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來的四人施展輕功向戰區狂奔,那些停下來抬頭看大鶴的士兵見鶴飛走,又再次投入戰鬥。 蘇蘇在人群上方翻飛,連續幾個騰挪趕到了鈺蕭身邊。 見他傷得渾身是血,晃晃悠悠都快暈厥過去,卻還在奮力搏殺,蘇蘇實在心疼不已。 鈺蕭告訴她,把火雷彈交給腙詢,腙詢知道怎麼操作。 蘇蘇聽後立即取出二十個火雷彈,一股腦全交給腙詢。 然後讓兩名隨從帶上鈺蕭離開,身上的刀片要及時取出。 郭俗奇見狀,抽身騰出兩匹戰馬交給蘇蘇。 拉過馬匹,兩名隨從把鈺蕭扶上去,蘇蘇躍上馬背,沖出人群急速趕向城門。 阿其跳上馬緊隨其後,兩名隨從則轉頭加入戰鬥,和將士們一起廝殺。 京城城頭上的守城將士,遠遠看見一姑娘護著郡王爺,直奔城門而來,急忙向城門口的士兵們傳令。 城門口的士兵們早已等候多時,等蘇蘇兩匹馬到城門口的時候,迅速就打開一扇門,放人進去後立刻關上。 蘇蘇不認識王宮的位置,隻認識鈺蕭府邸,於是騎著馬一路狂奔沖到郡王府。 到了郡王府門口,阿其跳下馬就去敲門。 敲了半天終於有人來了,開門的是個老人,但不認識蘇蘇。 郡王府裡麵傳出聲音,好像有人在問:“西伯,是誰啊?” 阿其扶著鈺蕭下馬,此刻鈺蕭因為出血過多,已經昏死過去。 蘇蘇和阿其兩人攙著他往門口走。 這回名叫西伯的老人認出來了,慌忙迎上前,嘴裡一邊喊著:“胥示,是王爺,咱郡王爺!” 裡麵胥示聽說是郡王回來了,急匆匆趕出來,看見蘇蘇愣了一下,剛想開口。 蘇蘇連忙打斷道:“以最快的速度去王宮,把最好的太醫請來,要快!” 胥示聞言才看到郡王渾身是血,知道事情緊急,立刻讓馬夫帶著自己向王宮飛駛。 蘇蘇和阿其把鈺蕭攙進屋,褪去軟甲扶到床上,讓他躺下。 看著右肩和右胸口被血水濕透的衣枹,蘇蘇拿出匕首一劃,扒開衣服查看。 胸口那把刀片已深深陷入其中,外麵還露著一點點尾梢,肩膀的刀片外露多一些,手指能捏住一點。 蘇蘇伸出摸了摸,想把肩膀的刀片拔出來。 但這刀片非常薄,萬一用力不勻,就怕斷在裡麵,那可麻煩了。 大約一炷香時間,胥示就已折回,帶著太醫來到鈺蕭的臥榻。 太醫一踏進門就看見蘇蘇,不禁向後退了一步。 稍稍鎮定後,他走到郡王爺身邊,掐著手腕把脈,又翻看眼皮看了看。 說道:“郡王爺失血過多,乃氣血不足的癥狀,不過他體內似乎有股神奇的力量......” 蘇蘇打斷太醫的話:“衛太醫,請幫郡王爺取出刺入的刀片。” 說著掀開蓋在肩上的被子展示傷口。 衛太醫看見這一幕也是驚到了,兩塊刀片都已沒入肉中,若不及時取出來,一旦引發感染就會有生命危險。 他讓胥示去端一桶乾凈的熱水和一桶清水。 胥示剛出房去辦,門外就有人喊著:“王上駕到!” 話音落下,眾人都向外行跪拜之禮,高呼萬歲,也就蘇蘇還站在原地。 剴明王從外麵進來,看見蘇蘇在屋裡也是愣了一下,隨後馬上去看向鈺蕭。 此時的鈺蕭的臉全無血色,躺在床上昏迷不醒。 剴明王看後有些著急,問道:“衛太醫、衛太醫,鈺兒情況如何?” 衛太醫低頭答道:“回陛下,郡王爺失血過多,現在要先取出體內的刀片。” 剴明王看著鈺蕭肩膀和胸口,快完全沒入身體的刀片,心痛無比。 自己這個兒子怎麼了,一次次經歷那麼多磨難。 上回被人下毒,這次又為了救黔緇國,身負重傷。 “衛愛卿,速速把鈺兒救治好,朕有重賞!” 蘇蘇把旁邊站著的人都趕到外麵等候,隨後對剴明王道:“陛下,請您到旁邊書房歇息。 等會兒給鈺蕭取刀片時,看到恐有不適。” 一邊眼神示意胥示,把王上請到隔壁去。 等不相乾的人員都出去,屋內隻剩下太醫和蘇蘇。 蘇蘇問道:“衛太醫,有麻藥嗎?” 衛太醫先是一愣,隨即道:“沒有姑娘說的什麼麻藥,不過有軟絡息。” 蘇蘇歪頭回憶,這不是那天遊栗叫人在客棧,迷暈自己的迷藥嘛。 原來在這裡,軟絡息能當麻藥用。 隻見太醫把鈺蕭傷口及外圍清理一遍,隨後拿出一塊手帕,又拿出一罐類似水的東西遞給蘇蘇。 “姑娘,你先拿著。找書苑www.zhaoshuyuan.com 如若郡王爺疼醒了,你就拔出塞子倒一些在手絹上,然後捂住郡王爺的口鼻。 隻需二息就可以拿開,他就不知道疼了。” 蘇蘇接過手帕和罐子點點頭。 接著衛太醫取出竹鉗,夾住肩上的那把刀片末端,向外一點點小心拉出。 鈺蕭也就皺了下眉,重重哼了一聲,沒有其他反應。 隻是刀片太薄了,就怕不小心斷在裡麵,那可麻煩了。 衛太醫的手非常穩,不一會兒就成功取出肩膀的刀片。 刀片剛取出,肩膀傷口猶如開了口的泉門,血水一下子沖出來,把衛太醫和蘇蘇都嚇了一跳。 也就五六息時間,傷口的血開始自動止住。 衛太醫拿出布條蓋住傷口,準備等胸口的刀片取出後,一起進行包紮。 取胸口刀片的難度就高了,刀片已基本沒入肉內,用竹鉗是夾不住的。 沒辦法,必須先割開傷口,再把它取出來。 衛太醫取出小刀消毒,轉頭看了眼蘇蘇,示意她掌握好時機配合好。 稍稍比劃角度後,就對準傷口位置切了下去。 蘇蘇的眼睛一刻也沒離開過鈺蕭。 隻見鈺簫白凈的臉上突然緋紅起來,眉頭開始皺起,額頭上的青筋都明顯凸了出來,似乎在忍受疼痛。 衛太醫切開傷口後,用竹鉗夾住刀片末端,可用力之後怎麼也拉不出來。 沒辦法,衛太醫隻能繼續向裡再切深一點。 床上的鈺蕭瞬睜開雙眼,雙眼布滿了血絲,痛的渾身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