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蘇剛上前,大鰲已伸出長頸一吸,把她放在鰲背上。 她拍拍大鰲:“浩浩,你把鈺蕭和阿其他們兩個也吸上來。” 蘇蘇話還沒說完,鈺蕭一個瞬移跳上了鰲背。 大鰲伸長脖頸剛一愣,就把阿其吸了上來。 蘇蘇拍了拍大鰲的背又道:“浩浩,我們回夏國,就是那天晚上你來接我們的位置。” 隻見大鰲點了點頭,慢慢向海中下沉,緊接著迅速帶著三人沖向大海中心。 三人坐在大鰲背上,望著遠處無邊無際的大海,內心有說不出的澎湃感。 人,好渺小,在這茫茫海洋中連一隻鰲都不如。 ...... 回到夏國,蘇蘇和鈺蕭分頭督促管事的大臣們日夜趕工,讓活計盡量做出高質量的貨品來。 這次他們要把蘇蘇發明的這些貨品,大規模生產,趕在春夏交季之時,去舜華國參加兩年一次的世界貿易交流大會。 俗語說重賞之下必有勇夫,蘇蘇對所有加班加點的活計,都以高報酬發放銀兩。 當然她自己也是親力親為,時時檢查貨品的質量,並讓阿其及時跟進。 全夏國都在全力以赴,為本次參加活動做準備。 時間過得很快,再過三月就是舜華國的世界貿易大會了。 屆時全世界各地的商家,還有王族、貴族,都會雲聚於此。 而且要提早一月去舜華國,貨品和人運過去都要時間。 蘇蘇決定提早給舜華國去信,提早定幾間參加活動的鋪位,這樣前期他們好安排。 ...... 舜華國 睿王府,羽涅正拿著一張紙卷交給慎之。 接過字條打開,上麵熟悉的字呈現在眼前: 義兄,見字如麵,妹甚是想念。 自黔緇一別已過數月,途有變故,見麵詳敘。 現妹需舜華初夏會務位置十間,忘兄代勞。 署名為夏國,妹叩首以拜。 慎之拿著字條,眼望著門口,由於激動手有些微微顫抖。 快半年了,一直沒有義妹的消息,甚是牽掛。 自從那次在黔緇國與蘇蘇一別,就再也沒有收到過任何有關蘇蘇的消息。 後來知道鮏興國入侵黔緇國發生了戰爭,可幾經打聽,都鳥無音訊。 從黔緇國打聽蘇蘇的消息,都說不知道,來到以前的在黔緇國的天機閣,也都說東家失蹤了。 後來打聽黔緇國的二王子郡王爺,有的說是中毒身亡,有的說是中毒落下殘疾,具體都不清楚。 慎之有時在夢中都會醒來。 雖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也派人打聽過,但總認為沒有壞消息那就是好消息。 今天既然能收到蘇蘇的信,說明她過的不錯。 想著就對羽涅吩咐,讓他去會務中心定鋪子十間,要最好的位置,署名夏國。 還不忘告訴他帶上定金,免得再跑一趟。 蘇蘇的出現,無疑把他內心最柔軟、最善良的一麵激活了。 慎之自從知道自己母後的死因後,從小就不與人交友,除了和姐姐慎茹會聊上幾句,平日都是孤獨地處於一人世界裡。 慢慢的,他越來越孤僻,除了每天謀劃自己的一些事,從不和其他人打交道。 在他的眼裡,哪怕父子之情都是虛假的,又怎麼可能會有朋友之意呢。 他一直沉迷於復仇的籌劃中,查遍了各種醫藥書,尋找各種毒草,想配製出一種慢性且測不出來的毒藥。 最終想把自己父王和柴貴妃毒死,以報殺母之仇。 可自從認識蘇蘇後,蘇蘇毫無保留的對自己,無私又有點任性還善良,深深吸引著慎之。 蘇蘇很漂亮,可從不為達到目的以自己的美貌而嬌作。 更多的是和蘇蘇相處後,會被那無盡的聰明善良所感動。 其實慎之也是心悅蘇蘇,可當時腦海裡為了復仇,不敢吐露半點自己的心意。 總想著萬一自己復仇不成,會被打入萬丈深淵,不能因為自己而拖累別人。 因此每次相見都會克製,認蘇蘇做義妹也是他想的一招,慎之是用妹妹二字來提醒自己。 直到鈺蕭的出現,蘇蘇那麼在乎,鈺蕭也很是愛惜。 他才知道,自己已經錯過了向蘇蘇表白的好時機。 但他也不後悔,他希望蘇蘇幸福,希望蘇蘇平安快樂地活著。 也是和蘇蘇相處的那段日子,讓他領會到,要報復一個人,不一定要用那種卑劣的手段去毒害。 而是可以用自己的實力,來詮釋在這個國家存在的位置。 沒有人能動自己,沒人敢舍棄自己,因為他們舍棄不了。 沒有自己,他們什麼都做不到。 隻有這樣那人會比死還難受,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這是所謂的殺人誅心吧。 慎之拿起那支翠綠短笛,若有所思地看著。 這時,辛夷從門口跑進來,對慎之道:“主子,宮裡傳來消息,柴貴妃今晨戌時薨了。” “嗯。”慎之拿過放白瓷瓶的盒子,順勢把短笛放進盒子裡。 蓋上盒子,交給辛夷道:“放起來!準備祭品。” 上次的變若水事件後,柴貴妃雖然恢復,但還是太作,導致身體落下病根。 與此同時,慎之手上擁有了獨一無二的壟斷產品,“蘇綉”。 那是蘇蘇開發出從養蠶到繅絲,從織造到印染至成品的全套絲綢生產線,全舜華國拿不出一匹絲綢,能和“蘇綉”的品質相比。 “蘇綉”絲綢隻要一出品就斷貨,後來祁君王也通過柴貴妃的口,此“蘇綉”絲綢是自己兒子睿王慎之所開發。 當柴貴妃知道的時候,還拱火著想讓祁君王打壓慎之。 一折騰才知道,博之也有一部分股份,直接氣得吐血。 柴貴妃認為博之是被利用了,可祁君王卻不這麼想,反而覺得倆兄弟一起開發出來的產品,那就是官家所有之物。 因此不但沒打壓,還對睿王嘉獎,把柴貴妃氣得半死。 加上柴貴妃兄弟柴國公的落幕,更加重了她的病情。 雖有大量太醫為其醫治,但因心病還是一病不起,拖到現在最終是薨了。 這也應了蘇蘇對慎之說的一句話。 一個國家的命運,最終取決於經濟,誰掌擁有強大的經濟實力誰就有了話語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