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卡車“吱嘎”一聲停在了小洋樓的前麵。從那車廂裡跳下來些士兵。
而這時商震就也從駕駛樓裡下來了,他抬頭挺胸,看那架勢就像一個打了勝仗回來的將軍。
商震沒有理由不高興。
隻因為那個帶著兩個金星的領章還真的就好使了。
賀亮的團長,也就是憲兵一團的團長,那個官迷眼見賀亮給他送來的是日軍中將的領章當真是大喜過望。
這個領章到了他手裡可就變成他的戰利品了,那絕對會鋪平他以後的升官之路的。
對於這個領章如何使用他自有辦法,他當然不會現在就傻傻的把這個領章給上峰交出去。
這不是日軍又開始攻打南京了嗎?憲兵一團早晚是要參戰的,而在參戰之後,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把這個領章交出去,說是自己的部隊殺死了一名日軍中將!那絕對是大功一件的。
那個憲兵團長心情大爽,對商震自然也就大方。
中央軍嘛!說重武器比不上日軍,可是輕武器那卻是用之不竭的。
別管是7.62mm還是7.63mm的手槍彈?還是捷克式輕機槍,這個中國的兵工廠都是能自己造的。
不就是給商震他們拿些子彈槍支嗎?在中央軍那就不是事兒。那個憲兵團長就大手一揮“給…”
於是就形成了雙方各得其所的一個皆大歡喜的局麵。
眼見商震回來了,士兵們便從樓房裡跑了出來。很快那些彈藥機槍就被卸到了地上,賀亮揮手跟商震告別,商鎮便開始給自己的人分派彈藥。
大米白麵也好,高粱米苞米麵也罷,那就是人類的口糧,而子彈就是槍的口糧。眼界上陣的收獲如此豐碩,所有人都喜氣洋洋。
而這時錢串兒就湊到了商震的身旁,他鬼鬼祟祟地掃了一眼,眼見王老帽並沒有注意到這裡,便低聲說道:“頭兒就在你走這一段時間裡發生了一件大事!”
錢串兒把語氣說的很重,商震便詫異的看了過去,而這時錢串就再次掃了一眼王老帽才低聲說道:“老王叔被光腚拉叉的堵了被窩子了!”
“嗯?”商震一愣,可是隨即她就反應過來。
不過商震畢竟是商震,他從來都是一副老實巴交的樣子,當然了,如果換成一個書麵用語的話,應當是城府很深!
可是縱是如此,錢串兒卻依舊在商震的眼神中看出了震驚。
錢串兒並不知道,商震差點脫口而出的是:“一個人還是兩個人?”
別人不知王老帽什麼情況,商震又怎麼可能不知?
就在商震的震驚中,錢串兒接著補充:“完了吧,那個女警察在上麵也睡著了呢——閣樓上麵!”
哎呦喂,就錢串說出這句話的前半句時,真的就讓商震緊張了起來。
啥叫那個女警察也在上麵睡著呢?這是被人家“捉奸在床”了嗎?
可是接下來錢串兒又補上的那半句“在閣樓上麵”說出口,商震才如釋重負。
事兒就是這麼個事兒,即使大家都能夠想到,可是你攤開在大家麵前,那可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可是商震就注意到錢串兒那小眼睛裡正閃著狡猾的目光。
嗯?商震頓時醒悟。
氣得他一伸手差點就打了錢串兒一下。
商震輕易是不罵人的,可是這回他差點就罵了錢串兒一句,你個小王八犢子,你在這大喘氣,在這逗我話呢吧!
錢串兒眼見自己的心思被商震看透了,便嘿嘿的笑了。
然後錢串又說了一句話,差點沒把商震的鼻子氣歪了:“頭兒,你昨天晚上就沒有聽到啥動靜嗎?”
商震看著錢串兒那戲謔的眼神。他知道自己必須得解釋,否則那成特麼的啥事兒了!
可是見於錢串兒剛剛用大喘氣的方式戲耍了自己,所以商震便不為所動的說道:“啥動靜你說啥動靜,我啥動靜也沒聽著!”
聽商震這麼一說,錢串兒的小眼睛便亮了起來,那雙小眉毛也挑了起來,很明顯錢串兒不相信。
而這時商震才說道:“我老人家有先見之明,睡覺的時候先把耳朵堵起來了!”
“哎呀,要不怎麼說你是咱們大夥的頭呢?”錢串兒直接沖商震挑起了大拇指,毫無疑問,他對商震的佩服那是由衷的。
可也就在這個時候,士兵之中小簸箕突然大聲說道:“哎呀,我說老丈人。
你都有盒子炮了,現在你拿了那把20響的,那你把剩下的那把給我唄!”
商震聞聲望去,這時他就見王老帽正把自己新弄回來的一支20響盒子炮斜挎掛在了身上。
盒子炮隻是那種毛瑟短槍的通稱,而盒子炮又分成了很多種。
比如說按供彈方式有彈匣的也有槍膛的。