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帽他們所有人都情緒不高。
他們每個人的那顆心哪,先是被郝正龍給弄得七上八下的,最後槍被收繳,他們便又象囚犯一樣被看押了起來。
最後,他們也隻能是在午夜的時候才或躺或靠的在那個本不是寢室的屋子裡睡著了。
可是他們都搞不清自己這些人睡了究竟有多長時間,然後他們就被叫醒了。
電燈之下,每個人都睜著惺忪的睡眼本能的立正看著已是站到門口的三名軍官,一個是郝正龍,一個是高培源,另外一個不認識。
而這時郝正龍就已經大聲說道:“你們想不想救你們連長了?”
“想!”雖然是剛剛被叫醒,可是一聽可以救商震,所有人立刻就精神了起來。
“武器馬上就發放給你們,我們這回不去救商震,可是隻要咱們抓到一個人,就是不去救你們商震他也肯定會得救的!”郝正龍再次說道。
郝正龍說的是如此的篤定,以至於他那堅定的表情直接就給予了王老帽他們這一個排的人以足夠的信心。
不去救商小子,可是隻要抓到一個人就一定能救商小子,王老帽的心思開始活泛了起來。
是去抓軍統的那個頭兒嗎?隻要把軍統下令抓商震的那個人抓起來,商小子必然得救!
而這時郝正龍就已經大聲宣布道:“我們去抓的人隻能抓活的,不能抓死的,因為我們抓的是*!”
當郝正龍說出了那三個字的時候,仿佛屋子裡除了那“怦怦怦”的心跳聲外,一切都已經靜止了,墻上的掛著那口掛鐘都不知道什麼時候停了!
愕然了片刻的王老帽忽然醒悟,送鐘——好啊!原來那個兆頭在這裡呢!
“能不能完成任務?”這時郝正龍便大聲問道。
“能!”所有人響亮整齊的回答著,他們的心情突然有了一種亢奮。
這活兒不賴!這才是咱東北人要乾的大事嘛!
淩晨五點鐘,天色剛蒙蒙亮的時候,華清池外的士兵聽到了卡車行進所發出的轟隆隆的聲音,那聲音聽起來是格外的明顯。
“什麼情況,這時候怎麼會有卡車上山來?”值班軍官困惑的說道。
而這時那卡車便已經開近了。
“打旗子叫他們停車!”那軍官連忙命令道。
於是有士兵從掩體後麵跳了出去,雙手舞動著小旗子,意思是這裡是禁地。
隻是那卡車卻哪有停下來的意思,並且來的可不隻是一輛卡車,那後麵卻還有呢!
“射擊,不能讓他們沖進來!”這時那負責值班的軍官就高喊道。
好吧,按照現代社會的說法呢,他可以被稱之為警衛軍官,可是如果按照中國古代的說法,他那就叫帶刀侍衛,他要是級別再高點那就可以被叫作大內總管了!
現在誰住在華清池?在滿街的軍警憲特又為了什麼?淩晨有軍車要硬沖華清池,這特麼的是謀反!
“啪”“啪”“啪”“他他他”,手動的步槍,連射的花機關、輕機槍在一刻直接就響成了片。
而這時站過來的那輛卡車便停下來了,緊接著便有全副武裝的東北軍士兵從車廂上跳了下來,然後他們的槍聲也響起來了,而王老帽他們也在其中!
好吧,作為底層官兵不知道的事情太多了,他們並不知道上層的內幕,他們注定就是一枚枚的棋子,可是作為棋子他們卻直接參與到了歷史的進程中,他們正在做一件大事!
這件大事如何且不說,隻論事件的大小,那象什麼?那就象秦王沒有成為唐太宗時所發生的玄武門事變,那就象中國歷朝歷代所發生的兵變。
熱兵器時代讓戰鬥變得簡短。
很快,更多的卡車開來,更多的東北軍官兵跳下了卡車,加入了戰鬥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