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震這一夜睡得並不踏實。
他竟然做夢了。
夢中有一個女孩給他了一個吻,那個吻讓他如此的迷戀卻又感覺如此的涼,那種親在臉上卻沁入心脾的冰涼。
以至於當商震醒來的時刻看著屋外那朦朧的天光,滿腦子裡都是那個印在自己臉頰上的吻。
不應該如此啊,商震就想。
他知道自己做那個夢,夢中的人肯定是冷小稚。
按理說他和冷小稚現在有了那種戀人的關係,兩個人的親熱自然不止隻是親吻。
女孩子的身體自然是溫暖的,可是自己為什麼會非得夢到那個定情的吻呢?
當時他是在冬天背著崴了腳脖子的冷小稚去陜北,冷小稚趴在他的身上就在他的臉頰上印上了一個吻,按冷小稚自己的話講是給他扣了個戳兒。
說實話,當時商震也隻是把冷小稚當成了妹妹一樣的女孩子,那麼冰冷冬天完全可以凍住他這個雄性動物的熱情。
所以冷小稚的那個吻讓他覺得涼涼的,並沒有讓他產生熱情如火的感覺。
而當他和冷小稚有了熱情如火的感覺時,那已經是今年再見麵時的夏天了。
或許是因為現在已是仲秋,這個屋子裡本身就不熱乎吧,自己才會想起那個吻,商震就想,
而事實上,就是在那一吻定情後的日子裡麵,商震白天很忙他哪有功夫去想冷小稚。
可是在晚上睡覺的時候睡夢之中懵懂之際,他也會經常夢到那個吻。。
昨天商震他們這一隊人並沒有露宿街頭,而是住在了一戶人家裡。
由於日軍暴虐殺戮的臭名已經遠揚,這裡的百姓都已經在逃避戰火之亂,十室而九空。
昨天商震他們就找了一個沒有人的房子住了進去,這卻是他們半個來月顛簸流離以來,頭一回住進屋裡。
眼見屋外天色仍暗,商震依舊在那裡靜靜的躺著,想著這回與冷小稚分別時的情形。
最近這一回他和冷小稚又在一起時,那卻是他們揍了軍統那夥人的前夜。
冷小稚溫柔的像一隻小貓一樣蜷縮在他的懷裡。
她是那樣的乖巧那樣的溫柔,任憑自己的撫摸,而在他們分開的時候,冷小稚卻是又在他耳邊重復了誓言“你不娶我不嫁”。
而就在那是商震才想明白,為什麼男人和女人一定要生個孩子。
男人和女人感情很好,舍不得分離,可偏偏又要分離,那麼怎麼辦,那麼就生個孩子吧,那是兩個人好到極致之後的必然結果。
當然了,商震隻是這麼想卻絕不會跟冷小稚這麼說。
依他對冷小稚的了解,如果自己提出這件事來冷小稚八成會答應,冷小稚性格看似外表高冷,其實內心卻是一片火熱,否則當初也不會主動親自己了。
正因為如此,他就更不能跟冷小智這麼說的,他可不想讓冷小稚挺著大肚子到處打鬼子給八路軍偷軍火。
“爭渡,爭渡,驚起一灘鷗鷺,原來卻是,誤入藕花深處。”就在商震在那裡胡思亂想的時候,有人說話了。
而這回說話的則是陳翰文,商震他們這夥人中平時能夠說出這樣話來的,除了楚天也就是陳翰文了。
“竟然做夢了!”陳翰文感嘆著,然後他卻是又驚訝的說道,“咦?天咋還沒亮呢?”
“驚個屁一灘鷗鷺?老子給他來一梭子,把那些巧兒(鳥)都當哺鴿子給他燉了!”這回接上陳翰文話的是錢串兒,原來大家都已經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