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軍營立威(1 / 1)

裘良的後背都汗透了,他知道冠軍侯是個猛人,不然也得不了冠軍的稱號。   可這也太猛了!一個人就打翻了半營的人,這要是…這麼一想,剛擦的汗,又冒出來。   “裘良”   “末將在”   “從今天開始,按我的親兵標準訓練,我的親衛負責指導訓練,你盯緊就行,不服的,給我拖出來打。”   “是,末將得令!”   留下二十個親兵做教官,李虞再次來到南大營,又從府裡調來一百人。   把南營五千人分成一百個小隊,一隊五十人,分開操練。   站軍姿,齊步走,向左轉,向右轉,向後轉,都是後世軍訓的玩意兒。   一個巴掌再給個甜棗,分一千頭羊,兩營各分五百隻。   烤羊腿,蒸羊排,燉羊肉,羊雜湯。練的好的吃肉,合格的喝湯,甩尾的看著,還要刷碗。再不行,又是一頓打,就是這麼簡單粗暴。要的就是把士兵的狼性,血性都激發出來。   李虞每天在軍營轉悠,開口就是:“狼行千裡吃肉,狗行百裡吃屎,是狼是狗你們做給我看!”   李虞的動作,根本瞞不住有心人,也沒打算要瞞著誰。   第一天就斬了主將趙凱,還以一人之力,打翻了北營幾千人。如此威勢,皇帝自然高興,有些人卻不高興了。   趙凱原是忠順王的人,按理說,都是皇帝的人。但是李虞為了立威,直接砍了他的人,讓他很不爽。   忠順王府   “陳長史,你去通知李虞那小子,他殺了我的人,看在皇兄麵子上,本王不跟他計較。但是每月的孝敬銀子,一兩都不能少,否則別怪本王翻臉。”   “是,臣這就去,亮他小子也不敢跟王爺紮刺兒”   “嗯,那小子有些蠻勇,本王之前給他送禮,他居然敢不收,真不識抬舉。這次再敢不聽話,本王就讓他知道,這神京,到底誰說了算。”   “是,這神京除了陛下,自然是王爺說了算”   “哼,那是當然,快去吧”   “是”   南營轅門,陳長史被擋在門口。現在守門的是李虞的親衛,可不認識什麼王爺,大人。   “本官再說一遍,讓李虞…”   “啪”   親兵一個大耳光,直接打掉對方兩顆牙   陳長史氣的發抖,又不敢撒潑,你,你,你了半天,硬是沒說出一句完整話,最後甩袖而去。   “侯爺,那人走了”   “帶幾個人,給我盯著,記得換身衣服”   “是”   陳長史回到王府,一番哭訴,把李虞怎麼罵王爺,怎麼鄙夷的話,編的跟真的一樣。要是李虞在,肯定會說:你他娘的,真是個天才。   “豎子,安敢如此猖獗,放肆,本王要他好看。你去傳令張虎,讓他給李虞小兒點顏色。以為有些勇力,就敢如此肆無忌憚。本王到要看看,他有多猛…哼”   “西(是)…”   陳長史乘車出了南門,往京營前鋒大營而去。   親衛把動向回報李虞,他隻沉思片刻,就通知兩營,放假一日。一連苦訓十天,總要休息一天。   集結二百親衛,披甲,換上兵器。親衛們似乎意識到有硬仗打,都有點躍躍欲試。   太陽快下山的時候,李虞準備回府,親兵隊剛出轅門,就被大隊人馬堵住了去路。   對方已經清理了街道,盾兵,槍兵,刀兵,咦,沒有弓弩手?這是來搞事情的!   “有點兒意思了!”   李虞一馬當先,漫步來到中間,他的長戟在府裡,隻在營裡拿了桿長槍。本來想下殺手,但是對方沒帶弓弩手,他的殺心也就淡了。   張虎是前鋒主將,統領鄭緒年事已高,屬於半退休。他也騎馬出列,輕蔑的眼神加上不可一世的神態,就是一副欠揍的模樣。   “今天此路不通,從哪來,滾回…”   “嗷…”一聲龍吟過後,張虎直接倒飛出去了,倒地之後,吐血昏迷不醒。   李虞本來就有氣,哪還讓別人在他麵前裝逼?一招降龍二十八掌:突如其來,直接將其打飛。   主帥昏迷,軍士們愣了片刻,一名副將下令進攻。