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館的進門處,都寫著場館的名稱。 他們的馬車經過震館,再向前行駛一會兒,便停了下來。 羽涅將車停在旁邊,然後告訴大家到了。 辛夷掀起車簾,慎之首先下車,接著鈺蕭也跳下馬車,蘇蘇則在最後。 慎之和鈺蕭同時伸出了手,想去攙她。 她看到略顯尷尬,誰的手也不搭,直接向另一邊跳下。 抬頭看去,在他們的前麵是巽館,慎之介紹,夏國的鋪子就定在這裡。 隨後表示八個場館中,官方層麵的有巽館、坤館、乾館、艮館,其中巽館最為暢銷。 因為巽館處於東南麵,位置很好,是各國預訂的首選。 當時蘇蘇來信告知要十個鋪子,巽館的鋪子其實已經全部定出,還是慎之讓羽涅想辦法去討要的。 今年,這些場館可都是座無虛席。 蘇蘇抬頭看到場館外飄揚的彩帶,除了有幾條有字的,大多都還是空白。 她走進館內,四處環顧,問慎之:“王兄,那你們舜華國也是設在這裡吧!” 慎之陪著他們邊看邊走:“舜華國今年的鋪子在乾館。 是這樣的,每年舜華國的鋪子,都是等各國都預定完後,再選沒人定或餘下來地方。” 前段時間鮏興國不是剛剛打過仗嘛,總以為今年鋪子會有多餘。 可沒想到,各國官方層麵的定租特別多,舜華國隻給自己留了十個鋪子。 慎之走著,伸手指向前麵,對鈺蕭和蘇蘇道:“我不知道夏國是鈺公子的,但既然義妹來信托付與我,那為兄肯定要幫一幫了。 看,為兄給你們夏國定了十五個鋪子。” 蘇蘇望著旁邊一個個鋪子,恍惚間感覺回到自己老家看會展的場景。 也是那樣一間間的鋪子,不同的是,這裡的穿著和鋪子裝飾都是夏舜風格。 這時,鋪子裡走出兩人,跪下就拜:“拜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拜見蘇總經理!” 他們說話聲打斷了蘇蘇的恍惚,低頭發現跪著的是禮部尚書暇明和飛騎將軍遊栗,鋪子內的其他人也都已經跪拜下去。 鈺蕭和蘇蘇叫他們趕緊起來,鈺蕭還說,這裡別動不動行跪拜大禮,容易引人注目。 蘇蘇也接口表示,在這裡地方特殊,作揖就行。 走進夏國的鋪子,每間地方不大,除了墻上掛著的東西,靠鋪子前麵還有個長方形桌子。 桌子右手邊,擺了幾件樣品。 他們一間間鋪子看過去,蘇蘇對自家鋪子的擺設還比較滿意。 不過她有個更好的想法,能吸引更多的遊客,簽到更多預定單子。 想著就問慎之:“王兄,這些鋪子的人員晚上睡在哪裡?” 慎之指指前方道:“為兄陪你們去看一下住處,還有各國的會客軒。” 蘇蘇瞅瞅兩邊的鋪子,都和自己夏國擺的差不多,沒有任何特色。 還有兩天時間就要開始了,今晚自己得想個法子,和別家不一樣才行。 跟著慎之來到了場館中間,這是巽館最中心的位置。 中間以圓形的方式圍了起來,確切的說是由幾間圓形的木屋組成。 每間屋外都寫著“蘇繡”二字,抬頭看去,原來中間不光是下麵一層,而是有三層。 從上往下掛著的彩條都寫著:舜華國“天下絲綢,唯有蘇繡”。 蘇蘇心裡暗笑,舜華國這是給自己做廣告啊! 怎麼別家也沒人掛呢,如果自己也在這個地方掛一些,豈不是更好。 隨即問旁邊的慎之:“王兄,上麵掛下來的彩條怎麼就你們舜華國,沒有別的國家?” 慎之聽後微笑道:“是,每個場館都是我們的彩帶。” 鈺蕭疑惑地問:“別國不允許掛嗎?” “哈哈,當然可以,但沒人掛,都不願出這錢。” 蘇蘇這才得知,剛才慎之來的路上,隻介紹每個場館都按照方位建造而成。 其中震館、離館、兌館、坎館這四個是向個人層麵的,館裡麵結構造法都一樣。 而巽館、坤館、乾館、艮館是麵向官方層麵的,相比個人層麵又高端一點。 當然這四個官方層麵的館,除了不同方位,其他也都一樣,這叫一視同仁。 但像眼前這種掛彩帶,因為價格昂貴,沒什麼人願意。 場館內每掛一條要五十兩白銀,場外每掛一條則是一百兩,一般個人確實掛不起。 至於官方層麵的,都沒想過這事。 各國覺得有了鋪子,掛這玩意兒有啥用,純屬浪費錢。 如此一來,都沒人願意花這個錢。 隻有極少數人,花個五十兩銀子掛一條試試,就當作玩樂。 然而蘇蘇卻不這麼想,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自己每個館內掛二十條,八個館也就一百六十條,每條五十,不過八千兩銀子。 場外再掛二百條,一百兩一條,也才二萬銀子,絕對會有效果的。 夏舜這兒的人不知道廣告二字,可自己知道啊。 掛彩帶的廣告效果,肯定比自己剛才改變鋪子設計更有效,不過花這些錢,也要和鈺蕭打聲招呼。 她抬頭問鈺蕭:“鈺蕭,你有沒興趣也掛幾個彩帶呢?” 鈺蕭看蘇蘇那眼神,知道她又想到了什麼方法,微笑道:“很不錯的想法,我也正想呢,掛多少你來定。” 得到鈺蕭的支持,把蘇蘇開心得如同孩子。 此時,慎之已帶他們來到了中間,告訴他們這裡是舜華國設立的戶部,負責收受銀兩和協調簽訂文本。 蘇蘇一聽就喊道:“哎,你們有人嗎?我要掛彩帶!” 裡麵聽見有人喊要掛彩帶,趕緊跑出來,看見慎之連忙行禮:“下官拜見睿王爺!” 慎之手一抬,淡淡的道:“大司農,你幫夏國辦一下!” 那個大司農對著睿王低頭哈腰,隨後看向蘇蘇,滿臉堆笑:“小姑娘,想定幾條彩帶?” 說著,從旁邊侍從手裡接過竹簡,拿起毛筆等著蘇蘇報數。 蘇蘇想都沒想:“嗯,場外二百條,場館內,每個場館二十條,共多少銀兩。” 她話音還沒落,就聽見“吧嗒”,大司農的筆掉到了地上。 嘴裡結巴道:“小......小姑娘,你不知道掛彩帶要多......多少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