是個高對。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從大盲注這裡開始,明顯就是想梭哈一把的趨勢,丟了4個25的籌碼進去,到這個時候,有人開始棄牌了,但除了夏嵐,還有4個人留了下來,公共籌碼池裡麵已經破千。 四個...覺得自己牌很大的人。 “同花。” “不好意思,我是葫蘆。” “我也是葫蘆。” “嗬嗬,我是四條。” 輪到夏嵐了,他是按鈕位,也是最後一位,靠在椅背上很是玩味的道:“不好意思,在座的各位都是垃圾。” 夏嵐將自始至終都沒有看過的牌翻過來丟出去。 “皇家同花順。” “怎麼可能!”尖叫出來的不是別人,正是熊昌哲,眼睛如同著火了一般死死的看著夏嵐。 夏嵐掃了一眼籌碼卡,反問道:“為什麼不可能?” “你...你肯定出千!你出老千!哪有人上來就皇家同花順的?” 夏嵐站起來走到熊昌哲麵前,因為身高問題,熊昌哲隻能仰著頭,陡然被夏嵐的行為壓迫的後退了兩步,後麵又覺得有些丟份兒,便挺胸上前兩步,陰狠著臉: “怎麼,你還要打人不成?” 夏嵐啞然失笑,“這倒是沒有,不過你沒有發現就你一個人無關緊要的人叫的最歡嗎?” 他用手背拍了拍熊昌哲的胸口,在對方僵硬中落下一句: “菜,就多練!” 夏嵐不理會僵在原地的熊昌哲,對著羽哥舉起了籌碼卡,1300的數字極為刺眼。 “怎麼樣,現在可以談一談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