前鋒營軍紀還是不錯,這一點李虞很欣賞,不過,現在他要將人打服。   揮手示意親衛隊待命,他跳下馬,長槍插地,一腳踢斷槍頭,手持槍桿向敵陣沖鋒。   一人沖千軍,這次他用上了真氣,打就打疼。這裡的廝殺聲,很快驚動了營中的士兵。軍營裡吹起了集結號,士兵們全副武裝,沖出轅門,就看到冠軍侯一人一棍,單挑千軍的畫麵。   一炷香後,地上躺下了上千人,不斷的哀嚎,傷手斷腿的無數。   李虞也有些見汗了,打算快點結束了。扔掉手中槍桿,徒手沖入陣中,陣陣龍吟怒吼,所經之地人仰馬翻。   敵方士兵已經不能成陣,但是敗而不退,確實可以算精銳了。李虞不由想到,剛才裝逼的玩意兒,確實有裝逼的本錢。   兩柱香後,還站著的不足千人。李虞揮手,親衛隊沖鋒,又讓南營士兵,收繳地上士兵的武器,將他們押解回營。   這一戰,以李虞的全勝收場。前鋒營主將張虎,及五千甲士全部被俘。   五城兵馬司和前鋒營的火並,很快傳到宮裡,雍帝連茶杯都摔了,讓王子騰到太極殿門口跪著。本來還想下旨,把忠順親王罵一頓,想想不忍心,也就算了。   讓戴荃傳旨,讓李虞把看押的士兵給放了。   李侯爺氣的火起,讓人將他們扒光,隻穿一條短褲回去。衣甲兵器,讓他們備好馬車再來拿。   前鋒營這次丟人丟大了,王子騰在太極殿門口,跪了三個時辰,鄭緒,張虎被消職,隻有忠順王沒有被罰。   冠軍侯的威勢,又一次大漲。士兵訓練更加積極,對李虞,更是近乎瘋狂般的崇拜。五城兵馬司繼續回營操練,侯爺則回侯府準備婚禮。   欽天監給的黃道吉日,就在三日後。李虞需要齋戒沐浴,這段時間他都在軍營,一直沒碰過女人,再忍三天也沒什麼事。   這三天,有送禮的,有來挑釁的,京營可不隻有一個前鋒營!剩下的十一營,原本不怎麼和的來,現在反而有些同仇敵愾的意思。   王子騰這個節度使,完全就是個擺設。十二營中,隻有銳箭,玄甲二營勉強可以聽他指揮。其他的,名義上都是太上皇的人。實際上是誰的人,那就沒人知道了。   婚禮程序本來很繁瑣,但是有太上皇的口諭,精簡一切儀式,隻一個納聘,一個接親就完事了。   一切有賈蕓這個管家來處理,李虞跟著走個過場就行。先去的榮國府,誰讓她近呢?   賈璉一大早就站在門口迎客,今日的榮國府,可是車水馬龍。四王,八公,十二侯,攀不上冠軍侯,但是賈家可不一樣。   為了維持國公府的貴族地位,他們葷素不忌,跟誰都笑臉相迎,完全失去了政治立場。   李虞一到門口就皺起眉頭。   “璉二哥,今天怎麼來了這麼多人?”   “侯爺!今天大喜的日子,各府的老親們,自然都來恭賀啦”   這貨說完,還一臉驕傲的樣子,完全沒有意思到危險。   李虞把賈璉拉到一邊,低聲說道:“二哥,兄弟我有些苦衷,不便明說。你替我給元春傳句話,就說: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讓她不要怪我”   賈璉一頭霧水,不知這是什麼意思,又不好細問,萬一人家夫妻之間的情話呢?隻是點頭答應,一會兒就去傳話。   李虞很滿意,決定拉這個大舅哥一把。   “二哥有沒有想過,出來做點事情?”   賈璉一聽,這是要提攜自己,哪能不高興,趕緊接住話茬:“哎呀,我這…也沒什麼門路,文不成武不就的。”   “不然,我觀二哥極善交際,交友甚廣,對庶務也很是精通。尺有所長,寸有所短,不要輕看了自己。晚間要是有空,可悄悄來我府上,咱們聊聊,我這裡有件事,弄的好了,或許能博個前程。”   “有空,有空,侯爺提拔,璉二銘記於心”   李虞深深看了賈璉一眼:“有沒有空,你晚上自己看看再說吧”   賈璉又是一頭霧水,什麼意思?馬上他就知道了一半。   李虞轉身就走,跟賈蕓低聲說了幾句話,上馬就走。   賈璉還沒反應過來,就聽賈蕓說:“侯爺有命,把聘禮放在門口就行。咱們去秦府,免得錯過了吉時”   最後一句是賈蕓自己加的,他畢竟出自賈族,總不好得罪死。   扔下聘禮就走,連門都不進,長輩都不拜見,這是很失禮的行為。這要不是皇帝賜婚,兩家絕對老死不相往來。   賈璉目瞪口呆的,看著門口的一堆聘禮,他這才知道第一句:我有不得已的苦衷!   可是你有苦衷,就拿我賈家的臉麵當筏子?今天這事,怕是不能善了啊。怎麼辦?人都走了,難道他去追?算了,紙包不住火,照實說吧。   他讓人看好聘禮,他可不敢動,搬進去,就是忍氣吞聲。不搬就是抗旨不尊,裡外都不是人。   賈璉一路飛奔,直奔榮慶堂。   這裡已經擠滿了人,什麼南安太妃,什麼修國公府太夫人等等,還有不少夫人,都是代表長輩來送禮的。   賈璉氣喘籲籲的來求見,賈母以為是姑爺來了,趕緊讓鴛鴦去迎一下。   結果進來的,隻有賈璉。   賈璉氣都沒喘勻,賈赦,賈政,等外男也跟過來了。門口的事,肯定瞞不過他們,早有小廝報給他們了。賈赦讓賈珍父子幫忙待客,他拉著賈政,趕緊來找賈母商議辦法。   “小畜生,趕不趕緊說話。你如何得罪侯爺,他放下聘禮,揚長而去,是什麼意思?”   賈赦怒目圓瞪,怒斥賈璉。   “什麼?這到底怎麼回事?璉兒,你說”   賈璉都不知道怎麼回答,滿屋子人都看著他,元春臉色煞白,幾欲昏倒。   賈母也反應過來了,這還有外人在,說話不方便。   “鴛鴦,今天天氣不錯,請各位夫人們到園子裡轉轉。老大家的,鳳哥兒,珍哥媳婦,好生招待著。”   把外人請走,這已經很失禮了,不過事出突然,她也沒辦法。   出去的客人,哪能乖乖的走,都派出眼線去前院打聽熱鬧去了。今天來對了,吃了好大一個瓜。這冠軍侯不是一般人啊,扔下聘禮直接走!這作風,太彪悍了。   賈母黑著臉:“說吧”   賈璉組織了一下措辭:“侯爺一來,就跟我說了幾句話,就走了。”   “說了什麼,一個字不許漏”   賈政也黑著臉問   “第一句:怎麼來了這麼多人?我答:今日大喜,都是老親來賀喜的。侯爺臉色就不好看了。第二句:讓我給元春帶句話:我有不得已的苦衷,請她莫要怪我!我不明其意,沒有作答,隻答應轉告。後麵,就沒說什麼了…他轉身就走了。”   賈璉把李虞邀他,找書苑 www.zhaoshuyuan.com 晚上過府的事給瞞下來了。他現在才明白那句:有沒有空,你晚上看看再說!是什麼意思了。   元春聽到賈璉轉告的話,臉色好了許多。不得已的苦衷?有什麼不得已的苦衷!   等等!第一句:怎麼來這麼多人?因為這句話就變了臉,為什麼?老親來賀,有什麼問題?她不理解。   元春本來聰慧,可是畢竟受到的教育有限,眼光也跳不出內宅那點門道。論政治眼光,除了賈母,就賈赦還有一點點,也隻是一點點。   賈母也沒弄明白,親戚來賀喜,這有什麼問題?沒問題啊!她隻能問元春,指望她能知道多一點消息。   “元兒,侯爺的話,什麼意思?你好好想一下,哪裡不對!”   元春搖搖頭:“祖母,我感覺是跟來的這些人有關,但是我不能肯定。”   “來的人?這都是老親,能有什麼問題?”   賈政滿是不屑,依然認為是,賈璉言語態度得罪了侯爺。   賈赦似乎想到了什麼,看了看賈母,又閉上了嘴。   賈母也看到他的樣子,沒好氣的吼道:“這都什麼時候了,有什麼話,趕緊說”   賈赦抿抿嘴:“我認為大丫頭說的對,他是皇帝的人”   賈政和賈璉一頭霧水,元春也沒聽明白,隻有賈母若有所悟。   “你是說,他有意跟我們勛貴撇清關係?”   賈赦搖搖頭:“不是撇開關係,即是結親就撇不開。但是他要做出姿態,他要跟皇帝表明,他娶了賈家的女兒,但不是跟咱一路人。咱們家有什麼事,他不會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